易生安等人只好又吃了幾天齋飯。
雖然此時的這些靈菜的功效已經大不如第一次那麼強烈,並不能爲衆人提升太多的修爲,但是莫離歌三人並沒有因此放棄,而是準時到飯桌前等候。
沒辦法,太香了。
莫離歌夾過一片菜葉,放入口中,含糊不清道:“師尊,薛前輩怎麼還沒回來?該不會是帶着鉅款逃跑了吧?”
易生安搖頭道:“薛空不是這樣的人,應該是有事情耽擱了,再耐心等等。”
雖然一百極品靈石對於莫離歌來說是一筆鉅款,但是薛空作爲九品宗門的門主,靈石數目雖多,但也不至於爲其背叛易生安。
更何況,薛空在易生安這裏得到的好處,遠不止一百極品靈石這麼簡單。
莫離歌也明白這些道理,他此時不過是隨意一問,其實他心中也在擔憂薛空,畢竟相識一場,也不希望對方出事。
但是世界那麼大,他們也不知道薛空到底去了哪裏,對方離開之前也沒有多說,要尋找對方,根本就無從下手。
易生安沉吟片刻,吩咐道:“老三,待會你下山一趟,去血刀門打探薛空的消息,看他是否出事了。”
老三自然是趙武年,爲了公平,易生安不能總是讓莫離歌去辦事,三名弟子輪着來,以免讓他們覺得受到了冷落。
而易生安也在幾人身上留下了印記,讓他們可以自由出入太行山大陣。
師尊吩咐,趙武年自然欣然答應,不過是走一趟罷了。
此時莫離歌忽然道:“話說三師弟,你是不是暗戀二師妹?”
冷月兒聞言臉蛋微紅,瞪了莫離歌一眼,怎麼忽然扯到她身上了。
趙武年並沒有出現慌張的神色,而是不明所以,好奇道:“大師兄何故有此一問?”
易生安也是一頭霧水,雖然他不反對自由戀愛,但是這發展也太快了吧。
還有,怎麼作爲師尊,他沒有看出趙武年的心思,反而是莫離歌率先發現,竟然還如此直截了當地提出來,真的好嗎?難不成莫離歌對冷月兒也有意思?
易生安已經嗅到了一股戀愛的酸臭味了,接下來是不是要上演一場三人之間的各種愛而不得的故事?
可是對方接下來的解釋卻讓易生安既驚訝又失望。
莫離歌輕輕搖頭道:“沒有,只是看你從離開無極宗的那天開始,便一直穿着二師妹的裙子,我還以爲你愛上了師妹那味道呢!”
失望的是沒有易生安期待中的那齣好戲,驚訝的是,這裙子冷月兒的?還以爲是趙武年自己的收藏,一種特殊癖好呢?
不對,哪怕是冷月兒的,也算是一種特殊癖好。
雖然趙武年這個濃眉大眼的穿着裙子並不美型,但是易生安並沒有歧視趙武年的“特殊愛好”,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穿着自由,他也尊重徒弟們的想法。
而冷月兒臉上緋紅更深,白了趙武年一眼,這一眼,勾魂攝魄!
可趙武年卻無暇欣賞此道風景線,在莫離歌提起長裙時,他便整個人呆若木雞,猶如當初石化一般。
不對!這麼說,我一直穿着長裙出現在人前?上次在洛州城也是?天吶,難怪洛家之人明明在與大師兄交戰,可時不時會往自己的方向投來異樣的視線。
自從易生安帶着趙武年回到歸一門,傳授功法後,趙武年能繼續修行,激動得早已將一切拋之腦後,這門功法彷彿就像是爲了他量身製作的一樣。,很快便沉溺於修煉當中。
哪怕是上次跟隨大夥前往洛州城的途中,趙武年腦海中仍然在感悟先天乾坤無極道。
而莫離歌大戰的時候,他一邊擔心對方,一邊心中震撼着,也無暇理會衆人奇異的目光。
回到歸一門後,他便回石屋消化此戰爲他帶來的收穫,若非此時莫離歌忽然提出,只怕他還會就這樣穿着長裙前往血刀門打探薛空的消息!
想到這裏,趙武年有些惱羞成怒,瞪着莫離歌:“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就是眼前的這個傢伙,逼着自己穿上師姐的長裙的!大師兄纔是萬惡之源!
莫離歌嘴角一抽,聳聳肩,無辜道:“我還以爲你喜歡穿呢!”
你才喜歡穿呢!我一個大老粗,要不是屈於你的淫威,又怎會穿上這玩意?這時候來裝無辜?
趙武年咬牙切齒,敢怒不敢言,打不過莫離歌,也不敢得罪冷月兒,只好忍了。
“哼”了一聲,趙武年連忙走回石屋,不一會便傳來“嗖嗖嗖”的換衣聲。
趙武年捧着長裙走到冷月兒面前,卻換來冷月兒嫌棄的眼神,這一瞬間其心中猶如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咳,老三,既然老二不要,你就留着當做收藏吧,說不定哪天能用上呢!”易生安打圓場道。
師尊!連您也...!!
趙武年心中委屈,隨後撇了一眼在旁偷笑的莫離歌,當即眼睛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覺得受到了莫大委屈。
這裏待不下去了,趙武年瞪了莫離歌一眼,隨後便往山下掠去,向血刀門方向狂奔而去,只有奔跑,才能發泄心中的情緒!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將碗筷收拾好後,衆人重回修煉的時光。
而易生安則是到靈田那邊繼續勞作去了,他又在天道小助手那兌換了不少種子!
當趙武年回來後,易生安得知血刀門同樣沒有薛空的消息後,放下了手中的鋤頭,微微皺眉,陷入沉思。
終於,又是四天之後,薛空終於回來的,帶着滿身傷勢回到血刀門中。
易生安站在薛空的臥榻旁,一道法力打入對方的體內,爲其穩住傷勢。
“多謝易門主。”薛空面色蒼白地說道,併爲易生安遞上一枚儲物戒,裏面全是上等的食材。
易生安接過儲物戒,皺着眉問道:“怎麼回事?”
薛空聞言,滿臉恨意,咬牙道:“是狄劍青那個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