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什麼,尉遲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了。
因爲他心裏很清楚,即便自己不說,她也知道,想要報仇成功,就只有兩種途徑。
要麼將所有事情公諸於衆,讓其他面具人跟着她一起對付魏澄。
要麼就將魏澄,還有其他面具人一併殺了,如此纔不會畏手畏腳。
但像她如此重情重義之人,又怎麼可能會濫殺無辜。
何況還是殺死曾經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夥伴。
所以現在唯一可行的,就只有一條路:將真相公諸於衆,讓所有的面具人都知道,魏澄纔是真正的幕後真兇,然後再將他們調動起來,共同對抗魏澄。
但其他面具人都聽信魏澄的謊話,光憑他夫妻二人的隻言片語,他們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除非張斌願意站出來說出實情。
想到這兒,尉遲璟馬上轉頭看向張斌。
“張斌,這件事情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你必須站出來,告訴所有人事情的真相。”
聽到這話,張彬嚇得立馬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敢!我要是真的站出來說的話,魏總領肯定會直接弄死我的。”
“你以爲你什麼都不說,他就會放過你了嗎?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話,那你可就太小瞧他了。”
“說的沒錯,”江疏月立馬錶示贊同的點了點頭。“張斌,就算你選擇沉默,以魏澄多疑的性格,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與其坐等着他動手,還不如直接出擊,只有這樣,纔有希望打敗他。”
“可是我真的很怕他。”
“恐懼可以克服,只要你想。再說了,難道你就不希望陳叔安心的離開嗎?還是你忍心看着陳叔死不瞑目?”
被她這麼一問,張斌一下子就沉默住了。
江疏月看到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是開始動搖了。
爲此,江疏月馬上趁熱打鐵,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說道:“我需要你幫忙,需要你將事情的真相公諸於衆。只有將事情說出來,才能還我一個清白,纔可以讓陳叔走得安心。”
“張斌,不要再考慮了,魏澄作惡多端,我們必須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惡毒,然後再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相信你也不想一輩子躲在他的陰影下給他做事,還要一直擔心什麼時候會被他嘎了吧?”
“你要是真的不想一輩子提心吊膽的活着,那就勇敢起來,把你所知道的真相,公諸於衆,好嗎?”
張斌原本就已經有些動搖了的,此時被她這麼一激勵,更是大爲動心。
是以長久的猶豫過後,張斌這才痛定思痛。
“你說的沒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輩子。我答應你,我會將我所知道的一切通通說出來的。只是不知,我要怎麼跟其他人說?總不能就這樣直接跑回去告訴他們,是魏澄殺死的陳叔吧?而且,我就這樣直接跑回去,豈不是相當於直接回去讓魏澄弄死我?”
一聽到不用回去,張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好啊,好啊,那我這段時間就留在你們戰王府,不回去了,以後也不回去了。”
江疏月看得好笑,連忙提醒他:“你不是還要回原來的世界嗎,確定要一直留在戰王府裏?”
“對哦,下個月的初二,兩個世界的大門就能打開了,到時候,我肯定是要回去的。”
被她這麼一提醒,張斌這才恍然想起自己可是要回到原來世界的。
不過,話剛說到這兒,張斌突然就想到了什麼,一時忍不住納悶道:“說起來,下個月的初二,兩個世界的大門真的會打開嗎?”
“怎麼,魏澄沒有跟你們說過怎麼回去嗎?”江疏月隨口問道。
“他就只跟我們說過什麼時候回去而已,最多就只說過下個月的初二,兩個世界的大門就會打開,至於怎麼回去,以及兩個世界的大門如何打開,他就沒有說過了。”
江疏月本來還沒怎麼放在心上的,此時聽到。張斌這麼說,這才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
她原先一直以爲魏澄只是瞞着自己,結果沒有想到,連張斌他們具體該怎麼回去。
甚至連是否真的能夠穿回原來的世界,張斌他們都不清楚。
可是這不應該呀,畢竟,張斌這些人可都是魏澄帶過來的。
於情於理,魏澄都應該跟他們說清楚纔行。
除非穿越回去並非魏澄之前說的那麼簡單。
意識到這個可能性,江疏月不由得再次挑起了眉頭,一遍一遍的思索着究竟會是哪種可能性。
張斌沒看出她異樣,一旁的尉遲璟卻是一下子就看得出來。
但當着張斌的面,尉遲璟並未直接開口問她,直到把張斌送回戰王府裏,就只剩下他二人之時,尉遲璟纔開口問了句:“關於穿越回原來世界一事,有什麼問題嗎?”
他這話問得突然,搞的江疏月都有些懵了,愣了愣,才問:“爲什麼這麼問?”
“之前張斌還在的時候,我看你臉色有些不大對,所以纔想着問你,關於穿越回原來世界一事,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聽到他這麼說,江疏月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當時聽到張斌那麼說的時候,我確實是感覺到有些不大對勁,但我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感覺錯。”
她不說這話還好,這番話一說出口,尉遲璟就更加的好奇了。
稍稍調整了一下做之後,尉遲璟纔看着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