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侯門飈女,不爲皇后只復仇 >第185章 偷雞不成
    趙廉見他指使人去改好的戶籍檔案,又變了一個樣,他除了覺得是任湖改的,沒有第二個人選。

    其實,改戶籍這事還真不是任湖做的。

    只不過,寧廣義參與了其中,他因此事從任湖手上拿到了幾千兩銀子,分給了手下的兄弟們。

    這事是馮怡指使李進做的,“李大人,你回去將管戶籍的幾人叫來一一威逼一番,你說,‘我知道是誰做的,你將原來的戶籍檔案還回去,我就不再追究,否則就法辦,流放三千里。’你再把何家賣田地的契約放入戶籍檔案裏面。”

    何家賣田地這張契約,是展飛讓何老頭在空白紙上,先印了一個紅手掌印。

    寧廣義尋一位熟悉的牙子寫上內容按了一個手掌印,送到平縣去加上縣衙的印章歸檔。

    李進做好這一切,生怕再被人換了,他將何家人的檔案放在自己懷裏,直到趙素派人前去取證物,才交了出來。

    趙素皺着眉坐在堂上,將手上的這張契約看了又看,心中樂得直哈哈,他暗贊,“少夫人好計謀呀,讓何家將田地賣給了任湖。讓任湖同趙正去鬥,狗咬狗一嘴毛,誰被弄死,也是爲民除了一害。”

    趙正在堂內揹着一雙,焦急地走來走去想着辦法。

    寧廣義從外走進來,他恭敬地給任湖先行了一禮,又給趙素行了一禮,開口道:“末將爲兩位大人,還有府衙的各位兄弟拿了一些喫食來。”

    任湖招手,“拿上來。”

    寧廣義走到任湖面前站定,一隊侍衛打扮的男子排隊而入,他們手裏託着食盤,裏面裝着各種美食佳餚。

    最前的一位侍衛,先裝一個食盤放在任湖手邊的小几上。

    另一位給趙素的案上,恭敬地放了一個食盤,“大人辛苦了,請用點便飯。”

    趙素將何家人的契約收在懷裏,笑道:“客氣,肚子是很餓了,喫點東西也好。”

    趙素拿起筷子,看了一下食盤裏擺的幾碗菜,微微愣住了。

    這些菜還冒着熱氣,全是他在宮宴時才能食到的,扒鮑魚、烹駝峯、燒熊掌……

    他品了一下熊掌,軟糯滑口,比起在宮裏喫的味還好。宮裏上的菜多數都是涼的,肉菜幾乎都是硬中帶腥。

    趙素暗暗嘆着氣,一個國公府過的日子,比皇宮過的日子還好呀。

    他扒着飯,將面前的東西喫的一粒不剩。

    趙素知道,這麼貴重的食物,只要剩下,就會被人倒掉。

    堂裏的人,除了趙正和趙廉,以及他們的侍衛隨從外,都在用食。

    任湖手上拿着一根烤羊排在啃,嘴裏發出咔嘰的聲響。

    寧廣義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國公爺全都準備好了。”

    “嗯,哈哈。”任湖搖頭大笑,他嘴裏那幾個大金牙閃閃生輝。

    寧廣義拉了他一下,“小聲點將軍,這是在府衙裏。”

    “嗯嗯嗯。”任湖止了笑,他冷冷掃了趙正兄弟一眼,一張油嘴露出輕蔑的笑。

    趙正見任湖囂張的樣子,越發覺得有些不好,他心裏十分氣惱趙廉不提前來同自己商議,就往府衙遞了狀紙。

    如今,這個官司對趙廉極爲不利,他又被困在衙門內出不去,尋不到辦法解決。

    趙正在心裏暗想,“不如干脆把狀紙撤了,那塊地也不要,再給些好處給任湖這小雜種,把案子結了,以後再尋任湖報仇。”

    這話,他一時又開不了口。

    他要是面對着任穹,還能老着一張臉,說些好話。

    讓他去同任湖,這個年紀和輩分都比他小的屁孩說好話,他實在張不開口。

    趙正憋悶着不知如何是好。

    趙廉氣鼓鼓地,時不時低聲罵着手下,“混帳東西這點事都辦不好。”

    “你是喫屎的?不知看着他改。”

    ……

    “咚——咚!咚!咚”外面敲聲了一慢三快的四更鼓。

    還有一個時辰,五更時分便是上朝的時間。

    衙役們強睜着一雙睏倦的眼,看向外面仍舊黑暗的天空。

    他們期待着,趕緊天亮,趕緊審案,趕緊結束。

    任湖靠在椅子上打着盹,他雙眼半閉,張着大嘴,發出‘呼……咕咕咕……噓……”的呼嚕聲。

    他那噓聲發得特別長,像是給孩子把尿,讓聽見的人不由得要夾緊一下大腿,防止被他給噓出尿意來。

    趙正皺着眉,板着一張臉,時不時用陰鷙的眼神橫一眼任湖。

    他在心裏暗暗罵,“就他孃的像頭豬。”

    “怎麼不憋死這頭豬。”

    ……

    趙正實在挨不過了,他一雙眼緊盯着任湖。

    也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熱烈,看得任湖猛然從夢中驚醒。

    趙正見自己生生將任湖給盯醒了,他趕緊開口:“任賢侄,這事我們就至此爲止吧,地歸你,狀紙我們撤了,哈哈哈,看在叔父曾爲你做過那事上,就算了哈,算了算了。”

    趙正嘴上打着哈哈,臉上並無笑意。

    任湖本來還迷糊着雙眼,聽趙正這話有妥協,還帶着威脅,他一下就醒了。

    任湖想到自己曾叫趙正做過的事:他讓趙正的人,帶着寧廣義入皇宮殺繼後,結果將孫美人和黃淑容給誤殺了,當時,黃淑容還懷着皇子。

    任湖冷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證人呢?不怕死的你就去說吧,看別人是信你的話,還是信我們任家的話。”

    “哈哈,叔的意思我們本是一條路上的,何必相爭,不如至此爲止。”

    任湖脖子一硬,“你們今天想撤狀紙沒門。”

    “你……”

    趙正火了,隨後忍着氣道:“我給你五萬兩銀子。”

    任湖哈哈笑,“老子沒見過銀子呀?”

    趙素和衙役們都靜靜看着,原告方和被告方在堂內談條件。

    他們都很好奇,這場官司,最後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結束。

    很多人以爲會談和,趙家給地給銀子,任家會接受。

    趙正繼續加價,“十萬兩銀子,加上那塊地。”

    “我呸,那塊地本就是屬於我的。”任湖的態度極爲強硬,“別同我提條件,你們沒有資格。”

    趙廉氣得跳了起來,拉着趙正的手,“兄長,別理他,刑部來了會查實,那塊地屬於我。我還要告他,我的那四個下人也是被任湖給殺了,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任湖一聽這話怒火滔天,他根本沒殺人,也沒叫手下殺過人。

    既然趙廉要誣陷他殺人,他就更要將這一場官司打到底。

    趙素看着趙廉暗譏,“偷雞不成蝕把米,想要搶良民爲奴,強佔他人之地,哪知反沒了四個下人。”

    堂裏有些衙役還在猜測,自己的大人也姓趙,會不會偏頗趙廉一方。

    他們根本不知道一件事,在趙素的心中,只有律法。別說今天堂上的趙廉同趙素是同姓,就是同宗,是親堂兄弟,趙素一樣是這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