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侯門飈女,不爲皇后只復仇 >第378章 情信綿綿
    那些女兵裏有很多人不識字,她們大方拿出家書來給人念。

    朱所東擔任了念信的人,他展開一封信大聲念,“閨女,家裏很好,你不要擔心,你也不小了,在軍裏看上個好男人就定了吧,娘盼着你帶個女婿歸來。”

    “哈哈哈……”衆人全都善意地鬨笑了起來,“帶女婿回家這事要安排。”

    女兵的蘋果圓臉一下漲得紅彤彤。

    還有一封信寫的是:“女兒,娘夢見你在戰場上立了功,嫁了一位勇敢的將士爲妻。”

    “我娘就是喜歡胡說。”女兵紅着臉趕緊收回了信。

    還有是未婚夫寫來的,“八娘,我在家會努力掙銀子養家,照顧你的爹孃和弟弟,你可不要嫌棄我退婚,我以後全聽你的……”

    “哈哈”

    “吼吼”

    “嘻嘻”大軍裏又發出一陣鬨笑。

    一位高個子女兵羞怯地嘀咕,“瘋了,寫這樣的信,你倒是說我爹孃好不好呀。”

    還有的男子給未婚妻寫的信,是請人寫的,內容是:“淑妹: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公開念情書,把大家笑得前仰後合,女子紅着臉收起信放進懷裏,心裏甜如蜜。

    ……

    家書一直唸到用晚食的時候,人才散開。家書爲軍營裏帶來的歡快,一直久久留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哪怕是沒有收到信的人,也一直體會到了這一份快樂。

    入夜之後,在帳篷內,馮怡在聽月和抱月相助下,脫下厚重的鎧甲,換上輕鬆寬大的細麻袍子,穿了一雙安媽做的千層底繡花鞋。

    她如釋重負,長吁了一口氣,在帳篷裏轉了幾圈。

    一身的鎧甲重達幾十斤,馮怡早上起來,就會從頭到腳穿上厚重的鎧甲,再招將士們入內,商議戰事。

    此處是蠻人的地盤,她一絲不敢大意,必須時刻保持着極高的謹慎。

    萬一會突遇上戰陣殺敵,這就導致了,前線將士們幾乎是十二個時辰穿着鎧甲。

    厚重的鎧甲是可以保命的,遼人最擅長便是箭和刀,有鎧甲相護,安全性高了很多。

    有幾位女護衛擡來熱水,倒進了洗澡桶內,聽月和抱月伺候着馮怡快速簡單地清洗了一番。

    他們駐紮的地方,一里地外才有一條小河流淌而過。

    像馮怡洗用的水,是守衛軍派專人取來的水,這讓馮怡一直節省着用水,不敢如家裏那般從頭到腳洗澡時,會換幾次熱水。

    抱月用乾布將馮怡的溼發擦半乾,才用木梳爲她梳着頭髮。

    馮怡的頭髮有些打結梳不透,抱月嘟着嘴說:“洗澡水太少了,頭髮沒洗乾淨,要是多換兩次就好,明天去要幾個雞蛋來抹一下溼發。”

    “在外凡事要將就,要是沒水怎麼辦?”馮怡道,“大軍在外喫的雞蛋,全都是從邊關運來的,數量極少,用來洗髮太浪費。就這樣吧,回家後再好好保養。”

    “哦,好吧,大將軍。”

    抱月、聽月、胡捷三人同馮怡住在一個帳篷,貼身防護和伺候。

    其他的女護女,值守的人在外護衛,不值守的人在緊挨着大將軍帳篷,很近的女兵帳篷裏歇息。

    寧廣義親自帶着護衛軍在大將軍的帳篷外保護。

    天龍隊和地龍隊的人爲暗哨,分佈在營地的四處。

    可以說,哪怕是一隻老鼠,在這大將軍紮營的一里地之內出現,也會被人不聲不響給除掉。

    馮怡的長髮幹後,在一張簡易的只供一人歇息的牀榻上躺下,拿出王宣的信來,湊在燭火前,細細讀了起來:

    三娘愛妻,見信安!爲夫對你日思夜想,見月思你時,會念着‘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爲情。‘

    路遇小河想你,會念叨‘思君如流水,何有窮已時。’

    每一首絕美的詩詞,皆不能表達爲夫對三孃的思念。

    此時,爲夫才深知此詩的真正含義: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

    馮怡還是第一次收到情書,王宣在信紙上寫下了對她深情似海的告白,看得她眼波似水,白皙的臉上佈滿了紅霞,一顆心激烈歡快地跳動着,盛滿了甜蜜。

    被人深愛着、惦記着的感覺真好,就像自己是一件珍寶,被人細心捧在手上,精心呵護。

    珍愛着自己的男子,又是自己所喜歡的人,這感覺十分美妙。

    馮怡將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才小心折起來放入懷裏珍藏了起來,嘴裏輕聲念着:“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

    帶着喜悅的心情,馮怡合上眼,沉入了夢鄉之中。

    翌日五更天,起牀號吹響,大軍起牀操練。

    夜裏打探歸來的哨衛,將打探得來的消息告訴了寧廣義。

    馮怡洗漱好,用過一塊幹餅和一杯羊奶,再喝一杯茶,準備要先了解打探來的消息,再決定是否招將軍們來議事。

    這兩個月以來,在外的生活十分艱苦,讓馮怡消瘦了不少。

    她從沒喫過這樣的苦,平日早上喫的是幹餅,喝的是帶腥味的羊奶。中間肚子餓了也是用幹餅充飢,喝一杯茶。到了晚上,纔有小塊牛肉或者羊肉,再有一碗米飯,新鮮的菜和水果極少。

    她常對自己道:喫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寧廣義在外等候,他見女兵拿走了大將軍用的碗筷和茶杯退出來,纔在帳篷外稟報,“大將軍,哨衛送消息回來了。”

    “寧將軍,進來。”馮怡揚聲道。

    守在外面的一位女兵掀開帳篷的簾子,寧廣義大步走進帳篷,站定行禮,道:“大將軍,從遼國歸來的哨衛說,遼國內亂更甚,四處在沒日沒夜的打砸燒搶。”

    馮怡坐在桌前,角嘴上翹着道:“這樣更好,最好是他們遼人自己將那個耶魯褐殺了,省得我們出手。”

    “萬一他們殺不了耶魯褐怎麼辦?”寧廣義疑惑地問,“難道我們一直這樣等着。”

    “大不了再叫展飛和胡捷去取一次人頭。”馮怡笑道,“他們遼人內亂,高位的那幾個要相互廝殺完,外面那小子纔有上位的可能性。”

    “喔,在下明白了。”寧廣義佩服地點着頭,原來大將軍考慮的是如何讓送他們地盤的那小子,坐上遼人的可汗位置。

    因幾處打探來的消息,都沒有敵軍來犯,所以,馮怡沒招將軍們議事,她坐在桌前,提起筆來,用左手給王宣寫了一封回信: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