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白起,坑殺四十萬,被周姐直播 >第一百三十三章故人陸續凋零
    白淑這邊。

    見得面前的嬴政,也是頗多的感慨。

    而嬴政,卻只是輕笑:“自古明君,治紀而知其興敗之由;居廟堂而曉天下。無現所欲,若現之,下自雕琢其行;無現其意,若現其意,下自粉飾其意。”

    而白淑緩緩的搖了搖頭:“人言御下之術,無非名、利、威其三者。”

    “今王上以利而誘之,以名而敬之,然其威……”

    白淑的話沒有再說下去了。

    而這邊。

    嬴政的臉上依舊是帶着笑意:“威?政不以利淫,振雷霆之威;故不當立威時則仁,當立威時則從速。”

    “不是不立,皆以時也。”

    眯着眼睛。

    嬴政經目光,緩緩的望向遠方。

    那正是呂不韋和渭陽君等人離去的方向。

    隨着白淑之言。

    在直播間的觀衆們。

    此刻卻是萬分疑惑。

    “白淑和小嬴政所說的,到底是什麼啊!?”

    “小嬴政不已經是秦王了麼?白淑說這話卻是什麼意思?”

    “這都還看不明白嗎?如今的小嬴政沒有親政,在名義上雖然是秦王,然而在實際上,卻並無權柄。如今,朝堂上的權柄大部分都是掌握在呂不韋和宗室之人的手上,兩派系不和,小嬴政卻是通過操縱兩大派系之爭,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雖然沒有親政,但是卻和親政無異了”

    “聽着小嬴政和白淑的話,這是要打壓呂不韋和宗室一派?”

    “如今大秦的權柄,大都是掌握在呂不韋一派和宗室一派的手中;雖然如今小嬴政通過讓他們互相制衡而達到自己的政見,然而終歸不是長久之計。所以,終有一刻,小嬴政要掌權,這些人和小嬴政,註定就是對立的了。”

    “愛……這朝堂之上的事情,真的是爾虞我詐……”

    “不過這些人都忠於大秦,小嬴政這麼做,會不會有些……”

    “笑死了,朝堂之爭,哪裏有得半點的仁慈,婦人之仁,害得終究只能是自己。”

    “我現在問,小嬴政真的是十三歲嗎……”

    而這邊。

    咸陽一地。

    當王陸再一次的來到這熟悉的地方。

    一時之間。

    竟然是有些恍如隔世的意思。

    在身旁。

    他的爺爺王銘院士,神色鄭重的對着王陸說道:“這一次發現的陵墓,很有可能便是傳說中的始皇帝之陵,所以保護工作,一定得做好,不容有絲毫的損傷。”

    “一旦有得損傷,對於我華夏而言,都是一莫大的損失!”

    當下。

    王陸在王銘的身旁,再見得大屏幕中,嬴政那無比鄭重的神色。

    深呼一口氣,卻是詢問道:“爺爺,您說這位始皇帝,會是小嬴政嗎?”

    王銘愣了愣。

    隨後卻也是緩緩搖頭:“此事,我們哪裏能知道呢?”

    “不過,如果是小嬴政的話……”

    王銘沒有再說下去。

    此刻的他,也是嘆息一聲,是徑直嘆道:“真不知道,小嬴政最後,會成爲如何的一位王?”

    便是在如此的期待之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

    在現代。

    始皇帝陵墓的考古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而在白淑和嬴政所處的時代。

    時間以着更快的速度,飛速的前進着。

    時秦王政元年。

    晉陽反。

    政以白淑爲將擊定之。

    秦王政二年。

    魏亂,王翦將卒攻卷,斬首三萬。

    秦王政三年。

    歲大飢。

    政盡開巴蜀之倉,濟之。

    時白淑爲將,伐韓,取十二城。

    秦將蒙驁率軍進攻韓國,奪取了十二座城池。

    趙王以李牧爲將,伐燕,取武遂、方城。

    先是時,天下冠帶之國七,而三國邊於戎狄:秦自隴以西有綿諸、緄戎、翟、之戎,岐、梁、涇、漆之北有義渠、大荔、烏氏、朐衍之戎;而趙北有林胡、樓煩之戎;燕北有東胡、山戎;各分散居溪谷,自有君長。

    其先秦、燕、趙皆卻戎狄於關外,胡人莫敢相抗。

    然今中原做亂,而匈奴始大。

    屢犯中原。

    時趙衰,北境匈奴爲患。

    趙將李牧領君,殺匈奴十餘萬騎,破東胡,降林胡。

    匈奴單于奔走,不敢近趙邊。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

    轉眼間。

    便已是秦王政八年。

    這八年的時間。

    發生了很多事情。

    嬴政娶妻了,有了幾個兒子,有了幾個女兒。

    長子名扶蘇,其餘子嗣有將閭、有高。

    還有一女名陽滋。

    嬴政本人是無所謂的。

    然而身爲秦王,延續後嗣之事,本就是難免。

    而王翦和白淑,於一年前,再卻列國聯軍。

    如今也已拜大庶長之位。

    徹底成爲了秦國的擎天之柱。

    李信近來聲名鵲起,跟隨着白淑南征北戰,成爲了大秦武將新的希望。

    有喜事。

    自然也有哀事。

    便在李牧大敗匈奴的那一年,大將王齕死了。

    而就在不久之前……

    麃公和蒙驁也死了。

    死在攻打魏國的途中。

    那一天。

    嬴政待在深宮之中。

    不準任何人覲見。

    幽幽的深宮之中。

    嬴政轉頭。

    見得身旁之人。

    不是別人,正是昔日的秦相范雎。

    如今的老秦相,在嬴政上位之後。

    於不久前。

    便卸下了一身的職務。

    徹底的歸於田居。

    “聽聞老相邦,喜於杜康?”

    嬴政靜靜的席坐於地,在他的對面,是同樣端坐的范雎。

    范雎笑了笑,緩緩點頭:“昔日先王在時,常於范雎及武安君,飲得此酒。”

    “只可惜,如今故人陸續凋零……獨餘范雎老朽一人,如同這樹之枯葉,將零卻不零……”

    “朽矣,朽矣……”

    范雎的眼眶有些紅了,默默的望向面前。

    范雎老了,是當真老了。

    此刻的他,眼神已不復往日的清明。

    便端坐於地,亦有些晃晃悠悠。

    身如佝僂,彷彿是一道被繃緊的弓弦,隨時可能崩斷。

    便連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的,含糊不清。

    常人已難以辯明他所說之言。

    然而陸仁,卻是一聽便知其中之意:“那今日範相,可還願於我飲一飲這杜康?”

    這一日。

    陸仁和范雎喝得酩酊大醉。

    也是這一日。

    彗星先出東方,見北方。

    而後。

    又復見於西方,十六日而不絕。

    陸仁扶着已經站立不穩的范雎,立於咸陽宮外,見得那天空中不住劃過的璀璨。

    “這光景,範相當隨我而見之,當替他們而見之。”

    范雎不語,目微紅。

    而也正是這一日。

    甘泉宮中傳來噩耗。

    太皇太后夏姬薨逝。

    大秦的天,終於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