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白起,坑殺四十萬,被周姐直播 >第一百五十九章逐客令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

    領導緩緩的招了招手。

    銀幕之上。

    畫面從直播間中,暫時的轉換。

    領導望着面前衆人,是一字一句道:“所以,現在的我們,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盡一切的努力,讓歷史朝着好的一面進發着!”

    說着這話的時候。

    領導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鄭重。

    而他的意思,在場的衆人自然也是明白的。

    點了點頭。

    這邊。

    又是一人皺着眉頭,是徑直道:“可以,前面我們已經是嘗試過各種的辦法,足以證明,要想從我們現實幹涉到未來,存在着嚴重的時空悖論干涉。”

    “後世的東西,根本無法出現在白淑眼下所在的戰國時代。”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又如何……”

    話還沒說完。

    領導這邊,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不,你們忘記了一件事情。”

    隨着領導這一句話之後。

    幾乎是一瞬間。

    在場所有的人,便是將目光再一次的望向面前的領導。

    在他們的注視下。

    領導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那屏幕之上,是朗聲道:“白淑能從一開始穿越,直到現在,身居如此高位。”

    “你們還沒發現些什麼麼?”

    話都已經是說到了這個份上。

    在場的衆人哪裏還不明白些什麼。

    “所以……您的意思是?”

    “白淑?”

    此時此刻。

    在場的衆人,似乎都已經是明白了些什麼。

    目光紛紛是開始鄭重起來。

    ……

    而此時此刻。

    便是在衆人的注視之下。

    直播依舊是在繼續着。

    而隨着嬴政下達了逐客令。

    整個直播間的節奏。

    也是達到了頂峯。

    在刻意彈幕的質疑之下。

    整個直播間的形勢,已經是一片的混亂。

    然而。

    便是在這個時候。

    “王上,微臣有言。”

    隨着一聲呼喊。

    便是在這一瞬間。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望向了此處。

    一身戎裝。

    覆有面甲。

    如此奇怪帶着些許神祕的裝扮。

    在整個朝堂之上。

    也唯有一人而已。

    如今大秦明面上的軍方第一人,也是秦王絕對的心腹之臣——白淑。

    待得白淑一句之後。

    嬴政緩緩擡起頭來。

    兩人之間,目光對視不帶得絲毫波瀾。

    便見得嬴政微微點頭,而後便是輕聲道:“白淑,你有何言?”

    “於此逐客之令,你有異議?”

    罕見的。

    嬴政的語氣,竟然是帶上了一絲銳利。

    只是。

    在殿下。

    以謂陽君爲首的宗室大臣們。

    卻並沒有因爲這。

    而有絲毫的欣喜。

    隱隱約約間。

    他們已經是感到了一絲的不對勁。

    果不出其然。

    不過片刻之後。

    他們的感覺,便已經是成真。

    面對嬴政的詢問。

    白淑沒有絲毫猶豫。

    不經片刻思考,便是朗聲道:“啓稟王上,逐客之令,大謬也!”

    “我大秦,立得求賢令至今,業已百年耳!此爲我秦國,立國之本也,不問出身唯求賢能,是以我秦國前番之積弱,而至於今之強者,唯此耳。”

    “今日廢馳,何異於自毀於城牆?”

    僅僅是一句話。

    這邊。

    以謂陽君爲守的宗室之人,便是急了。

    連忙是出列:“王上,大庶長之言差矣!”

    “異國之人,心必異也,怎堪大……”

    然而。

    話還沒說完。

    白淑瞪大了眼睛。

    冷冷的望向謂陽君等人。

    久居沙場之後。

    白淑自己也不知道,在她的手下,到底沾染了多少列國亡魂。

    身上不由自主的煞氣,毫無保留的襲向了謂陽君等人。

    剛要開口的話,便是被硬生生的嚇了回去。

    便見得這邊。

    白淑緩緩的逼進謂陽君之身。

    身後額頭淌汗。

    連忙退後數步不止:“白淑,你欲作甚!?”

    迴應他的。

    只是白淑的一聲冷笑:“我欲何爲?”

    “白淑倒想問問,謂陽君意欲何爲?”

    “豈知昔日穆公求士,由西而得由余於戎,東得百里奚於宛!迎塞叔於宋,求丕豹、公孫支於晉!是以並國二十而霸於西戎,秦遂由弱而強者,如是而以!”

    “先孝公,用得商君之法,列國拜服,威壓諸侯!惠王用張儀,以合縱而破連橫,是以六國而臣於秦!先昭襄王得煩碎,公室欲強,杜絕私門!遠交近攻,則秦國問鼎同天下之勢成矣!”

    “此四先君,皆以外客而成業,由此觀之,外客何負於秦國!?”

    謂陽君戰戰兢兢。

    在白淑的壓力之下。

    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深呼一口氣,忙是道:“然此一時,彼一時也!卿不見嫪毐、呂不韋者?豈非禍亂朝野之奸小?由此見得……”

    “由此見得!?嫪毐、呂不韋誠小人也,則朝野上下之外客,皆小人也!?三歲稚兒尚知此言之謬,何況君上之尊!?尚弗如三歲之稚兒!?”

    白淑步步緊逼。

    反觀謂陽君,早已是節節敗退。

    以袖掩面,簡直是啞口無言。

    然而白淑,卻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又是朗聲道:夫色、樂、珠、玉不產於秦而王服御者衆,取人則不然,不問可否,不論曲直,非秦者去,爲客者逐。是所重者在乎色、樂、珠、玉,而所輕者在乎人民也。”

    “太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卻衆庶,故能明其德。此五帝、三王之所以無敵也。今乃棄黔首以資敵國,卻賓客以業諸侯,所謂藉寇兵而齎盜糧者也。”

    “謂陽君之言,乃掘我秦之根本!若以此逐客令,翌日我秦國之弱,汝必爲千古罪人!”

    一聲厲喝。

    謂陽君跌坐於地,不能言語。

    白淑昂首立於殿前。

    環視四周宗室之人。

    莫不是戰戰兢兢,弗敢對視。

    反觀一旁的其餘外國客卿們。

    望向白淑的眼神,已經是充斥着感激。

    直到這個時候。

    謂陽君忽然是明白了些什麼。

    目光在白淑和那些個外臣的身上不住的逡巡着。

    最後擡頭。

    望着那個端坐於王位之上,高高在上的身影。

    忽然是明白了什麼。

    一時之間。

    臉上已滿是苦澀和無奈。

    果不出其之所想。

    不過片刻。

    便見得那位大秦之主面無表情,便是輕聲道:“謂陽君,於大庶長之言,你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