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父是爲了遠離這個傷心之地,纔會去到玄華大陸的。
可是大師父如今爲了她,竟然又主動回來了。
蕭奕瑕繼續道,“後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師父憑藉一人,重創了雷霧島。”
“發瘋似的搶回了師孃的遺體,等我帶着風清山莊的弟子趕到時。”
“師父抱着師孃的遺體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眼中滿是萬念俱灰。”
“周圍是重傷倒地的雷霧島的衆人,地上血流成河。”
“之後師父帶着師孃回到了風清山莊,終於堅持不住暈倒在地上。”
“師父應該是動用了什麼損傷身體極其嚴重的禁術,才能夠憑藉一人重創整個雷霧島。”
“師父暈倒後,我讓人辦理了師孃的後事,然後尋來各種寶物醫治師父。”
“師父身上受到的傷已經好了,可是心裏的傷恐怕誰也治不好。”
“師父自己不願意醒來,一直沉睡着,沉睡了整整五年。”
“在此期間,風清山莊取代了雷霧島,成爲了四大勢力之一。”
“而雷霧島被師父重創後,便實力大退,再加上被風清山莊打壓,直接一蹶不振。”
“後來師父醒來後,就從天魔大陸上消失了。”
“我讓人找過,可是沒有任何的蹤跡,想來師父需要時間去散心,緩解心中的悲痛。”
“於是我便撐起了風清山莊,等待着師父有一天能夠重新回來。”
“按道理說,雷霧島已經被風清山莊打壓多年,如今只能算是一個小勢力。”
“這些年在風清山莊的威壓下也算安分守己,所以才得以在大陸上苟延殘喘。”
“他們這次竟然突然反抗,肯定和魔域的人出現有關。”
蕭奕瑕眼神凌厲,“否則給他們多少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樣做。”
在他們說話間,一個風清山莊的弟子匆匆跑了過來,“少莊主,我們在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了這個。”
蕭奕瑕擡手接過,“是風清山莊特有的留音玉箋。”
玉箋中的信息直接映入他的腦海中。
蕭奕瑕臉色一變,“師父獨自一人前往雷霧島核心的破雷城了。”
破雷城是整個雷霧島最核心的力量所在。
雷霧島上的主要弟子勢力都聚集在那裏。
他連忙看向那個弟子,“通知所有弟子,立刻動身前往破雷城。”
“是,少莊主。”
“怎麼會這樣?”雲傾幽開口道,“以師父的性格,可不會這麼衝動大意。”
更何況,先前師父還答應了師兄,會先在這裏匯合。
“師兄,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小師妹說的不錯,雷世酩那個沒有下限的老不死,他竟然拿師孃的事情做文章。”
“只要師父一個人前往破雷城,他能夠讓師父再次見到師孃。”
“師孃便是師父的底線,一遇到師孃的事情,師父自然顧不上那麼多。”
“見到師孃?師兄,你不是說師孃早就已經去世了嗎?”雲傾幽看向蕭奕瑕。
“沒錯,當初還是我親眼看着師孃下葬的。”蕭奕瑕拳頭緊握。
“雖然不知道雷世酩說的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絕對是一個陷阱,所以我們要儘快趕過去。”
蕭奕瑕很快就集結好風清山莊的弟子,隨後往破雷城快速趕去。
與此同時,水玖鳶也傳信給停留在雷霧島外面的梵音花谷弟子,讓她們前往破雷城匯合。
目前這個樣子,進到破雷城中可少不了一場對戰。
此時的破雷城中。
豐燁白獨自一人站在城門口,城中的街道上空無一人,看着很是冷清寂靜。
他心裏很清楚,這有可能是雷世酩特意針對他佈置的一個陷阱。
但他還是來了,今天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箏兒已經死了,可是雷世酩他竟然還要打着箏兒的名義引他出現。
這樣的人,真是不配做一個父親,更不配成爲箏兒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