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消失,底下的血霧以及血色囚籠都不見了蹤跡。
沒有了血霧的遮擋,衆人眼前開闊,這纔看清楚周圍的局勢。
各個勢力的人都有傷亡情況。
不過由於雲傾幽擋下了紅刺,傷亡情況已經大大降低了。
反觀邪靈族這邊,那些族人死的差不多了。
就連那五位帝級的血袍老者,也已經死傷過半。
只剩下了兩個血袍老者還能夠動彈,但是身上數不清的血痕。
看樣子也是傷重,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雲修涯和汐槿煙看着礙眼又擋道的兩個血袍老者,直接把他們給擊飛出去。
隨後朝着雲傾幽那邊奔過去。
“幽幽,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汐槿煙拉着雲傾幽上下看了看。
雲傾幽搖了搖頭,“孃親,我沒事。”
就是剛纔維持了那麼多空間裂縫吸收紅刺,空間之力損耗的有些多。
她擡手從空間裏拿出一些空間玉石,從裏面快速吸取空間之力。
空間玉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他們的面前化成粉末。
雲傾幽體內損耗的空間之力才恢復了不少。
帝墨殤閃身出現在了雲傾幽的身旁,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趁着血霧消失,視野清楚,衆人聯手拿下了身旁殘餘的邪靈族人。
他們的目光紛紛看向眩延所在的地方,看看發生了什麼變故。
眩延看着從背後偷襲他的人,一掌將其擊退。
他肩膀處的傷口周圍有濃郁的邪靈之氣出現。
那些邪靈之氣覆蓋在傷口上,傷口在緩慢地癒合。
眩延的眼中滿是被背叛的屈辱,咬牙切齒道,“星牧,你怎麼敢!”
他們邪靈族向來忠誠,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背叛者,沒有人會背叛自己的信仰。
可是在他的帶領下,居然出現了背叛之人!
星牧受了一掌,身形被擊退數十步之遠,嘴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星牧在族中的地位並不低,身份尊貴。
他怎麼都想不到他會背叛族君大人。
星牧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鮮血,“因爲我根本就不是星牧。”
“真正的星牧早就已經死了,如今的他只是一具被我佔據的軀殼。”
北梟聞言,皺了皺眉,呵斥道,“你到底是誰!”
星牧聽到他的質問聲,冷笑一聲,“你問我是誰,真是可笑,你們這些強盜侵佔了我的家園。”
“不僅殘忍地把我的族人全部殺害,更是把他們剝皮抽筋,煉化成了供你們驅使的工具。”
“他們就算是死,也不得安寧!靈魂也要被你們囚禁,受盡折磨!”
星牧看向碎裂的琉璃球,跪倒在地上,看着飄蕩在那裏的星光。
雙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們,閉着眼睛,喃喃道,“你們解脫了,可以安息了。”
在他的話語落下後,那些星光漸漸消散,徹底消失在空中。
星牧從地上緩緩站起來,拖着一副殘破不堪的身子。
由於剛纔受了重重的一擊,他的氣息更加的微弱,面目也要更加的蒼老。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眩延,一字一句道,“是你讓我的家園支離破碎,讓月穹星池變成了一片血海。”
“我只恨自己實力不夠,無法早日替那些枉死的族人報仇。”他的語氣裏遮掩不住的恨意。
“你是翎月族的!”眩延聲音陰鷙。
“沒錯!”星牧站在那裏,儘管虛弱,但是腰桿挺的直直的。
聽到星牧承認,在場的人互相對視一眼,小聲地議論着。
倒是沒想到還有翎月族的精靈殘存。
星牧自然聽到了那些人的議論聲,眼睛環視了一圈,語氣裏滿是諷刺。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確實是實力爲尊,弱小如我們精靈族。”
“就算是被滅族了上萬年,都不曾有人知曉。”星牧仰頭大笑,笑着笑着,眼淚便不自覺地從眼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