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帶着空間去修真 >第24章 冬獵
    武雪卿把剩下的那塊豆腐切成小塊兒放在炕櫃上,把火爐子點上開始做起了午飯,午飯她做了一個簡單的白菜豆腐湯,周嫂子送的豆渣餅被她用雞油煎了煎,又熱了幾個窩頭就着辣椒醬吃了。

    現在天冷了食材都能放了,她和李麗麗前兩天抽了一天時間特地做了幾十個雜糧三合面窩頭,這樣之後煮湯的時候可以直接熱,或者把窩頭撕開泡在湯裏煮開就是一頓了。

    之前換回來的海魚乾都沒有動,她準備等過兩天元旦了再拿出來開始喫。

    村裏人幾乎也是這樣的,幾乎在好東西都留着,等着過年過節的時候打打牙祭。

    喫完了飯她沒有進空間,而是拿着小板凳坐在門口就着透出來的光亮做襪子。

    襪子做起來也簡單,她直接拿野兔毛包着腳繞了一圈,確定好位置之後縫起來就是一雙襪子了,

    而穿上兔毛襪子了,鞋子就穿不上了,所以她又得再做一雙大一些的鞋子,她之前的襪子都太薄了不適合深冬,身邊的布料有限,只有兔毛軟和一些。

    一下午的時間明顯是不夠她做完的,只是把鞋子的千層底做了出來,把其中一隻鞋縫了一半而已。

    入夜之後,武雪卿喫完晚飯進了空間修煉,把所有的靈酒都攪拌了一遍。

    她走到煉丹室中,將煉丹爐清洗乾淨,將想要煉的丹藥所需要的靈藥都一一拿出來清洗乾淨,放置在手邊,方便拿取。

    溫爐之後武雪卿將大部分靈藥精華都精煉成液分開用靈氣包裹,再按藥性逐一混合,一道道法訣打出,

    看着藥液的狀態一邊調整煉丹爐中的火勢大小,一邊往裏接着投入靈藥,

    體內的靈氣大量的消耗,此時纔剛剛進行到後期混合藥性的階段,

    武雪卿身上的汗水不要錢似的流下,打着法決的手已經控制不住的顫動,咬牙打出最後一道法決,她拿起手邊的玉瓶,往嘴裏倒入了十滴河水,靈氣頓時恢復了大部分,

    數十種靈藥終於混合,煉丹爐發出陣陣轟鳴,武雪卿掐訣催動爐裏面的丹火,

    “嗡…嗡嗡”煉丹爐發出三聲輕音,她聽到後白着臉揮出最後一道起爐訣。

    七顆圓滾滾的棕色丹藥從丹爐中飄出,她揮出一道靈氣,將丹藥收進早已經準備好的玉瓶之中。

    來不及查看丹藥的品質,她手撐着身下的蒲團深深吸了幾口氣,鼻尖的汗珠滴落在腿上,

    體內剛剛恢復好的靈氣已經消耗得只剩一絲,最重要的是神識的消耗,讓她臉上剛剛養出來的血色都消退了,蒼白如紙。

    可能得閉關調養一些時日了。

    其實按照正常情況下,煉丹學徒的第一次煉丹需要有修爲高一級的人在旁指導的,

    畢竟靈藥不同屬性具有互斥性,一個不小心就會炸爐,她的修煉室刻着防禦道紋,就算炸爐也影響不到她,但是神識這個就有些講究了,

    數十種靈藥光是剔除雜質就幾乎消耗完了她體內的靈氣,還要緩緩不斷的將靈氣注入煉丹爐,要不是她在煉丹前就含了一口河水在嘴裏,支撐她的靈氣,在剔除雜質這步她就失敗了,

    即使有河水補充靈氣,可一直在逐漸消耗的神識可沒辦法補充…

    到最後她都是咬着牙堅持,有些透支了神識,

    才導致了她現在過度消耗神識的局面,

    她打坐繼續恢復靈力,待靈力恢復了大半之後,她踉蹌着起身,沒走兩步就倒在地上。

    空間外,村長帶着三十多個壯勞力拿着獵槍,麻繩和勾繩,每個人背上還扛着一塊大木板,腰上挎着鼓囊囊的大包有條不紊的點好名,

    在村裏人的歡送下進了後山。

    李麗麗也跑去送成虎了,站在人羣裏擔憂的看着他走在隊伍後面,在小雪中,衆人的身影緩緩的消失。

    陳二孃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沒事,很快就回來了,二大爺他們都是老手了,冬獵已經是村裏幾百年的規矩了,

    若是不震懾一下山上的野獸,到了深冬時,村子裏就該不太平了,走吧,我今天做了酸菜燉粉條,還煮了魚乾湯呢,我們一起回去喫點兒。”

    上山冬獵確實是村子裏幾百年的風俗了,所以村裏人送完人就回家繼續喫飯了。

    “這就不用了,我廚房蒸着窩頭的呢,二孃。”李麗麗婉拒道,畢竟現在冬天食物有線,多她一個人喫飯,陳二孃家就要少喫兩口。

    “嗐,別跟我客氣啊,上咱家去,我家那口子不在,今兒個可以喝兩盅,走走走快些點兒,別磨蹭了”陳二孃哪裏看不出李麗麗的擔心,一把子把李麗麗拉走,對這姑娘她也是滿意的,帶回家喫頓飯而已,

    李麗麗就這樣被帶走了,喫過飯還未來得及說告辭了就被陳二孃拉着去教針線了。

    李麗麗的針線活一般,身上的衣服針腳做得歪歪扭扭的,特別是袖口上,都露了些棉花出來,陳二孃帶着她坐上炕,遞給她一件自己的舊衣服穿,拿着李麗麗脫下來的衣服拆線,

    重新穿線,教她這裏該怎麼縫,黃黑色的粗糙手指骨節粗大,肌膚粗糙但是靈活極了,上下翻飛,棉花被老實的歸攏在衣服布料裏,陳二孃利落的打了個結,拿剪刀剪了。

    又把李麗麗衣服腋下的位置露了出來,擺弄看了看,從針線婁裏面翻出來一塊顏色幾乎一樣的布條子,

    把腋下的先用剪刀勾斷,把布條子連接上去:“你這個腋下布料裁少了些,再加上這布料洗完會縮一點水,就更小了些,咱們冬天穿的厚,腋下寬一些裏面才能穿上厚的衣服,我看你經常拉腋下就知道腋下太緊了不舒服,以後啊,得裁大一些。”

    外面下着雪,即使在窗戶下光線也不怎麼亮,兩個女人坐在炕上,中間擺了個炕櫃,櫃上點着徐徐燃燒着的馬燈,

    陳二孃拉着李麗麗細細的說着,眼角的皺紋根根散開像開花了一般,她臉上掛着笑容,配合着狹長的單眼皮在馬燈昏黃的燈光下看起來溫柔又慈祥,看的李麗麗眼角有些溼潤。

    她失神的看着,自己的針線都是她之前在城裏請教的小姑姑,勉強學了怎麼製衣服,可惜還沒有實操一下,就插隊下鄉了,而自己的媽媽從來都只關注哥哥,從來沒有教過她這些,

    陳二孃側着把針腳遞給她看,細細地教她的針法,李麗麗輕輕眨了下眼,斂去眼中的思緒,

    屋內溫暖舒適,兩個年齡跨越了將近二十歲的女人輕聲交談着,窗外天色昏暗,小雪逐漸下大,雪花在風中洋洋灑灑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