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裏面摸索着,尋找那隻狐妖留下的血或者毛髮,這種厲害的妖毒能持續這麼久一定不止留了毒素,應該還有別的東西。
可經過體內血脈的流動,留下的那樣東西也不知道去了哪裏,若是順着筋脈流進丹田裏那可就麻煩了。
男人痛得手指不停的摳牀沿,整個人像被人從水裏撈出來一般,露出來的臉和皮膚都染上了深深地紫黑色,額心更是紫得發黑。
武雪卿左手按着男人的鎖骨防止他大幅度掙扎,又用崖香將人的雙手分開捆在牀兩邊,不斷的給他輸入生機,
她閉着眼用神識仔細的摸索着,從心肺摸到了臟器,最後終於摸到了一撮毛髮,可這撮毛髮似乎與他的臟器長在了一起似的,她微微一拔,男人就痛苦的掙扎起來,嘴裏不斷痛吟。
耳側的迷霧海茶開放得更加燦爛,隱隱的花香飄滿屋子,她耐心等待男人掙扎的動作放緩。
她一不做二不休,用混沌之氣將長着毛髮的臟器整個切下。
“啊!!!”男人痛得雙手不斷掙扎,隱隱要掙脫她的束縛,上半身掙扎着就要坐起,被她用力按下呵斥,“不許動!”
男人眼皮下眼珠不停滾動,似乎就要清醒,被她施咒又睡了過去,現在醒又幫不上忙,還得多費脣舌解釋緣由,太過麻煩。
因着他剛剛掙扎的幅度太大,陷入他胸腔裏的手還未抽出,她用混沌之氣牢牢包裹着那撮毛以及臟器,小心抽出手來。
抽出的瞬間,鮮血飆了出來,被她靈氣罩盪開,落在男人衣衫上,大量的血液幾乎將他的白衣整個染紅。
手中生機之氣越輸越多,武雪卿也快力竭,臉色都蒼白無血色了,背心隱隱發寒,這東西可真不簡單,僅僅只是露了一些氣息出來,就讓她不適,
更何況讓它長在了臟器上,若是不盡早拔去,怕是用不了多久,這個男人整個人體內都會長滿了毛髮,
想到那個噁心的畫面,她皺緊了眉頭。
將那撮毛連同臟器直接丟進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半透明玉盒裏封印,低頭感應了一下他的傷勢,額心處的紫黑之色已經褪去了大半,身上的紫黑也在快速的褪去。
她沾滿鮮血的右手不自覺的顫抖,閉上眼深深吸了幾口氣,見男人的情況穩住了之後才撤手。
在撤手的一瞬間,她一時身體發虛朝後退了幾大步,被突然出現的蝶娘扶住,“這是怎麼了?我聞到了很濃的血味兒。”
武雪卿白着臉,左手捂着悶痛的胸口,聲音虛弱小聲道:“我先去調息,你守着他。”
蝶娘瞟了一眼牀上的人,點頭,關切道,“你先去吧。”
等武雪卿進了空間後,蝶娘好奇的靠近牀榻,看到了他那張臉。
“嘶…這樣的品相可真是難得啊…”她那百八十個男寵加起來也不及這人半分氣度,她渴望的咂巴了下嘴,視線在他臉上流連忘返,想起那人的叮囑,“唉…要是能把你討過來就好了…”然後把他關起來,不讓別人看見他這張臉,不然別人一定會搶的。
她看了又看,即使這人渾身血液,頭髮也散亂着,嘴角還有鮮血乾涸着,因爲失血過多而脣色發白,但更添了一種凌亂脆弱的美感。
讓她只能勉強看到緊實好看的胸肌線條。
男人是標準的肩寬窄腰,腰間用淺藍色的腰帶繫着,還掛了一個巴掌長短的小摺扇,一雙長腿隨意擺放着。
臉是極品,身材也是,這腿,這身材比例,真是她見過的人裏最好的了,即使是樣貌極優的狐族女人也及不上這人的風華絕代。
她忍不住彎腰,手指想要觸及他散落在榻邊的一縷青絲,還未觸及便被一道紫色電光彈開。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她整個人後退一步,她舉起手看着食指上飄起的一縷煙和被劈黑的指尖,
蔥玉般白皙的手指上染上瑕疵,看起來異常礙眼。
蝶娘眼中惱怒之色一閃而過,居然敢傷她,她眯着眼打量着男人周身,最後定在他腰間的把小摺扇上。
似乎感受到了蝶孃的注視,小摺扇合起的扇面突然打開了一點。
武雪卿調息好後從空間出來,見屋子裏空着,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蝶娘躲在大門外面,僅露出個頭,一臉委屈的看着自己。
嬌美的臉蛋上此時委屈極了,見自家主人看了過來,小聲告狀,“你可算回來了,你要給我做主啊,那人腰間的摺扇突然攻擊我,你看~”蝶娘把食指伸出來,“我這身體可是用萬萬年的極品天陰木做成的,珍貴無比,幾十道紫霄雷劫下都能毫髮無損,可它劈的傷我居然恢復不了!嗚嗚嗚…”
武雪卿走過去拿着她的手指檢查了下,輕聲安慰,“沒事的,我等下拿河中開的古蓮子做藥膏,多塗塗就能恢復了~”
空間裏那朵古蓮發出了變異,產出的蓮子有極好的治癒之效,空間裏萬年才能收穫十二顆蓮子,武雪卿自己都捨不得用。
蝶娘嘟嘴,“好吧…”
武雪卿微微一笑,蝶娘看起來成熟嫵媚,但有時候性子像小孩子一樣,好奇心旺盛,定是她想幹壞事,那人的護身法器才警告了她。
有她的叮囑想必也知道分寸,但蝶娘是她的人,即使只是傀儡,但對方也幫過她多次,對自己人她還是很大方的。
蝶娘收起手指,見她朝男人走去,伸手拉住她的衣袖,一臉認真道:“那人的法器不一般,我從未見過星辰之力能加註在一個普通的摺扇上,能承載這樣能量的東西想必不一般,可我卻看不出跟腳來,這個人來歷怕是不凡,
而且他受的傷也不普通,我看了那玉盒,上面的氣息像是天狐的,天狐可不同於一般的神獸,這隻天狐應該已經是成熟期了,修爲是這個世界最強的幾位之一,他那個種族的天賦神通都極爲難纏!
等他傷好了就把他趕走吧,咱們自己的安危要緊。”
武雪卿見她擔心,握着她的手,心想…
那人的師弟應該已經走很遠,若是……
不行。
她遺憾的嘆氣,這人的背後是飄渺宗,而飄渺宗雖是隱世宗門,門中弟子不太常出來走動,即使走動也是隱姓埋名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