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個吧檯,瞪着她的人,正是寧家孫小姐,因爲榮惜被趕出寧氏的nina——寧悅欣。
果然,冤家總是路窄。
“原來是寧小姐,您想要什麼酒?”
被迫離開寧氏,寧悅欣自然是十分不爽。
特意帶着幾個小夥伴來酒吧,就是想要發泄一下。
憋了一肚子的氣,正愁沒地方發作,榮惜就送到眼前,寧悅欣怎麼可能忍得住?
眯了眯眼睛,寧悅欣掃一眼榮惜身後的酒架。
“你們這裏最貴的酒是什麼?”
“如果寧小姐想喝香檳的話,我們這裏有皇家禮炮、黑桃a,這兩款都是8888;如果寧小姐喜歡白蘭地,我們有軒尼詩理察和路易十三,售價58888;如果您還想更高端的,我們還有幾瓶金王martell,108888,您想要哪款?”
“最貴的,金王martell!”
榮惜彎下身,打開鎖着的玻璃櫃,取出一瓶金王martell,放到托盤上。
“您在哪桌,我幫您送過去?”
“不用。”寧悅欣伸過右手,“你打開瓶蓋給我就行。”
榮惜開好瓶蓋,兩手捧着瓶身送到她面前。
“您拿好。”
寧悅欣伸手握住瓶頸,等榮惜收回手掌,她冷笑着注視榮惜,放鬆手指。
嘭!
價值六位數的金王martell,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
寧悅欣踢踢腳邊的酒瓶碎片,彎脣,笑得很冷。
“十多萬一瓶的酒,你一年的工資夠賠嗎?”
寧悅欣當然不會想到,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就是這個酒吧的主人。
只是理所當然地把榮惜當成,在這裏打工的兼職大學生。
榮惜皺眉掃一眼地上的酒,這麼好的酒,真是浪費了。
酒瓶摔碎的聲音,瞬間吸引來不少顧客和工作人員的目光。
大家好奇地涌過來,圍到吧檯一側。
“哇草,金王馬爹利,十萬多一瓶,這誰摔得?”
……
酒吧經理從樓上包間下來,遠遠看到這邊人羣圍攏,忙着小跑過來。
“我是酒吧經理,大家讓一讓!”
分開人羣,擠進吧檯一側。
看到地上摔碎的酒,酒吧經理的目光關切地落在榮惜身上。
“榮小姐,沒事吧?”
榮惜輕輕搖頭。
確定她沒有受傷,經理暗鬆口氣。
酒碎了無所謂,小祖宗沒事就好。
否則,榮御非滅了他不可。
“你就是經理?”寧悅欣的目光掃過經理的胸牌,“你的人,摔壞我的酒,這事怎麼說?”
經理並不知道二人的過節,哪敢責怪榮惜。
當即本着息事寧人的態度,向寧悅欣賠個笑臉。
“不如這樣說,這酒算我的,我再幫您拿一瓶,您看怎麼樣?”
知道經理誤會,榮惜淡淡說明:“王經理,您別誤會,酒不是我摔的。”
“不是你摔的?”寧悅欣抱起胳膊,“你的意思是說,我故意摔壞酒,陷害你嘍?”
事發突然,衆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細節,自然都是保持着沉默。
這功夫,寧悅欣的幾個夥伴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擠進人羣護到寧悅欣身側。
都是些平日裏驕縱的富二代,自然是站在寧悅欣這邊。
“你怎麼說話嗎?我們寧小姐還能陷害你!”
“就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
寧悅欣豎起右手,示意幾人安靜。
“一瓶酒而已,算上我頭上也沒關係,我咽不下的就是這口氣。”
注視着王經理的臉,寧悅欣語氣傲慢。
“你開除她,這件事情就算了。”
榮惜害她失去工作,她也要弄丟她的工作。
開除她?
王經理臉一白。
這位小祖宗不開除他就不錯了。
王經理並不想把事鬧大,當即笑着打圓場。
“寧小姐是吧?真的不好意思,您看……要不然這樣,這酒算我的,我再給您拿一瓶。”
“我們nina缺得是一瓶酒嗎?”
“就是,這死丫頭這樣詆譭我們nina,不開除她,以後誰還敢來你們店裏消毒?”
……
幾個年輕男女,你一句我一句地給寧悅欣幫腔。
“既然寧小姐堅持這酒是我摔的,不如……我們調出監控看看,這酒到底是誰摔的!”
榮惜拿過平板電腦,放到櫃檯上。
爲了防止發生類似糾紛,同時保護客人們的安全。
酒吧裏都預先安好監控,吧檯也不例外。
只是爲了不影響整體裝飾,這些監控都是巧妙地安裝在暗格裏。
除了內部人員,根本不知道這些監控的存在。
監控?
聽榮惜說要調監控,寧悅欣忿忿地咬了咬後牙。
“算了,我給經理一個面子,不和你計較,這酒算我的。”
“好,那我再給您重新拿一瓶。”
王經理看她主動認慫,也沒有再追究。
開門做生意,自然是以和爲貴。
本着息事寧人的態度,他重新從架子上拿來一瓶酒。
“來,這一瓶,我給您打個八折。”
“不用了。”寧悅欣撇撇嘴,“我現在改主意,不想喝洋酒,我要喝雞尾酒。”
“好。”王經理一笑:“您想喝什麼酒,我馬上讓調酒師給您調。”
“我就要她調!”寧悅欣擡手向榮惜一指,語氣傲慢囂張,“如果她能調出我要的酒,今天這酒架上的酒,我全包了,請在座的朋友!”
沒有人會把生意往外趕,這一點,寧悅欣很清楚。
這麼大一筆錢,經理不可能不賺。
今天晚上,她就是要用錢壓人,讓經理逼榮惜向她屈服。
一個酒吧裏打工的窮逼,也想和她寧家大小姐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