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團寵嬌寶純欲風,寧爺一吻淪陷 >096 照着榮惜的臉就是一巴掌(1)
    那一天晚上,榮經年表演的曲目,就是那一首《1989年,夏》。

    榮經年的表演,贏得考察隊的滿堂彩。

    大家紛紛爲他鼓掌,喊着“再來一個,再來一個”,榮惜也不例外。

    槍聲,就在這時候突然響起來。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只有榮經年保持着冷靜。

    轉身將榮惜撲倒在地,同時大聲指揮着衆人抓起槍反擊。

    考察隊的攝影師和專家很快就倒在血泊裏,在榮經年和保鏢們的保護下。

    榮惜向幾位倖存者一起,跳上考察隊的越野車逃離營地。

    寧慎坐在榮惜身側,聽着她低聲講述着那一晚的經過。

    想象着當時的情景,他心疼地擁緊榮惜的肩膀。

    沒有追問,只是靜靜地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後來……我們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對方似乎沒有追過來,我們停下車處理傷者的傷口,二叔試圖聯繫救援,然後……”

    榮惜深吸口氣,兩根手指下意識地絞在一起。

    “我發現我的小提琴和筆記本忘了拿。”

    說到這裏,她擡起兩手抓住頭髮。

    “我不應該告訴二叔的!”

    他們已經聯繫好救援隊,只要再等幾個小時,直升機就可以趕到新營地,接他們離開。

    榮惜不小心睡着了,等她被前來接應的直升機吵醒才發現,二叔不見了。

    守夜的當時嚮導告訴她,榮經年去了舊營地。

    那把小提琴是榮經年送給榮惜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是他親自爲她做的小提琴,筆記本上則是榮惜創作的曲子。

    榮經年知道,這兩樣東西是她的寶貝。

    大家在營地等待救援的時候,他就悄悄返回之前的營地,想要幫她把琴和筆記本拿回來。

    榮惜不顧所有人的勸阻,開上車返回最先的營地,看到的是滿身是血的榮經年。

    到現在,她只要閉上眼睛,還能看到當時榮經年的樣子。

    男人滿身是血,懷裏還緊抱着她的筆記本,俊臉上滿是歉意。

    “對不起,小惜,二叔……以後有機會再……再給你做一把更好的琴……”

    那是男人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絞着手指,榮惜低着頭,沉默着。

    眼淚順着長睫毛,一滴一滴打溼手背。

    許久,才低低開口。

    “是我害死他的,如果不是我,他根本不用回那個營地。”

    寧慎擁着她,早已經是心疼得無以復加。

    偏偏,無力安慰,只能一遍遍安慰地撫着她的長髮。

    “不是你的錯,是那些混蛋,不能怪你……”

    榮惜只是搖頭。

    這樣的話,榮家人不知道說過多少次,心理醫生也說過無數次。

    可是榮惜知道是她的錯。

    如果她沒有鬧着和二叔一起去……

    如果她當時沒帶琴……

    如果她能把小提琴收好,或者沒有告訴二叔她的琴丟了……

    那晚後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難怪,她再也沒有拉過小提琴。

    寧慎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緊緊將女孩子擁在懷裏,溫柔地吻着她的頭髮。

    “惜惜,告訴我,那些混蛋是什麼人?”

    榮惜輕輕搖頭。

    當時事發突然,再加上又是晚上。

    對方突然襲擊,她根本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

    後來,考察隊和榮家也都到現場查過,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只能推測是草原上的偷獵者,想要掠奪考察隊的補給和車輛。

    一直到後半夜,榮惜纔在寧慎懷裏睡着。

    輕手輕腳地將她送回臥室,寧慎坐在牀邊,輕輕拭掉她睫毛上還掛着的淚珠。

    “我一定要幫你找到當年那些混蛋!”

    如果說,對方想要的是補給和車輛,沒必要這麼大開殺戒。

    直覺告訴寧慎,這件事情絕不僅僅是,偷獵者掠奪補給那麼簡單。

    等到榮惜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窗外,陽光燦爛,小鳥嘰嘰喳喳叫得正歡。

    吱呀——

    木門推開。

    寧慎帶着淡淡的青草味,從門外走進來。

    看到她睡醒,他擡起手指豎在脣邊,將她從牀上拉起來。

    “小心,別把它嚇到!”

    榮惜疑惑地下牀,跟着他走到窗邊。

    寧慎小心地挑起窗簾。

    晨光透進來,榮惜眯了眯眼睛,適合一下光線。

    只見,窗外的欄杆上,一隻松鼠正在伺無忌憚地半坐在木桌上,將一隻大核桃往嘴裏塞。

    桌子上,還放着不少花生、松子、栗子之類的堅果。

    很明顯,這是寧慎爲了吸引這些小動物,特別放在桌子上的。

    “那邊又來一隻。”

    寧慎輕聲提醒。

    榮惜擡起臉,果然看到欄杆另一側,一隻肚子胖胖的灰松鼠正在探頭探腦。

    看沒有什麼威脅,它也跳上桌子,不客氣地將桌上的食物,往自己的嘴裏塞起來。

    “他們是一對,就住在那邊的松樹上。”寧慎擁着她,輕聲說明,“母松鼠應該是懷孕了,你看它的肚子,應該很快就要生小寶寶了。”

    看着兩個小傢伙比賽似地,搶着桌子上的食物。

    榮惜原本有些灰暗的心情,也被治癒幾分。

    脣角揚起,重新露出笑意。

    “好可愛。”

    看着她重新露出笑臉,寧慎暗鬆口氣。

    爲了把這兩隻松鼠吸引過來,他足足折騰兩個多小時。

    一直看着兩個小傢伙滿載而歸,寧慎擡手拍拍榮惜的背。

    “你一定也餓了吧,洗把臉,我們去喫早餐。”

    等榮惜洗漱完畢,穿好衣服出來,寧慎已經將簡單的早餐在桌上擺好。

    坐到他對面,榮惜啜一口熱牛奶。

    “你不用擔心,我沒事,事情過去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

    如果真的習慣了,怎麼還會哭得那麼難過?

    寧慎並不點破她,只是伸過右手,暖暖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

    “要是你哪天想去看看他,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垂着睫毛深吟片刻,榮惜重新擡起臉。

    “寧慎,我要你答應我。如果再遇到像昨天晚上這樣情況,別再丟下我一個人。行嗎?”

    四年前,她沒能找回二叔。

    同樣的經歷,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將她的手掌拉過來,放到自己胸口,寧慎豎起右手。

    “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