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年律所接到消息的時候,徐鶴寧也在第一時間,將消息透露給媒體。
這個案子如今在網上已經傳開,開庭的消息一傳出來,立刻引來無數人關注。
因爲大家是先入爲主,一時間網上罵聲一片。
不光罵林爸爸,連經年律所也成爲衆矢之的。
甚至,不少水軍,還到經年律所的微博下留言。
【替殺人犯辯護,你們律所爲了錢什麼都幹嗎?】
【說什麼維護正義和公平,我看你們就是邪惡的幫兇。】
【你們這些沒節操的律師,小心報應。】
……
坐在新辦公室裏,看着屏幕上。
經年律所微博下,那些尖銳刻薄的咒罵,徐鶴寧快意地彎起脣角。
“哼,榮惜,你敢把我趕出經年律所,那就別怪我讓經年律所遺臭萬年!”
“徐律師!”助理一臉興奮地走進來,“經年律所已經被罵死了,現在連媒體都在罵他們,您這招可真是太厲害了。“
“你懂什麼。”徐鶴寧冷笑,“這些都不重要。”
她之所以做這些,除了報復榮惜和經年律所。
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要利用這個案子,一戰成名。
成爲一名知名律師,她需要一個足夠受關注的案子。
林爸爸這個案子,無疑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眼下,社會關注已經足夠。
接下來,只要她贏了這個案子,名氣就會上一個臺階。
到時候,她就可以在這個新律師站穩腳跟。
同時,名利雙收。
“不過……”助理收回目光,“他們重新做了屍檢,那個刀傷不是致命傷,這些……會不會影響庭審?”
“就算不是致命傷,搶劫和故意殺人也足夠讓姓林的坐牢。”
徐鶴寧翹起二郎腿,一臉自信。
“那個張揚律師我很瞭解,他不是我的對手。”
“那個經年律所的主任律師吳北城,不會親自出面吧?”
“吳北城?”徐鶴寧輕嗤,“他的名氣確實是很大,不過他擅長的是民事案,刑事案不是他的長項。經年律所所有的律所裏,沒有人給在刑事案子上比我強。”
徐鶴寧在經年律所呆過兩年多,很瞭解那邊的律師。
經年律所最缺少的,就是擅長刑事案子的律師。
要不然,她在經年律所,也不會那麼受器重。
“徐律師就是厲害。”助理向她豎根拇指,“我聽他們說,咱們律所的新老闆已經到江城了,只要您拿下這案子,肯定能成爲新老闆眼中的紅人。”
徐鶴寧進律所之前,希仁律所就已經被人收購。
只是,新老闆一直沒有現過身。
聽說這位已經到江城,徐鶴寧也是生出幾分好奇。
畢竟,對方是自己的新上司,她當然也希望對方能夠器重自己。
“不知道。”助理搖搖頭,“聽說是m國一家知名律所的老闆,很有實力的。”
“好。”徐鶴寧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套裝,“那我就讓這位新老闆好好看看,我徐鶴寧的實力。準備資料,去法庭!”
“是。”助理答應一聲,轉身要走。
“等等。”徐鶴寧喚住她,“媒體那邊通知了嗎?”
“您放心吧,全都通知了。”助理壞笑着向她眨眨眼睛,“現在,全網都在等着看您,將林爸爸送進監獄。”
徐鶴寧擡起下巴,得意一笑。
榮惜啊榮惜,這次,我倒要看你怎麼輸!
助理做好準備,兩人與受害人陳的父母一起,來到江城第一法院。
接到通知,不少媒體的記者,已經趕到法院門外等侯。
看幾人一起下來,立刻圍過來。
“陳先生,對於殺死您兒子的殺人犯,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想說的,我只想他死!”陳父咬牙切齒地答道。
“可是,我們聽說,這件案子似乎另有隱情,是真的嗎?”
“放屁!”陳母氣罵出聲,“他們殺了我兒子,還能有什麼隱情”
“諸位!請大家體諒父母失去孩子的痛苦,不要再向他們提問。”
徐鶴寧上前一步,擋在二人面前。
“我是負責這個案子的律師徐鶴寧,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問我。”
向助理做人眼色,示意她帶着陳家父母先進去。
徐鶴寧轉過臉,掃一眼入口的方向。
入口處,兩輛車子正駛進來。
徐鶴寧一眼就認出,那是經年律所的車。
“徐律師,您覺得這個案子有多少勝算?”
“聽說您之前也是經年律所的律師,接這個案子是和律所有關係嗎?”
……
“沒錯,我之前確定是經年律所的律師,我之所以離開經年律所,也是因爲我看不慣他們的行爲。”
徐鶴寧擺出一臉正義使者的樣子,微笑着對上鏡頭。
“我覺得,作爲一名律師,我們應該站在公正和法律這一邊,所以……
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踐踏法律的公平。”
汽車上。
林喻隔着車窗,看着這麼多記者,頓時一陣緊張。
“小惜,怎麼這麼多記者?”
“一定又是徐鶴寧的伎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吳北城轉過臉,“小惜,要不……我先下車,你們等會兒再過去?”
這個案子關係重大,吳北城也是不放心。
昨天晚上,特意從外地坐飛機回來,陪榮惜等人一起參加庭審。
“不用。”榮惜平靜地推開車門,“經年律所的律師,沒有這麼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