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你和寧慎交往的怎麼樣？”
還以爲他有什麼事，哪想到就是這些。
榮惜做個鬼臉：“三哥，你問這個幹嗎？”
榮御皺眉：“回答我。”
“挺好的。”
“你真的確定……他就是你想要的那個人嗎？”
“三哥，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談戀愛，你怎麼還問啊？”
“小惜！”榮御擡起兩手，扶住她的手臂，“我想聽到你最誠實的回答。”
對上他的眼睛，榮惜抿抿脣，隨後點頭。
“確定。”
“小惜……”榮御語氣鄭重，“想清楚再回答，三哥是很認真得在問你。”
榮惜擡起臉，凝視着他的眼睛。
男人的表情，怎麼也不像是在玩笑，榮惜的語氣也嚴肅起來。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問這些？可是，我真的愛寧慎，我想和他一起，不管將來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後悔。這就是我的答案。”
榮御鬆開她，點頭。
“好，三哥知道了。”
“不是……你爲什麼突然問這個？”榮惜疑惑地皺起小眉毛，“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榮御白她一眼，“當哥哥的，關心一下妹妹的感情幸福不行嗎？我都不能過問一下？”
“你就放心吧，寧慎他對我真的很好。”榮惜想到什麼，又擡起臉，“對了，你不許欺負他！”
“小東西，這才幾天就胳膊肘往外拐？”
榮御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擡手在妹妹頭上揉了一把。
“知道你心不在我這，快去吧！”
目送榮惜離開，榮御靠到椅背上，注視着屏幕上的照片。
照片是寧慎和榮惜的合影，是他從新聞上存下來的。
照片裏，榮惜正邁下臺階，寧慎站在旁邊，側着身扶着她的一隻胳膊。
不得不說，照片抓拍得很好。
二人的眼神互動，臉上的表情都拍得很真切。
那樣的照片，絕不是攝影棚裏擺出來的僵硬表情。
照片裏的寧慎，眼睛凝視着榮惜，臉上滿滿的都是溫柔。
那樣的眼神，榮御見過。
當年，榮經年出事後，榮惜接受治療。
當母親的裴雲舒，也因爲擔心女兒暈倒，被送到醫院。
榮御得到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母親剛剛清醒過來。
父親坐在病牀邊，捧着她的手掌，輕聲柔氣地和她說話。
當時，他就是這樣的眼神。
這個男人，一定很愛妹妹。
榮御打開電話薄。
“這一次，我幫你。”
……
……
第二天清晨。
榮惜醒過來的時候，纔不過剛剛是清晨時分。
枕邊，寧慎依舊還在睡着。
爲了騰出時間和榮惜看比賽，昨天晚上他連夜加班處理工作，直到凌晨才上牀休息。
現在人還在枕上，閉着眼睛睡得很香。
沒有叫醒他，榮惜輕手輕腳地從他懷裏爬出來。
關掉他的手機鬧鐘，提着鞋和衣服來到外間。
利落洗漱之後，給寧慎留一張字條。
確定沒有人看到她從榮御的房間出來，這才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間，裝出從自己房間出來的樣子。
將對面榮御的房門敲響。
“三哥，太陽曬屁屁嘍，再不起要錯過比賽了！”
門內，安靜得沒有迴應。
榮惜看一眼手錶。
時間顯示，才六點半。
不會吧，這傢伙竟然起得比她還早？
無奈，榮惜只好自己下樓，簡單買一份早餐拿在手裏，打車趕往賽車中心。
出租車將她送到賽車中心，榮惜取出榮御特意給她準備的通行證，戴在頸上，很順利地經由內部通道走進賽車中心。
笛——
旁邊剛好有一隊車子駛過來，尖銳地按響喇叭。
榮惜收住腳步，站到路邊給對方讓路。
車隊在路邊停下，黑色轎車的後車門打開，一身時裝的蔣青璃笑着鑽出車子，將後座上的蔣家老爺子扶出車子。
“爺爺，您慢點。”
聽到熟悉的聲音，榮惜轉過臉。
看到這對爺孫，她不屑地扯扯脣角，轉身要走。
“榮小姐，好巧啊！”
蔣老爺子看到她，笑着開口。
榮惜停下腳步，向二人的方向轉過身。
“蔣老，有何指教？”
“榮小姐這話說的，指教兩字怎麼敢當？”蔣老爺子笑眯眯地走過來，“一直想要到府上探望，又怕打擾到榮小姐，今天遇到也是緣份，上車吧，我帶您過去？”
平常見到她總是吹鬍子瞪眼。
今兒這是怎麼了？
榮惜審視地看看祖孫倆，“算了，您的車，我可不敢坐。”
“榮惜！”蔣青璃小臉一沉，“我爺爺一番好意，你什麼意思？”
“小璃！”蔣老爺子喝住孫女，依舊陪着笑臉，“榮小姐別誤會，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對了……怎麼只您一個人，那個寧先生沒來？”
沒事非殷勤，這二位只怕是醉意之意不在酒。
榮惜不動聲色：“蔣老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不用這樣拐彎抹角。”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不知道您和寧先生哪天有空，想要請您和寧先生喫個飯，順便再向榮御先生道個歉。”蔣老爺子笑得討好，“之前的事情，確實是我們蔣家不對，我替青璃向您道歉。”
道歉？
一句道歉就想抹平所有事？
這兩位想得還真是美啊！
榮惜冷哼：“如果道歉有用的，還用警察做什麼？”
蔣青璃還要說什麼，卻被蔣老爺子拉住。
“只要榮小姐肯原諒我們蔣家，條件您儘管提。要不，您說一個數，無論多少錢我們都付！或者，南城那塊地，你們不是一直想要嗎，我把地讓給你們，行嗎？”
錢？
地！
榮家缺錢嗎？
她三哥缺的是他們賠得錢嗎？
在他們眼裏，三哥那幾個月，受的罪算什麼？
“我們不要錢，也不要地。”榮惜斜一眼蔣青璃踩着高跟鞋的腿，“只要蔣小姐打斷自己兩條腿，我就原諒她！”
“榮惜！“蔣青璃終於忍不住，擡手指住她的臉，“我爺爺已經給足你面子，你別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