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你在哪裏啊！”楊母開口問道。
楊波愣了一下，“我在外地，有什麼事情嗎？”
楊母怔了怔，似乎有些猶豫，她終於還是開口道：“楊朗他出來了。”
楊波略微思忖，算起來時間倒是差不多，“哦，出來了，是件好事情。”
楊母拿着電話，“他剛出來沒有幾天，但是他現在又是偷拿着家裏的錢去賭博了，我怎麼都拉不動他，你認不認識黑道上的人，能不能請人教訓教訓他？”
“教訓他？”楊波語氣中帶着驚訝，“他以前不經常這樣做的嗎？我記得您當初怎麼說來着，您說，隨他去吧，反正賭得也不大，家裏還能輸得起！”
聽了楊波這話，楊母頓時愣住了，這句話她是曾經說過的，只不過那是數年之前，那時候楊朗已經不上學了，整天遊手好閒，賭的也的確是不大，她痛惜楊朗不能上學，所以也就聽之任之，沒有想到，楊波這時候舊事重提，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楊波拿着手機，也不說話，一直在等待着。
楊母愣了好一會兒，“你也應該知道家裏的狀況，條件也不是很好，如果任由他敗壞下去的話，我們的晚年一定會非常悽慘的，小波，你就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幫幫我們吧！”
片刻之後，楊波方纔是開口道：“我現在還在外地，今天回去之後，我去見見他吧！”
楊母連忙道：“謝謝！謝謝！”
說話間，楊母已經泣不成聲了。
楊波掛斷了電話，沒有說話，感覺有些不舒服，他略微想了想，這好像是楊母第一次跟他說謝謝！
當初，他給家裏買了一套房子時，楊母沒有說過謝謝。當初，他把楊朗從賭場揪出來時，楊母沒有說過謝謝，甚至他爲了楊父的病匆忙奔走，籌措資金時，楊母也沒有說過謝謝！
現在，因爲這件事情，楊母卻是說出了謝謝！
楊波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他們明白得太晚了。
魯東興坐在一旁，“怎麼了？”
楊波朝着魯東興看過去，“要去幹架，你要不要去？”
魯東興嚇了一跳，“幹架？你竟然還要去打架？不，我不去，你這麼厲害，我跟着你去打架，豈不是要成爲累贅？”
楊波有些無奈，“你想到哪裏去了，楊朗在賭博，你幫忙安排點人手，去把他抓出來，打一頓。”
魯東興禁不住笑道：“是他啊，那我就放心了，我現在安排？還是等我們回去之後安排？”
“你先把人安排好，等咱們回去之後，就可以直接過去了。”楊波道。
魯東興點頭，“對，我先安排好！”
魯東興打了電話安排。
從餘杭到金陵驅車三個多小時，楊波他們早上出，差不多十一點鐘抵達金陵。
簡單吃了午飯，楊波給楊母打了電話，詢問楊朗所在的具體地點。
再次驅車一個多小時，一行人趕到溧水，在郊區一處荒廢的工廠中，車子停了下來。
廢棄工廠門外有人站在門外把手，但是魯東興帶來的人全部都是好手，下去兩個人就搞定了。
廠房裏面煙霧繚繞，顯得有些烏煙瘴氣，裏面有一羣人正圍在桌子前，還有人赤着膀子在打牌，場內一片呼喝之聲。
似乎有人現了這邊的動靜，大呼道：“你們是誰啊？這麼多人，想打架啊！”
現場呼啦一聲，竟然全部都是站起身來，朝着這邊看過來。
楊波朝着楊朗看了一眼，“出來！”
楊朗是個慫貨，見到楊波這邊這麼多人手，嚇得竟是朝着裏面躲過去，一邊大喝道：“你們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們！”
楊波盯着楊朗，“你可以再重複一遍。”
楊朗立刻便是被嚇住了，不敢多說一句。
楊朗現場的慫樣讓人鄙夷，但是作爲看場子的大哥，領頭的湯哥卻是不敢放鬆，他盯着楊波，“你們是誰？楊朗他欠你們錢嗎？如果不是欠錢的話，就請你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魯東興的手下很多，但是這次只是調集了十多人，跟現場的人比起來，仍舊是少了點，但是湯哥卻是不願意打架砸了場子，所以言語間，還有幾分客氣。
“你可以問問他，我爲什麼要找他。”楊波道。
見到湯哥看過來，楊朗一咬牙，“我不認識他！”
湯哥一拍桌子，現場嘩啦一聲，站起來十多人，他們手一伸，便是從桌子底下掏出了一把刀，現場氛圍很是火爆！
楊朗滿面驚訝，正要得意，就聽到對方有人突然喝了一聲，“阿湯，你是活夠了嗎？”
湯哥有些惱火，已經很久沒有人叫他這個名字了，他擡手製止手下，擡頭看過去，只是看了一眼，他便是愣住了，喊出他名字的是個年輕人，帶着金絲眼鏡，身着黑色西裝，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模樣！
但是湯哥卻是面色微變，他清楚地記得，這人是旭升集團董事長的祕書，他以前混不下去，還在這人手下掏過飯，他清楚地知道對方的權勢！
湯哥立刻站直了身子，“劉祕書，您怎麼來了？”
劉祕書冷哼一聲，朝着楊波和魯東興介紹道：“這位是阿湯，曾經在我們公司做過一段時間的差事，還算聽話。”
楊波微微點頭，他很清楚，在每一家開商背後，都有一批打手，這批人是用來徵遷的，阿湯或許正是做這樣的工作。
魯東興點頭，“今天一切聽楊波指揮！”
楊波點頭，沒有說話，劉祕書卻是瞬間會意，朝着阿湯道：“阿湯，難道還要我來教你怎麼做？”
阿湯愣了一下，連忙點頭，“劉祕書請放心！”
說罷，他便是一揮手，立刻就是有兩人衝了上去，架住了楊朗。
楊朗早已被現場的變化嚇得驚呆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引以爲傲的湯哥，在楊波面前，竟然只是一隻紙老虎，人家只是出了一個小小的祕書，一句話就搞定了湯哥！
無所不能的湯哥，竟然也有失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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