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看向趙雨棠，“那個老傢伙是誰？”
趙雨棠沉思片刻，搖頭道：“想不起來了。”
“我只知道，那人實力很強。”
楊波有些驚訝，“難道連你也不是對手嗎？”
趙雨棠點頭，“我不是他的對手！”
楊波很震驚，要知道，趙雨棠是混沌鍾，這是實力超越道器的存在！
趙雨棠的巔峯實力，應該處於大羅金仙境界，若是有主人驅使，她能夠發揮出超越大羅金仙的實力。
以她的情況，尚且沒有辦法戰勝對手，足以說明那位老傢伙不一般。
嶽珺瑤笑着道：“大波哥哥，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至少現在是沒有問題的，等以後有了什麼情況再說唄！”
“況且，隨着我們的實力增強，以後或許這件事情就能夠無形化解也說不定！”
顏如玉跟着道：“天庭、瑤池傳承數百萬年，瑤池向來實力強橫，遠非一般勢力所能相比。”
“這麼多年來，瑤池經歷了多少位聖女，這些聖女最終都成爲了瑤池掌教，如果真是有獻祭的說法，她們會不知道嗎？”
“我覺得，或許是因爲趙道友聽岔了，也許老傢伙提到的是其他事情。”
顏如玉美眸盯着嶽珺瑤，眼神中難掩一絲憂慮。
這麼多年來，顏如玉和嶽珺瑤兩人相處時間最長，關係也最爲親厚，她怎麼可能不擔心？
趙雨棠跟着道：“對！對！也許是我聽岔了！”
“但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是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把兩件事情混淆到了一起。”
楊波點頭，“希望如此！”
院內本來興致勃勃的氛圍，陡然間低迷了起來。
楊波看向趙雨棠，“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爲何你們這些存活數百萬年的靈器，好像很容易失憶？”
“你是如此，綿羊前輩如此，還有默道友也是如此！”
趙雨棠問道：“默道友是誰？”
楊波道：“黑狗！”
趙雨棠頓時反應過來，哈哈大笑起來，“你可真是會取名字，黑犬，默！”
楊波笑了笑，他伸手一招，綿羊前輩和黑狗道友都走了出來。
趙雨棠朝着黑狗打招呼，“我以前見過你，你不是待在玉林門的嗎？”
黑狗問道：“那你知道我的來歷嗎？”
“你知道我的本體在哪裏嗎？”
趙雨棠搖頭，“我記不清了。”
楊波開口道：“我剛纔問了趙道友一個問題，爲什麼你們這些靈氣器靈都會失憶？”
“你們有沒有想明白，這究竟是爲什麼？”
“普通人的腦容量有限，沒有辦法記憶那麼多的東西，但你們不一樣，你們完全能夠把發生的每件事情都記清楚。”
綿羊前輩道：“這個簡單，我們雖然能夠記住所有事情，但是太過久遠的記憶，卻很容易遺失。”
“尤其是在戰鬥的過程中受傷，本尊或者器靈遭到破壞，都會遺失記憶。”
楊波皺眉，“原來如此！”
“有沒有辦法，能夠回憶起數百萬年前的片段？”
綿羊前輩有些驚訝，“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綿羊前輩沉思起來，“這件事情，我還真是不清楚！”
“可能數百萬年前，我與瑤池的交集很少。”
“不過，我也有很多記憶出現遺失，要不然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沒能從綿羊前輩這裏得到線索，這讓楊波感覺很遺憾。
綿羊前輩道：“歲月洞天即將出現，或許這會是一次契機。”
“歲月洞天主要以時間法則爲主，只有經歷一次次歲月輪迴，才能走出歲月洞天。”
“若是在歲月洞天中，趙道友回想這一段記憶，或許能夠穿回過去，把這一段聽清楚！”
楊波看向綿羊前輩，“我感覺，你對歲月洞天的瞭解很深，你是不是想到了一些東西？”
“你能不能跟我們說一說，進入歲月洞天，究竟會遇到什麼事情？”
“有道祖說，進入歲月洞天，能夠改變命格，這是真的嗎？”
綿羊前輩深思許久，開口道：“歲月洞天中，有一處處時間旋渦，走進時間旋渦，就會有各種機緣！”
“有些人進入時間旋渦，能夠回到過去，他們改變自身，改變現世命格！”
“也有人能夠看到自己過往的一段記憶，看到過往的悔恨之事。”
“甚至在時間旋渦中，還有道祖境、大羅金仙境修士講道，這些講道的碎片，都是他們最精華的片刻！”
“當然，能夠回到過往，也能夠走到未來，一切皆有可能！”
楊波很震驚，“回到過往，改變命格？”
“如此一來，豈不是牽扯很大？”
“這麼大的因果，普通修士能夠承擔嗎？”
綿羊前輩笑了起來，“肯定有人能夠承受，有人無法承受。”
“煉氣士修煉到最後，把自己給煉無了，又不是沒有出現過！”
“任何微小的改變，都會引起極大的震動。”
楊波一時間沒有開口。
他想到了很多，如果自己回到過去，不再選擇煉氣士這條路，他會怎麼樣？
如果道祖境修士回到過往，他們在修成道祖之前，讓自己斬三尸，然後再融合法則本源之力，又會如何？
哪怕是回到紀元之戰，蘇子衿若是躲避起來，她的肉身是不是就能夠保存下來？
一切有了假設，就有了成功的可能性！
這一刻，楊波才充分感受到，歲月洞天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加複雜！
一切皆有可能，只看能否承受因果。
因果之力強大，若是無法承受，那就只能化作虛無。
嶽珺瑤開口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能不能攜帶大量丹藥，讓過往的我，嗑丹藥修煉？”
“過往的我，嗑了很多丹藥，是不是能夠提升我現在的修爲？”
綿羊前輩盯着她看了看，“你都已經是這方世界的巔峯了，服用丹藥，壓根沒有任何作用。”
嶽珺瑤想了片刻，“仔細一想，我好像沒有什麼遺憾的事情，我也不想回到過去改變任何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就不用前往歲月洞天了？”
綿羊前輩道：“進入歲月洞天，感受時光流逝，有助於斬三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