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腦袋，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直到眼中光華流轉，全部光華沒入眼球之中，楊波這才感覺舒緩了一些。
城內萬籟俱寂，誰都不敢開口，蟲鳴鳥叫都消失不見了。
楊波躲在房間裏，不敢做聲，他沒有想到，窺伺聖人，竟然會有這樣的懲戒。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波感覺眼睛恢復了不少，但仍舊感覺刺痛，他拿出了一面鏡子，看了一眼，不由神色大變。
因爲他看到，自己雙目通紅，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如果排查的話，很容易就發現他的異常。
好在雷火城並沒有排查。
數個時辰之後，聖人渡劫結束，一切恢復了平靜。
街面上又有了人流，大家紛紛走出家門，呼吸新鮮空氣。
接下來兩日，楊波都沒有外出，直到眼睛中的紅色消失，他這才走了出去。
楊波盯着聖人的時候，聖人正在對抗天劫，沒有精力定位楊波，因此無差別攻擊，造成城池震動。
如果那一擊落在楊波的身上，他恐怕就沒有機會逃生了。
坐在茶社裏，楊波點了一壺茶水，聽着周邊衆人的聊天，想要得到更多情況。
“聖人渡劫，竟然有人敢窺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聽說，若不是有聖人後裔在雷火城裏，聖人就會把這座城池摧毀了！”
“聖人有諸多神祕之處，有人想要窺伺，這是很正常的，爲何後來沒有去尋出那人？”
“不清楚，這一次聖人渡劫，損傷極大，聽說六成的靈力都損失掉了！”
“損失那麼大，接下來，豈不是有很多天材地寶將會涌現出來，雷火城恐怕要不平靜了！”
“經過這幾天的成長，天材地寶應該成熟了，我們要儘快趕赴過去了！”
……
楊波聽到這些討論，不禁皺眉，他很好奇，聖人渡劫，爲何每次都會損傷靈力？
每次損失都如此巨大，這是要反哺其他修士嗎？
聖人之劫爲何會產生，難道是爲了抑制聖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成爲聖人的意義在哪裏？
聖界的情況，讓楊波很困惑，他感覺自己有太多的不解之處！
此時，楊波突然擡頭，他看向前方，不由一怔，因爲一位身着白衣的女修坐在他的對面。
楊波能夠看得出來，女修經過易容，容貌產生了極大的改變，對方修爲達到永生境後期，比他強出太多！
女修臻首娥眉，容顏絕麗，綽約多姿，她坐在楊波對面，面上掛着微笑，“這位道友如何稱呼，我是慕微雨！”
楊波看向對方，“崔一波！”
慕微雨盯着楊波，“我看道友獨自一人，很獨孤，自作主張坐在崔道友對面，你應該不會見怪吧？”
“崔道友，你是從何處來，又往何處去？”
楊波能夠清楚看到，坐在四周的茶客們面上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很顯然此女身份不一般。
楊波坐在對面，他甚至能夠清楚感受到，對方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氣息，這種氣息來自血脈！
這是聖人後裔！
如此說來，應該就是慕微雨了！
楊波道：“慕道友，你坐到了我的對面，想必已經猜到了，何必多問這些？”
慕微雨呵呵一笑，“果然，你從那裏來，真是讓人驚喜！”
“崔道友，我想要跟你詳談，你跟我前往翠微亭！”
慕微雨不容置疑的語氣，讓楊波不舒服，但他也清楚，對方的身份特殊，這裏又有聖人，他貿然動手，不一定能夠逃脫。
楊波站起身來，跟着對方離開。
楊波兩人剛離開這裏，現場原本已經完全安靜的茶社，頓時沸騰了起來。
“我的天啊，我剛纔見到了誰？那人應該就是魔女吧？”
“我剛纔說她的壞話沒有？應該沒有吧？”
“那個年輕人是誰，魔女爲何看中了他，他有什麼本事？”
“年輕人的修爲不高，但是樣貌還行，難道是被魔女看中了，想要讓他入贅？”
“入贅？這不可能，我很早就想要入贅了，她都答應了！”
“你這個樣子，還想要入贅，你在癡人說夢！”
……
楊波聽不到身後的聲音，因爲大家都要等他撤離離開，纔敢開口，因此他並不清楚，慕微雨被稱作“魔女”。
很快，楊波兩人來到了數百公里外的一處湖泊，在這處湖泊中，有一座莊園，正是被慕微雨稱作翠微亭所在。
楊波能感覺到，莊園內並沒有聖人，也沒有大羅金仙，他這才安心跟着對方走了進去。
兩人坐在湖心亭中，四周碧波盪漾，春風拂面，讓人心情暢快。
楊波看向對方，“慕道友，你要跟我談什麼？”
慕微雨笑了起來，“崔道友，你的本名叫什麼？”
“你應該不是姓崔吧？”
楊波道：“我姓什麼，這不重要！”
慕微雨盯着楊波，見到他如此反應，並沒有在意，她繼續道：“我從五行盟那裏得到消息，你們應該是兩位道友一同前來，爲何只有你一人？”
楊波搖頭，“他就在附近。”
“慕道友，我覺得沒有必要試探這些，你想要知道什麼，儘管說出來！”
慕微雨面上表情凝重起來，她盯着楊波，“我要下界的一切情報！”
“請你把下界的情況介紹一遍！”
楊波道：“這是要收費的！”
慕微雨盯着楊波，“我是永生境後期，你是仙台境巔峯，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你不要忘記了，這裏是翠微亭，是我的地盤！”
楊波面上平靜，他伸出右手食指，放在了桌面上，輕輕滑動。
湖心亭內是一張石桌，石桌用了最上等的青冥石，無比堅硬，但是楊波劃過的地方，卻出現了一道筆直的裂紋！
慕微雨面色大變，因爲她已經感受到本源之力的氣息。
“這是金法則本源之力，你怎麼會有本源之力？”
“你的修爲，怎麼能控制本源之力？”
楊波沒有迴應對方，“我這裏有購買服務，你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