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有遲疑，看向楊波，開口道：“楊道友，並非是我有意推諉，但在你學習因果法則之前，我一定要跟你說清楚！”
“一切法皆是依因果之理而生成或滅壞，因是能生，果是所生。”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由因生果，因果歷然，萬界迷悟，皆爲因果關係。”
楊波盯着因果道祖，有所領悟，“按照因果法則，一切皆由因果支配！”
因果道祖點頭，“也就是說，我若是傳授你因果法則，也會承受這般因果！”
“所以，我很想知道，你若是學習了因果法則，想要做什麼？”
楊波問道：“你當真想要知道嗎？”
“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那就再也沒有辦法擺脫了！”
因果道祖嘆了一口氣，他盯着楊波看了許久，“算了，我還是不要知道了！”
“楊道友，如今你所站的位置很高，因果牽連太大，我怕自己被你牽扯進去。”
楊波笑了笑，沒有多解釋。
因果道祖思考了很久，開口道：“你在瑤池等一段時間，會有人登門，把因果法則傳授給你！”
“因果之道，博大精深，楊道友一定要慎之又慎！”
很顯然，因果道祖隱隱猜到，楊波學習因果法則想要做的事情，他不願沾染因果，想要推出去。
楊波笑了笑起來，“多謝因果道祖！”
因果道祖擺手，“你不必謝我，這跟我沒有關係！”
“你身上的因果線太複雜了，想要看清楚每一道因果線，這並不容易！”
“哪怕是我，也沒有辦法理清楚你身上的因果線！”
楊波笑道：“多謝因果道祖提醒！”
“我感覺，因果線並不複雜，還是能夠理清楚的！”
因果道祖點頭，不再多說。
儘管他們的關係有所改善，但是因果道祖仍舊有諸多避諱，不敢沾染楊波的因果。
果不其然，數日之後，有因果法則修士上門，傳授因果法則。
見到對方，楊波有些驚訝，因爲對方正是他的熟人凌無言。
除了剛開始很熱情，凌無言的表情一直都很凝重。
凌無言跟從因果道祖學習法則多年，他站在楊波的面前講解因果法則時，面上的表情難以放鬆下來。
等對方講完一個段落，楊波看向對方，開口問道：“凌道友，爲何你一直都是這樣一幅表情？”
“你是不願意傳授我因果大道嗎？”
凌無言看向楊波，無奈道：“楊道友，這是道祖分配的任務，我必須要無條件服從！”
凌無言的修爲突破到了僞道祖境，他也曾想過轉修，但終究沒有轉修成功。
斬三尸的難度，遠比修煉法則之力要大很多。
更何況，聖人即將出現，這方世界的規則將要發生重大變化，法則大道不再是窮途末路。
這種情況下，法則修士又願意重新修煉法則之道。
楊波看向對方，“因果道祖跟你說了什麼？”
凌無言看着楊波，無奈道：“楊道友，你應該知道，因果法則修士最注重因果！”
“你想要學習因果法則，肯定是有重大因果纔會如此吧！”
楊波點頭，“我想要看到自己的因果線！”
凌無言看着楊波，一時間驚到了。
許久，他開口道：“我聽聞，楊道友去過聖界？”
“你若是查看自己的因果線，豈不是要牽連到聖界修士？”
“這件事情甚至可能跟聖人有關係？”
楊波看着對方，他並不願意欺騙對方，點頭道：“有這種可能性！”
凌無言無奈，“難怪道祖不願意親自傳授你因果法則，實在是這件事情牽連太大！”
“楊道友，我只是一個小修士，你可一定要饒了我！”
楊波呵呵一笑，“凌道友，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跟你關係不大！”
“哪怕是我看到了再多的東西，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凌無言簡直無言以對，他都已經把因果法則傳授給了對方，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楊波笑着道：“凌道友，這一次下界，就在瑤池待一段時間，看一看下界的情況。”
“接下來，聖界修士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下界，他們應該還會有動作！”
凌無言擺手，“這道祖都不願沾染的因果，我更不可能沾染！”
“我要儘快回去了！”
楊波想把凌無言留下來，也好經常討教，但是凌無言卻很堅定，堅決要離開。
楊波無奈，只好送走了對方。
其實，楊波還有一人能夠討教，那就是往生老人。
往生老人爲了尋求轉修，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露面了。
哪怕是楊波，也一時間沒有辦法聯繫到對方。
往生老人的修爲跌落到永生境，若是他手中還有因果法則本源之力，應該就能重新成爲因果道祖。
不過，因果道祖能否容忍這種往生老人，這就不確定了。
花了十多天時間學習了因果法則，楊波終於掌握了部分因果法則。
楊波也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因果線。
因果道祖絕對偷窺過楊波身上的因果線，他身上的因果線的確是非常雜亂，牽扯到太多的修士。
從地球開始，到這方世界，還有上界、聖界，這些因果線，都是相對明確的，還有大量的因果線，牽連到各方祕境、各方星球、世界。
楊波使用玉牌，去過太多的小世界，這些世界都跟楊波因果相連。
楊波嘗試斬斷因果線，卻法則自己壓根沒有辦法斬斷，哪怕是聖人，都沒有辦法輕易斬斷，除非把所有因果牽連的修士都斬殺。
但是斬殺太過的修士，往往會牽連到更多的因果。
當年，因果道祖斬斷前塵，屠戮師門，實際上也是斬斷自己的因果。
楊波很好奇，因果道祖有沒有完全斬斷因果？
因果線太過複雜，楊波花費大量時間清理因果線，他需要把每一根因果線牽連的地方都分解出來，如此才能完全分類，找到聖界的因果線。
因果線就如同一根根絲線，把楊波當做提線的木偶一樣操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