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之染慢慢站起身來,擡頭望向忱焰,與他對視。
髮型還是原來的髮型,眼底的黑眼圈很重,眼裏有些許的血絲,臉消瘦了不少,下巴還有些剛長出的鬍渣。
忱焰也與她對視,看着自己心心念念一年的女孩就站在自己眼前,心裏是說不清的滋味。
她瘦了好多,憔悴了好多,變得不活潑了。
就在他昨天找姚肄詢問二牛的身體狀況時,姚肄告訴他,喬之染患上了抑鬱症,每天喫安眠藥助眠。
他掛斷電話之後,躺在牀上,手裏握着那枚戒指,一夜未眠。
他在懊悔,他在恨自己當初爲什麼要逃避,爲什麼要來到這裏,他恨自己的一意孤行給喬之染帶來傷害。
……
忱焰喉嚨微動,輕輕喊道,“小九,好久不見……”
喬之染的視線從他的臉上挪開,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歡喜,面無表情的說道,“好久不見,忱焰。”
隊友們看他們倆這情況不對啊,人家明明叫喬之染,隊長卻喊人家小九,親密的很啊。
天狼好奇的說:“隊長,你們認識啊?”
杉木栩這回想起來了,上次有車掉溝裏面去了,然後忱焰慌慌張張的抱着女孩去醫院,他們就看見了一眼。
他說怎麼一看見喬之染那麼熟悉呢,原來是隊長的老相好啊。
喬之染在忱焰開口前替他淡淡說道,“我們不熟。”
“杉隊長,我和於辛先走了,我說的事情,你們商量一下,晚上可以電話給我答覆。”
杉木栩連忙點頭,“好的喬小姐,你們先回吧,路上小心。”
說罷,喬之染沒有再看忱焰一眼,戴上墨鏡離開了。
於辛剛纔看見忱焰來的時候,就莫名對他有一股敵意,讓他很不舒服。
他雖然是支教老師,但是家裏面又是從商的,從小在這裏面的薰陶也不少。
況且剛纔喬之染親口說自己和他不熟,那就證明他們關係不好,自己就有機會追喬之染。
想到這,於辛積極的給喬之染開副駕駛的車門,結果她卻坐到了後面去,他也只好先去開車。
忱焰看着他們汽車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笑出聲來。
這麼久了,喬之染可愛倔強的性格還是老樣子,小脾氣挺大的。
沒辦法,自己的媳婦得自己哄啊!
至於那個於辛……
是個男人都能看出來,他對喬之染有意思,看得出來,不是玩玩,是個麻煩……
杉木栩見忱焰在那發愣,一會兒笑一會兒嚴肅,忍不住拍了拍他。
“喂,忱隊,剛纔喬小姐來找我們……”
忱焰:“我知道,回來的路上我已經聽說了,我不摻和這事,看大家的意見。”
杉木栩大聲應道,“好嘞,那我等會兒就給喬小姐報個信兒。”
忱焰拍了下他的肩,“你辦事我放心,大夥都快去洗洗吧,出任務弄了一身的灰,等會兒我請你們出去喫飯。”
天狼一聽出去喫,眼睛發亮,“哎呀隊長,這有啥好事啊!又出去喫飯,我要喫大肘子。”
二蛋也搶着說道,“我也要喫,我要喫兩個。”
天狼也說道,“我喫三個!”
二蛋:“我喫10個!”
天狼:“我喫20個!”
二蛋又想說來着,結果被天狼一個眼神給咽回去了。
天狼威脅道,“你說啥?你再說看俺揍不揍你。”
二蛋知道自己打不過天狼,撇了撇嘴,“切,好漢不跟狗鬥!”
說罷一溜煙跑了,留下大夥攔住了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