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走後,錢萊冶臉立刻就變了,
錢萊冶十分嚴肅的看着賈勇和古文靜。
“告訴你們兩個,今天要不是我心情好,你們用這種口氣跟我的金主說話,我……”
“誰?”金主?賈勇疑惑的打斷錢萊冶。
“我……不,跟田老師說話,我一定把你們年終獎金,拿來審覈,我再審覈,再審覈,審覈到一毛錢沒有我還要審覈!”錢萊冶警告的對兩人說,講完後冷哼離開。
“什麼玩意嘛!”賈勇在錢萊冶怒吼一聲。
“我也有同感,那什麼玩意嘛。”古文靜也氣憤。
誰想到,離開的錢萊冶殺了個回馬槍,出現在他們背後,把他們的話都聽得明明白白。
“你們倆個那麼志同道合,乾脆去結婚算了,莫名其妙,走!”錢萊冶看着被嚇得捂着胸口的兩人,提議道,說完再次招呼着蘇布啓離開了。
只留下不知所措的兩人。
出了教務處,蘇布啓跟上錢萊冶的腳步,天真的說。
“哎,校長,你剛剛是不是講錯了,這個家長是要每個月要發一萬塊給田老師,而不是一千塊哎。”
錢萊冶聽了腳步一停,扭頭看着蘇布啓,笑眯眯的說。
“沒錯,是一萬塊錢,不過蘇布啓教官,你的意思是說,終極一班這麼艱苦的工作只有田老師一個人有功勞囉。”
“哦~我懂,我懂了。”蘇布啓恍然大悟的笑着點頭,然後搓着手,笑着說:
“那校長,我這個教官有沒有可能,有沒有機會呀。”
錢萊冶看着蘇布啓搓着的手,表情一頓,然後擡頭笑着說。
“有,有!你有機會調到山裏頭去。”
錢萊冶說完笑臉一收,冷哼着離開,獨留面容悲傷的蘇布啓站在原地,冷風蕭瑟。
終極一班。
衆人站在汪大東桌前。
“東哥,爲什麼不讓我們去扁那些嘻門的,他們很弱的耶。”金寶三先替大家開口問汪大東。
“對啊。”
終極一班同學異口同聲說。
“他們是怎麼回事啊?”靳雲看着他們,悄悄問王亞瑟。
“剛剛校門口有人鬧事,金寶三和其他同學想過去教訓那些傢伙,但被自大狂帶回來了,現在在向自大狂要給個解釋。”王亞瑟看着手中的書回靳雲。
“這樣哦。”靳雲點頭,靜靜的看着終極一班的同學們。
“我答應班導,要帶領你們好好用功唸書的。”汪大東躺在他的躺椅上回答。
“哎呦,有什麼關係,就當上上體育課,回來再用功就好了。”煞姐覺得這種小事沒關係了,可以先打,打完再學習也一樣。
“對啊。”煞姐的話同學們也贊同,齊刷刷的說。
“泰戈爾說過:‘可能’問‘不可能’你住在什麼地方?不可能回答說在那無能爲力的夢境裏。”王亞瑟開口。
把終極一班的同學聽的迷迷糊糊的,就連汪大東都迷惑的看着王亞瑟。
“什麼可能,什麼不可能的啊?”桃子先問出來。
“王亞瑟,我知道你很愛耍浪漫,但不要一整天講,我們聽不到的話好不好。”煞姐也是想不明白王亞瑟說的意思,也吐槽的看着王亞瑟。
“對啊。”終極一班的同學們。
“哎!我想啊,亞瑟王他的意思是,要東哥絕對不打架,那是不可能的,哈哈。”金寶三思考着王亞瑟的話,忽然想到可能就是這個意思,就說出來了。
這成功引起了王亞瑟和汪大東的注意。
終極一班衆同學:……
“我只是忽然想起泰戈爾的話,跟剛纔的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王亞瑟實在聽不下去了,只能收起書表示,剛剛那句話就是隨便說說。
金寶三尷尬。
“金寶三。”汪大東喊到。
金寶三:“有!”
汪大東站起來,一個手肘打在金寶三肚子上。
“東哥,你幹嘛打我啊?”金寶三捂着肚子問。
“隨便打打,順便把你剛剛想打架的內功散出來,不然你知道,會內傷的。”汪大東一副我都是爲你好的樣子,跟金寶三說。
“我看我被你打,我纔會內傷吧。”金寶三表情扭曲的說。
在靳雲眼中完全就是汪大東覺得金寶三自作聰明的報復。
“好了,各位!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好好的用功,好好的上課。”汪大東看着終極一班的同學們宣佈。
終極一班的同學們聽完都很泄氣,本來就不喜歡上課的他們,還得聽汪大東的話,都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用功吧,各位。”金寶三重複着汪大東的話,被看不過眼的煞姐拍了拍臉,捂着臉不開心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到音樂教室去了吧。”王亞瑟猜測道。
‘又去音樂教室了啊。’汪大東喝着牛奶,在心中道。
靳雲聽了,原來在音樂教室,我就說怎麼一回來就沒看到丁小雨的人。
放學後。
“琴譜竟然忘了。”丁小雨從後門進來,準備拿着放在桌上的琴譜。
看到桌上畫的鋼琴鍵一愣,然後才發現自己琴譜下面壓着一張紙條。
丁小雨拿起紙條,上面是工整漂亮的字。
“小雨,這是我和王亞瑟,還有靳雲小妹妹送你的,一點心意!”丁小雨看見後面的大東、靳雲,還有王亞瑟的簽名。
看字一個是靳雲寫的,因爲下面的簽名是三個不一樣的字跡。
大東的簽名歪歪扭扭,靳雲的簽名和上面的字一樣工整,王亞瑟的簽名飄逸也很好看。
其實紙條本來是汪大東寫的來着,靳雲嫌棄他寫的字醜,才換她寫的。
丁小雨拿着手中的紙條,忍不住勾起脣角,坐在位置上,仔細端詳着桌上畫的琴鍵。
躲在外面的汪大東、王亞瑟,還有靳雲和金寶三,都把丁小雨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們也很開心。
“靳雲小妹妹、自戀狂,看來小雨很喜歡我們送他的禮物。”汪大東笑着對王亞瑟說。
“那是當然的啊,因爲那是我畫的啊。”金寶三也開心的開口,但看見汪大東看着自己又小聲的說。
“在你的暴力脅迫之下。”
靳雲確實有些意外,金寶三倒是心靈手巧,意外的多才多藝。
汪大東笑着離開。
“那是你的榮幸。”王亞瑟對金寶三說,也離開了。
“嗯?”金寶三舉着被染黑的手一臉懵。
“謝謝,金班長。”靳雲覺得好笑,還是拿出一包紙巾給金寶三,也離開了。
本來還覺得喫力不討好的金寶三,看着手裏的紙巾,還是嘆了一口氣。
田欣在離開學校後,就去買了花。
“阿光,姐姐來看你了。”抱着花走到田宏光的墓前。
“阿光,又過了一年,你每天不在的時候,我的日子都好漫長。”放下手中的花,田欣看着田宏光的墓碑,有些傷感的說。
“我還記得三年前,我看到你躺在醫院裏面,你知道我有多恨,你還這麼年輕,有大好前途。”
“你答應過我,不再跟那種不良少年在一起,不會再打架,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你沒有做到,你答應過我的承諾,爲什麼?”
田欣哭着對着田宏光的墓碑說着,越說越傷心,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哭完,田欣站起來擦了擦眼淚,笑着看着墓碑說:
“那個時候,你握住我的手說對不起,我就決定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我發誓我要當老師。”
“然後我要帶那種像你這樣懵懂衝動的學生。”
“現在我的終極一班,終於上了軌道,可是我相信他們一定可以。”田欣想到終極一班說着說着就笑了。
“阿光,你在天上,一定要爲姐姐加油。”田欣說完雙手握住放在胸前祈禱的說。
說完這些田欣整個人放鬆了不少,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個人把她的話都聽的明明白白的。
汪大東他們從班級裏出來後,汪大東說着要帶着丁小雨、王亞瑟還有靳雲去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沒想到,汪大東說的竟然是斷腸人的攤子。
“歡迎光臨。”斷腸人還是那副裝扮,粉色的浴袍粉色的頭巾。
靳雲忽然回想到了那天被黑龍追着打的場景,只感覺一陣頭皮發麻,仔仔細細的觀察四周後才安心和汪大東幾人坐下。
“風雨斷腸人,怪怪的哦。”汪大東念着攤子上的橫批。
汪大東也是聽說附近有那麼一家攤子,才帶着靳雲他們過來的。
“老闆,你們新開張,店倒是挺有味道啊。只不過……到底賣什麼?”汪大東看着攤子挺符合他的身份的,滿滿的江湖氣息,笑着問斷腸人。
“噓!”斷腸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接着說。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k·o排行榜上的汪大東、亞瑟王、丁小雨,還有……等等你怎麼在這。”斷腸人一一看着幾人,忽然看着靳雲說。
靳雲:……
感情你一直都沒看見我是不是?
“哎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三個竟然會坐在這裏。”
沒想到還沒等靳雲開口,斷腸人就直接越過她,對汪大東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