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靳雲只能偷偷給錢萊冶打電話,讓他轉告田欣老師自己暫時不能去上課了。
說來也是失敗,靳雲都去終極一班幾天了,竟然沒有田欣的電話就算了,就連汪大東、王亞瑟的電話。
爲什麼沒有丁小雨呢?
因爲丁小雨那傢伙連手機都沒有!
“阿秀,你要送小云去上學啊?”辜靜看着帶着靳雲一起出門的靳雲媽媽。
靳雲媽媽溫柔的笑着點頭。
“那我應該也送我家阿戰,一起吧。”辜靜笑着說。
“媽媽,我不用你送。”小辜戰看着媽媽拒絕說。那麼大個人了,還被媽媽送去上號好丟人的,順便還嫌棄的看了一眼靳雲。
“大人的決定,小孩子少插手。”辜媽媽教訓的對着小辜戰說。
靳雲挑眉,造孽哦,孤單戈被自家媽媽說了。
“走吧。”
辜靜拉着辜戰跟靳雲的媽媽笑着說。
靳雲的媽媽看着被訓的委屈巴巴的辜戰,小辜戰兇巴巴的瞪了一眼靳秀秀。
“你小子兇誰呢?”靳雲看到一下子拍過去。
“你這傢伙!”小辜戰咬着牙狠狠看着靳雲,猶如一直呲牙的小狼。
辜靜和靳秀秀,兩個媽媽看着打鬧的兩人相視一笑。
她們兩家的孩子都大早熟了,完全沒有同齡孩子的活潑,兩個孩子鬧點好,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
靳雲的媽媽和小辜戰的媽媽都帶着自家孩子一起去上學,兩人帶着孩子過斑馬線的時候,一輛車衝了過來。
明明到了綠燈,那輛車沒有絲毫減速的樣子。
那車裏的司機焦急的伸出頭大喊。
“快躲開!”
靳雲看着車都快過來了,準備抵擋,畢竟她一個人帶不走3個人。
但誰也沒想到,靳雲和抱着小辜戰的辜靜都被推開了。
靳雲從來沒想過那麼柔弱的女人,會有這般大的力氣推開她們。
“不要!”靳雲大喊,無力的向靳秀秀伸手。
砰!
血染紅了街道,人們紛紛圍了過來,辜靜焦急的爬起來,抱起被車撞倒在地的靳秀秀。
“阿秀!阿秀!”辜靜抱着氣若游絲的靳秀秀。
靳秀秀睜開眼,微微扭頭呆愣坐在地上的靳雲,喫力的向她微微擡起手。
靳雲反應過來,離開跑過去抓着她的手,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媽媽,媽媽。”靳雲慌張又無助的握着靳秀秀的手。
要怎麼辦?她該怎麼?救她,她一定要救她!
靳雲運起力量向靳秀秀的身體涌去,源源不斷的輸入,普通人看不見,但瀕死的靳秀秀和小辜戰都看見了靳雲身上散發的光。
靳秀秀張了張口,似是要說什麼,但天生不能開口的她,只是無聲的望着靳雲。
她的孩子,她重要的孩子果然不一樣,這樣她就放心了,就算沒了她,她的小靳雲也會活得很好。
靳雲努力護住媽媽的心脈,大量的力量流失,讓靳雲的臉色有些蒼白。
靳秀秀忽然伸手製止靳雲,對靳雲搖了搖頭。
“媽媽,我可以救你的,我可以,我可以的!”靳雲握着靳秀秀的手,更加快速的輸入力量,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
“夠了,我已經叫救護車了。”曾美好制止靳雲輸送力量的動作。
曾美好看着靳雲蒼白的臉,再這樣下去,這個孩子也會有危險的。
“走開!”靳雲直接力量外泄將周圍的人彈開,所幸靳雲力量消耗過多,只是將其他人彈開半米,並沒有人受傷。
救護車來了,靳雲也力量透支暈過去了。
靳雲感覺自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怎麼也逃不出來走到黑暗的盡頭,她看見了一面巨大的鏡子,鏡子周邊都是骷髏和枯木合成的,明明看起來像是不祥的鏡子,鏡面卻發出聖潔的光。
靳雲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觸摸鏡面,一陣刺眼的白光。
靳雲猛的從病牀上坐起,旁邊的小辜戰被他忽然坐起嚇了一跳。
“你醒了。”小辜戰看着靳雲說。
“我媽媽呢?”靳雲扭頭問小辜戰。
“那個阿姨說,你醒了讓我告訴你,靳媽媽沒事,已經脫離危險了。”小辜戰回想起帶他們過來的阿姨剛剛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複述給靳雲。
靳雲抿着脣拉開醫院的被子,剛下牀差點摔在地上,從外面辦好手續進來的辜靜立馬過來扶着靳雲。
“小云,你好好休息,你媽媽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你不要擔心。”辜靜安撫靳雲道。
靳雲掙扎開辜靜扶住自己的手,自己一個沒站穩,就這樣倒在地上。
辜靜立馬扶起靳雲。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啊,有沒有傷到哪裏啊?”辜靜又是生氣又是心疼的看着靳雲,上下查看靳雲有沒有受傷。
“辜媽媽,帶我去找媽媽,我要去找我媽媽。”靳雲發現沒有辦法移動現在這副身體,只能祈求的看着辜靜。
“好好好,辜媽媽這就帶着你去看阿秀,不過你要答應辜媽媽要好好聽話,懂不懂?”辜媽媽心疼我看着目光執拗的靳雲,實在是坳不過靳雲只能點頭同意。
辜靜抱着靳雲出去,小辜戰蹬着小短腿跟上,到了重度病房,靳雲透過玻璃看着裏面昏迷不醒的媽媽。
眼淚又有些控制不住的掉下來。
“要不是我不乖,媽媽也不會去送我去上學,都怪我!”靳雲趴在玻璃上,看着裏面昏迷不醒的人,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小云,你不用擔心,你媽媽怎麼說都是爲了救我們才這樣的,辜媽媽會想辦法讓你媽媽接受更好的治療。”辜靜蹲下身對靳雲說。
靳雲回頭看着辜靜點頭。
“辜媽媽,借你手機一用。”
靳雲向辜靜借了手機。
並拒絕辜媽媽的攙扶拿着手機扶着牆走到無人的角落,打出一串號碼,撥通出去。
“喂?”電話那邊傳來阿拾的聲音。
“喂,阿拾,是我。”靳雲開口。
“老大,發生了什麼事?你讓我看的人今天都沒有來。”阿拾開口問。
靳雲:“先不用管那個,阿拾,我們現在手裏有多少錢?”
她不可能讓辜媽媽一個人來負擔醫療費,辜媽媽一個人帶一個孩子生活已經不容易了,現在只能自己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