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溪從孽鏡地獄門口走進來後,高懸着一顆心,警惕四周的風吹草動。
她真是太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報名參加這個綜藝了。
原本她以爲只是過來打醬油的,走走過場就好了,導演也不會真正的讓人嚇唬他們,沒想到這裏這麼滲人。
“妹妹揹着洋娃娃~”
“走到花園去看櫻花~”
陰森恐怖的童謠響起,夏云溪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
“從前我也有個家~”
“還有親愛的爸爸媽媽”
“有天爸爸喝醉了”
“撿起了斧頭走向媽媽”
“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
“媽媽的頭啊,滾到牀底下”
“她的眼睛啊,還望着我呢”
夏云溪全身顫抖着,聽着陰森恐怖的音樂,雙手緊緊地握緊貼身保鏢宋文博的手。
“啊……”的一聲,聽到歌詞的夏云溪立即尖叫出聲。
她現在感覺有雙眼睛在盯着她看。
宋文博也被夏云溪的反應嚇了一跳。
他握緊夏云溪的手說:“老闆,你捂住耳朵,先別聽。”
夏云溪驚慌失措的點點頭。
【嗚嗚嗚,夏云溪,你別叫得這麼大聲好嗎?你叫得比鬼還恐怖。】
【我家雞聽到夏云溪的叫聲,直接飛到房檐上。】
【你們不要什麼都怪云溪,這個音樂也太恐怖了些。】
這時,廣播聲響起:“人皮娃娃馬上就過來找媽媽,所有人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夏云溪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羣人皮娃娃出現在他們面前,在他們面前晃動。
她看着那一張張恐怖陰森,散發着詭異笑容的人皮娃娃,在她面前經過,“啊啊啊”得一聲便叫出來。
其他人皮娃娃聽到夏云溪的叫聲,也紛紛朝着她走來。
在密室中,他們就專門欺負膽子小的人。
夏云溪看着那麼多人皮娃娃飄到她面前,徹底失控,在房間內亂跑。
宋文博提醒說:“老闆,你別動,你躺下裝死,那些人皮娃娃就不會追你了。”
夏云溪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在房間內狂奔不停。
唐韻兒緊蹙着眉頭,聽着她“嗷嗷”亂叫的聲音,心裏煩悶。
“你們一組人必須在三分鐘內完成任務,如果任務沒有完成,將會面臨更嚴峻的考驗。”大廳內聲音再次響起。
【真晦氣啊,剛一進來就聽到夏云溪嗷嗷亂叫,怎麼同樣是女生,唐韻兒就能控制住表情呢?】
【三分鐘?夏云溪,你能不能不要拖累星辰哥哥,不要在叫了好嗎?】
【如果不是因爲星辰哥哥,這個直播間,我真得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你們不要總說云溪了好嗎?她是個女孩子。】
【呵呵呵,誰弱誰有理咯?實力不行就聽節目組安排,說了不讓叫,還叫喚什麼?】
【不是,夏云溪這麼害怕,直接躺在地上裝死,不是更好?她爲什麼就偏偏找存在感呢?】
【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越來越多的人皮娃娃追着夏云溪而去。
“時間還剩兩分鐘。”
唐韻兒悠悠站起身,朝着夏云溪走去。
“時間還剩一分鐘。”
唐韻兒眼疾手快,一下子將一個人皮娃娃的面具扯下來,塞進夏云溪的嘴中。
夏云溪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唐韻兒一個詭譎眼神,周圍的人皮娃娃紛紛退去。
【臥槽,這個漂亮姐姐可以啊,三兩下就制住了夏云溪。】
【唐韻兒出手太快了,我剛剛都沒有看清她是怎麼做到的。】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唐韻兒不簡單啊,她這速度,是會兩下子吧。她來這個綜藝,不會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吧。】
【樓上的,人皮娃娃我沒覺得恐怖,你說這句話,我倒是覺得挺恐怖的。】
【漂亮冷豔姐姐,我喜歡。】
所有人皮娃娃退去後,宋文博走到夏云溪面前,將人皮娃娃面具從她口中掏出來,陰狠的目光看向唐韻兒道:“你剛剛對我們老闆做了什麼?”
宋文博剛想要上前,特邀嘉賓楊修遠便攔在唐韻兒面前,身上燃氣毀天滅地的氣勢。
夏云溪喘了幾口氣道:“文博,我沒事。”
她目光看向唐韻兒,覺得這一刻的她很陌生。
【????特邀嘉賓楊修遠護着唐韻兒?】
【什麼情況?我怎麼感覺莫名有些燒腦,這個楊修遠究竟是什麼人物啊?】
【腦子有些不夠用,覺得他們這一隊的關係有些亂啊。】
陸星辰見房間內的人皮娃娃都已經退下,長吁了一口氣。
剛剛他險些嚇尿了。
他就奇個怪了,爲什麼經紀人要給他接這個綜藝啊。
剛進來地獄大門,就受到了這樣暴擊?
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走到蕭靳白麪前。
他看向蕭靳白麪色如常,呼吸都沒有凌亂,蹙着眉說:“蕭總,你還是不是人啊?”
蕭靳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悲不喜,一如往常。
這不正常啊!
蕭靳白睥了他一眼。
陸星辰詭異的目光看向他說:“剛剛這麼詭異的氣氛,你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不是反人類嗎?
就算是膽子大,剛剛那個詭異的環境,也不可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吧。
蕭靳白徑直從他面前經過。
倏然,一陣陰冷的寒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刮來。
詭異的音樂聲,再次響起。
“叮咚,有人來啦~她手裏拿着菜刀,血瞳笑眯眯。”
陸星辰不自覺吞嚥着口水。
“吱吱”
陸星辰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緊緊地貼着蕭靳白,碎碎念道:“蕭總,不會真得有什麼髒東西吧?”
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他全身緊繃着。
蕭靳白甩了甩手,陸星辰那雙手仍舊死死的抓着他。
“鬆開!”他嗓音格外低沉。
“蕭總,你讓我挨着你近一點兒。”陸星辰吞嚥着口水說。
他低眸的時候,看到蕭靳白大拇指處的黑色扳指散發着一抹詭異的藍光。
他以爲眼花了,再次睜開後,那團詭異的藍光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