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也回去換件衣服。”
季詩雨也正有此意,她滾下山坡的時候,衣服被雪水弄溼了點,得脫下來烘乾一下。
等人一走,虎妮就趕緊去藏調料的櫃子裏面,翻找出自己需要的東西。
“燒烤料,醬,這個孜然是個啥東西?一起拿出去試一下吧。”
虎妮一邊拿着東西,一邊喃喃自語。
他們平常也沒有燒烤過,最多就是炸點豬肉,放點調料而已。
又去門外搬了幾個大石頭進來,等會兒就在院子中央圍一個簡易的爐子。
又在竈間起火燒水,村裏殺豬都會燒一大盆水,到時候可以拔豬毛拔雞毛的。。
“虎妮,我來了。”
去而復返的季詩雨在外面敲着門,等人一開門就大跨步的衝進院子。
樂呵呵的開口道:“現在我該做什麼?”
虎妮隨口說:“你去柴房幫我扛一把玉米杆子出來燒火。”
虎妮看着季詩雨忙不迭的就跑柴房,注視了一會兒,看着毫無變化的柴房她就放下心了。
她就怕季知情這種有大運道的人,要是她能發現時空門可怎麼辦?
季詩雨拿了一大把玉米杆子,放在地上連忙問:“這用石頭圍着的地方是不是要點火燒豬的?”
虎妮點頭,從口袋裏拿出了火柴盒,把杆子放在小野豬身上,點了一把火就燒了起來。
“哎呦,這火可真暖和。”
季詩雨在旁邊一邊暖手一邊添火,她還用杆子挑火,火星四濺。
看的虎妮直皺眉頭,連忙阻止她:“哎呦,這火星子要是飛到了房頂上,到時候就不是烤野豬了,直接變成烤人啦。”
季詩雨哂笑的說:“嘿嘿,興奮過頭了。這毛應該都燒光了吧,這都已經烏漆嘛黑的了。”
“應該可以了,我去提熱水出來洗洗。”
虎妮把火撥開,小心的拉出小豬崽子,然後回竈用木桶提了一大盆溫水出來。
用瓢舀水小心翼翼的倒在豬身上,兩人一邊洗一邊閒聊。
“季姐姐,你這技能輕易可不能上山啊。”
虎妮還是很不放心的叮囑着,這相處這麼一段子,心裏都已經把她當成老師了。
他們可是尊師重道的好孩子。
季詩雨又不是笨人平常只是懶散慣了,不過這小孩可真好玩,這老氣橫秋的樣子,真叫人心裏暖洋洋的。
她展顏一笑,說:“等饞肉了,我再來找你,你也可以跟你哥說,咱們一起去。”
“你還不長點心,這小野豬就把咱兩個人幹翻在地,要是來個兩百來斤的大野豬。你想一想它把你拱上天的那個場景。”
虎妮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豬身子,真想掰開季知青的腦袋,看一下里面裝的到底是啥?
“哈哈哈,那畫面實在不敢想象,好啦好啦,這豬都洗的白白的了。”
季詩雨笑的不能直起腰,把手裏的洗乾淨的豬給吊了起來,看着虎妮倒完水,又把它放盆裏。
季詩雨看着沒有劃開的豬脖子,然後兩人幹瞪着眼睛看着。
季詩雨拿過刀,往豬脖子上面一抹,皮有點硬,沒劃開。
又用了點力氣,好不容易弄了個口子,可能時間太長了,豬血都凝固了,沒有一滴流下來。
她又往豬肚子那裏比劃了幾下,弄的氣喘吁吁的才割出那麼一點點皮。
她苦笑着說:“哎,不能啊,這刀是不是太鈍了,都割不開皮啊。”
“不是刀鈍了,是你力氣小了。你瞧好了。”
虎妮說完接過刀,用力那麼一捅,就給插進去了。
季詩雨連忙阻止:“哎呦,可別對半切呀,就剖開肚子,到時候把雞塞在它肚子裏面,烤熟了老好吃了。”
虎妮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說:“你這花樣還挺多呀,這樣能好喫嗎?都沒聽人說過可以這樣喫的。”
“這以前有八大菜系,煎炸烹飪樣樣齊全,只不過後來沒落了,聽我的準沒錯。”
她也只是聽朋友在讀書的時候說的,也就她一直記着,這好不容易有隻小豬仔,能給她實驗一下。
她倒要嚐嚐,皇帝以前喫的‘肚裏藏鳳’到底是什麼滋味。
“那你知道咋做嗎?下什麼調料,烤多長時間嗎?”
虎妮手裏掏出豬下水,還是很懷疑的看着她。
季詩雨一僵,好吧,她當時只記得有多麼多麼的嫩,有多麼多麼的香,外皮多麼多麼的脆。
其他的一概不知。
虎妮一看她表情,明白了,這也是個半桶水的,啥也不是。
她還是給了季詩雨一個提議:“這四隻雞也不肥,一起拔毛到時候烤乾巴了,你帶三隻回去留着自己喫。留一隻給我,我要熬雞湯留着。”
季詩雨拍手,目光灼灼的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也留一隻來熬雞湯,這樣一鍋能煮好幾頓面。再送葛婆婆一海碗。”
“葛婆婆好相處吧。”
虎妮又提了一桶熱水,一邊問她一邊把幾隻雞都放熱水裏面泡泡,隔一會拿出兩人拔毛。
“人還不錯,嘶哈,這毛好燙啊……”
季詩雨拔着毛,因爲太燙手還把手放耳邊搓搓。
這模樣要是被她爸見到,下巴都能驚下來。
在海市她可是什麼活都沒幹過。
(真是太佩服我自己,哈哈)
“季姐姐,你想什麼呢?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
虎妮看着低頭悶聲笑個不停的人,這拔個毛有什麼開心的。
“沒事,我想到等會兒就能喫到肉,就開心的不行。”
“再快一點就能快點喫到了。”
說完兩人抓緊幹活,把東西都洗乾淨弄好,虎妮之前看到手機上面人家要烤肉都是先醃製一下。
她就在盆裏往豬身上這個倒一下,那個再倒一點。
季詩雨看着放了料的豬,深吸了一口氣,陶醉的說:“這還沒開始烤,我就已經聞到了香氣。真是有點迫不及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