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喊:“妮兒,你在家裏幹嘛呢,快開門。”
屋裏正在抽出溼柴的季詩雨聽到這話趕緊跑去開門。
一邊還哀嚎:“哎呦,小柚子哎,我烤只豬仔它一直滋滋往下滴油,誰知道那柴火不幹弄的好大一股煙。你快去幫忙弄一下,別等會村裏人都來救火,就慘了。”
季詩雨灰頭土臉的就把門打開,看到門口站着的三個人,她頓時就有點尷尬的站一邊。
柚子跟他大哥趕忙到院子裏面去補救。
她小心翼翼的對着後面進來的人說:“那個夏來,你去廚房幫虎妮弄那個菜吧,我們想炒個雞肉,最後變成雞湯。”
說完還憨憨的笑了幾聲。
她懷疑虎妮跟她是一類人,都是腦子學會了,實踐起來都手忙腳亂的。
虎妮燒火要大要小隨心所欲,只不過她自己把肉給炒糊了。
後來重新洗乾淨雞肉,換虎妮來炒,她燒火。
虎妮多下了一倍的豬油,那味道香的她多塞了幾把玉米杆子,那火猛的大了起來,油溫又預熱過頭,一下雞肉就起火。
兩人慌忙拿鍋蓋蓋上,等火下去了,炒半天一嘗肉還硬邦邦的。
又加了一瓢水在燉雞湯,她不過出來添把柴火,又被那煙給弄迷糊了。
柚子把火炭弄好,那豬的背面應該長時候沒有翻被烤得焦黑。
他一臉的可惜,然後問站在旁邊的季知青:“你們兩個去哪裏搞的小豬崽。”
“半山腰撿的,這都是季姐姐的功勞。哥,這黑黢黢的還能喫嗎?”
被徐夏來給趕出來的虎妮,聽到她哥的問話趕緊回答,暫時還是不要讓他哥知道她的英勇戰績,這到時候限制她的出行可咋整。
徐春生在旁邊笑了一聲揶揄的說:“就你們這樣烤,厚的厚,薄的薄,到時候有些熟過頭了,有些還冒着血水,這得分開成幾部分來烤,拿把刀來。”
兩個半斤八兩的人,沒把房子點着了,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虎妮只能跟季詩雨悻悻的站在一邊,這平常她都還沒發現,他們家除大伯孃這一個女的做飯了得,他家跟二伯家都是男的做飯比較厲害。
或許是因爲她還比較小,再過兩年應該會比現在做的好喫。
她心裏下了個決定,現在開始沒事多學學,反正不能比季知青差。
會做飯的人速度果然很快,竈間徐夏來沒一會就做好一鍋亂燉跟烙好了餅。
幾人一人捧一碗就圍蹲在火堆一旁喫。
季詩雨嘴裏喫着非常有嚼勁的菜梗,嚥下嘴裏的東西,她一臉驚訝的問虎妮:“你家咋曬那麼多幹菜,這豇豆挺好喫的,有多的嗎?有就換一點給我。這大冬天的,喫點菜不容易。”
虎妮在奮力的嚼着雞肉,她沒空回答,嘴巴鼓鼓的搖着頭。
柚子看她這樣趕緊笑罵:“不能這樣子喫,要細嚼慢嚥。”
然後對着季詩雨說:“我們囤喫的都習慣了,這出去外面挖野菜,或者人家給點,一喫不完,就拿來曬成菜乾。季知青沒有屯大白菜啊。”
柚子好心的給她科普:“在下雪之前,大家都會把自留地裏面種的東西摘下來放到地窖裏面去保存,或者做成酸菜,曬成菜乾來度過整個冬天。”
季詩雨悲憤的咬了一口餅,早知道之前就多到處去逛逛,葛婆婆家也沒有自留地呀,她以爲全村都沒菜喫,合着就她一個人不知道啊。
“季姐姐,你可以去跟人家換大白菜或者菜乾吶,村裏有些嬸子就有很多,像大牛嬸子就有很多豇豆乾跟茄子幹。春花姨家很多蘿蔔跟大白菜。我伯孃家酸菜最好喫。”
虎妮肚子已經填了五分飽,喝下兩碗湯,看着大哥手裏冒油還沒熟的肉,一邊閒聊一邊等。
季詩雨一臉疑惑,不由的問:“你是怎麼做到每家每戶的事情都這麼清楚的?”
嗤的幾聲悶笑,幾個哥哥都轉過頭看向別的地方。
“你沒事多去娘們多的地方蹲着,你想聽的,不想聽的,她們都會在那裏說。”
虎妮一臉壞笑,這季姐姐一旦去了那裏,什麼葷素都能聽到,哈哈。
季詩雨聽完一臉躍躍欲試,她最多明天不睡懶覺,早點起來去湊個熱鬧,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神奇。
“哎,你二哥他們沒有小名嗎?我這對着你大哥直呼其名不太好。”
她又開口問了一個困擾她挺久的問題。
徐夏來比她小叫名字還行,這春生比她大一歲,怎麼叫都感覺不太合適。
虎妮搖頭笑着跟她咬耳朵:“我大伯家都是按照生的時候起名字,我大哥生在春耕最忙的時候。
我大伯想給他起春耕,是村長上戶口的時候改成春生,哈哈哈哈。”
這事還是聽大伯孃說的,二哥是夏天快要到的時候就叫夏來,三哥是剛好秋天起風了就叫秋涼,大伯本來給姐姐起名冬雪,可大伯孃喜歡山梅花又改成冬梅。
幾個男孩也不知道她們在笑什麼,喫飽飯春生跟柚子就進了裏屋去算今天的錢。
對聯批了四毛,徐春生賣了將近四成,也算小賺一筆。
徐春生開口問:“這幾天還有對聯嗎?”
給人提字也是要給點東西,多得也給幾毛錢,這賣五毛錢,紙張又好看,字體又不會花。
多數人都喜歡,少數人是家裏已經提好字沒買,不然今天帶的都不夠賣了。
“沒了,我這筐裏就剩不到20副,都給你吧,這幾個村都已經飽滿了,到時候你要到哪裏去賣呀。”
柚子就跑了一個早上,覺得貨郎走街串巷實在是太辛苦了,這兩條腿走慢了一天賣不了多少,走快了腿又受不了。
他提議道:“大哥,咱合買一輛自行車吧,這上鎮上或者到處跑都比較方便。”
“行啊,過完年就去看看,聽說現在金價一克四五十塊錢。”
徐春生之前就很心動,把金子換掉就有資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