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我們也不認識,跟別人借的,那些人說只要活魚,就把這幾個玩意借給我們裝。”
虎妮一邊按摩她的手一邊在旁邊解釋着。
他們準備裝上一半的水然後再裝魚,這樣魚的存活力就比較大一點。
下午就跑到那邊去賣一點。
柚子拿着一個小一點的桶往窟窿裏面去提水,這次的洞口比較大,還得小心點不能掉下去。
柚子指揮着:“三哥,你站在我左手邊,到時候我一網上來丟在那裏,你就抱着魚往桶裏扔。”
徐秋涼拍拍胸脯站在他指定的位置開口說:“行嘞。保證一條魚都跑不了。”
“妮兒跟季姐姐就站在我對面吧,有魚就撿。”
看着兩人點頭,柚子就拿着漁網,杆子跟他的人一樣高,拿着中間的位置就往裏面去撈,第一網全部都是牛尾巴魚,也是季知青所說的黃辣丁。
這玩意有點不好抓,他就把網伸到徐秋涼面前讓他往桶裏放。
第二網下去又是這玩意,等到第三網的時候,徐秋涼哀嚎了一聲:“咱們不會打着牛尾巴魚窩了吧,這玩意都是骨頭沒多少肉呀。”
“沒事,咱休息一會兒。”
柚子放下魚網跟他哥說完,對着虎妮打了個眼色。
虎妮對着季詩雨挑了挑眉,兩人就玩起了眉毛遊戲。
最後虎妮無奈了,用手在她身前比劃,嘴裏還小聲的說:“大魚。”
季詩雨也比劃了一個長度,虎妮幫她把過長的尺寸給縮短了一點。
季詩雨恍然大悟,立刻在心裏默唸:“大概十斤,不對,十五斤好像也不對,超過十斤的大魚全部都來呀,來呀,來呀。”
這邊徐秋涼按捺不住好奇,自己就去拿漁網打撈了起來。
第一網撈了幾條老頭魚上來,第二網剛下水,突然就被一股大力給撞了開來,差點杆子就握不住了,他不由大喊:“柚子誒,快來幫我呀,這肯定是大魚。”
等兄弟倆拉起漁網,裏面擠着兩條四五十公分長的大鯉魚,隨着這兩條鯉魚出來,窟窿裏面突然一條接着一條的大魚彈跳出來。
徐秋涼連忙呼喊幾個呆住的人:“哎呦喂,快抓魚啊。”
四個人連蹦帶滑的四處去抱魚。
虎妮看着越來越多的魚,連忙拉住季詩雨小聲的說:“我的姑奶奶,你讓它們別來啦。”
“求你們別來啦。”
季詩雨呼哧帶喘的說完,就整個人攤着不動了,這魚實在是重,剛上來的還活蹦亂跳的特別難抓,這手接觸到空氣特別的冷。
她盯着虎妮的帽子,過了一會纔開口說:“你們有沒有門路能弄到一雙跟你帽子一樣的毛線手套啊,這袖籠用着不舒服,我媽不會勾毛線,要不然我這手也不用凍了這麼久。”
虎妮看着她通紅的雙手,心裏不由得有一種負罪感,抱歉的說道:“俺這不知道啊,我儘量幫你找找啊。”
她還真沒看見那邊有沒有人賣毛線手套,好像都沒有看到有人帶的樣子。
“有的話我要雙大紅的,黑色那一對。帽子有大人帶的不,再來兩個。”
虎妮連忙打斷她:“都還不知道有沒有呢。到時候要是沒有給你弄點毛線行不。”
季詩雨不解:“我要毛線做什麼,我又不會勾。”
“村裏那麼多嬸子,哪家不會。這裏面春花姨會的花樣更多。絕對的好看。”
虎妮覺得季知青實在是笨的可以,這村裏的七大姑八大姨差點連十八般武藝都會了。
“呦,看不出來啊,你們村怎麼那麼多能人,這也會那也會的。”
季詩雨一邊撿着魚一邊好奇的問,自己瞭解的就有村長媳婦做衣服的款式特別的新穎。
她自己做的一件大衣款式跟百貨樓最新款式一模一樣。
好奇的問了一句,才知道是村長媳婦自己做的。
“誰家沒有一門傳家手藝啊。只不過後來不準做買賣了,纔沒落的。”
她娘說這村裏十個有就九個是手藝人。
到時候要是能做生意了,這幫人有膽量的話,絕對是先富起來的那一羣人。
之前她還不太懂,但是現在接觸過擺攤也就知道了,只要不怕虧本邁出第一步,接下來就會越做越大,越做越順。
季詩魚想了一下說:“你這話說的有點……”
虎妮接道:“不能說做買賣,這是在撬社會主義的牆角。”
季詩雨擺手:“知道就得了,別說出來。”
“妮兒,別撿了,都已經滿了。”
柚子在一旁大喊,他帶了的三個桶一個揹簍都裝的滿滿的。
看着地上還灑落的到處都是的魚,基本都已經凍半硬了。
“那這地上剩下的那麼多,該咋整啊。”
徐秋涼有點心疼的看着地面那些大魚,他的揹簍都是專門撿大的,最大有二十斤,塞了四五條就放不進去了。
“這三個桶的活魚都要拿去賣的,咱拉了兩輛扒犁來。那這些魚咱就不拿回去了。留給村裏人行嗎?”
虎妮徵求幾個人的意思,主要着重的看着季詩雨。
“我只要一條魚就行。”
季詩雨沒啥意見,再多的魚她也不會煮,還不如賣了了換成好東西。
“如果是小魚,我還不會那麼心疼,這些最少一條有十斤吧,這麼一大片好幾百斤呢。”
徐秋涼看着冰面上東一條西一條,至少四五十條有了,窟窿裏面還有密密麻麻的魚嘴冒出來。
柚子提醒他:“哎,三哥,你把東西都推到我家院子裏面去,然後跑到村長家跟村長說這裏有魚,你跟狗蛋趁機先跑過來撿個便宜唄。”
“這主意好。”
秋涼一拍手,心裏想到時候回家拿個大揹簍,再推個爬犁。
虎妮拿起魚網又撈了一些魚上來扔冰面上,一次性的,全村都能分上一兩條。
做完這些又把那些碎冰給推回窟窿裏面,讓她三哥晚點再過來,省的村裏人不知道踩下去就麻煩了。
說完不放心又從山坡上拉下一顆乾枯的樹枝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