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妮高興的喊着。
柚子過來一看,笑着說:“這顏色也還行,男女都能用,把明礬跟固色劑放點進去。拿三斤進去泡。紅色就得多弄點,其他顏色別弄太多了。”
說完又坐下去翻烤東西。
虎妮從門邊拿了十小捆就給放了進去,用棍子戳到底就跑去喫東西了。
“好喫,不夠鹹,多刷點料哇。”
虎妮拿起辣椒麪就往澱粉腸上面撒,然後啊嗚一口咬了下去,這下味道足足的。
20分鐘過去,虎妮打了個飽嗝,在裏面最好喫的就是那個純肉的肉腸,第二好喫就是羊肉串,最不好喫的就是豬肉串,肉太硬啦。
兩人戴上年輕老闆娘送的尼龍手套,對於虎妮有點大,柚子就剛好不會掉。
撈起桶裏面的毛線,果然從白色變成了青色。
擰乾水,就掛在中間專門架起來的竹竿上面。
“看着還不錯,咱們先把紅色給調出來。”
柚子欣慰的點點頭,果然很簡單,這以後要是有什麼白色衣服穿髒了或者變黃了,就可以拿來染色,這樣就變成一件新的衣服。
等到第二桶水溫調好,柚子拿了大紅色染料先倒了一點下去,用棍子攪拌,看着顏色太淺,又倒了一點。
“哥,這顏色好看,水紅水紅的,不是很豔,這個小姑娘小媳婦兒穿最好了。我想要這個顏色做件衣裳。”
虎妮覺得這顏色好看極了,淡淡的紅,這平常沒事也能穿,不像大紅色,一穿起來人家就知道家裏肯定是在辦喜事。
“那染個六斤?”
他覺得虎妮做件衣服三捆就夠了吧,不行就搭其他顏色。
“可以,可以。”
虎妮高興的不行,她的線衣就一件是黑色的,還是春花姨勾的,她娘不會勾毛衣。
勾了半個月還就起了個頭一直放着,最後沒辦法拿去請春花姨幫忙。
“哥,再染一個適合男生穿的顏色,到時候一起讓春花姨幫咱們勾一件雞心領背心穿。”
虎妮在旁邊拉出一個桶出來弄水,覺得這樣更快一些。
“弄個天藍色吧,跟人家廠裏面的工服一樣顏色。”
他還挺喜歡這個顏色的,因爲這是鐵飯碗的顏色。
等兩人都弄得差不多快好了,那天都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
兩人才驚覺時間過得飛快,他們今天的字也沒有寫,功課也沒有練。
只能加快手腳把全部東西都弄好晾上竹竿。
滅了竈臺的火,關了門走到裏屋拿出字帖描寫。
虎妮先寫完,換上跆拳道服就把之前練習的東西都練了一下。
等柚子換完衣服熱完身,就跟他妹妹一起對打。
嗯…………
其實是單方面捱打,但時間久了他的反應也快了,偶爾也還能接住兩三招。
不過都是些花拳繡腿,練的是反應跟速度。
只不過他妹妹力氣驚人,有那麼一點的武力值。
至少小腿翻騰的挺快,挨在身上也挺疼的。
“呼,呼,妮兒,今天夠啦。該睡覺啦。”
柚子累的直喘氣,別說喝奶茶睡不着覺了,他現在只想倒在牀上不動彈。
虎妮覺得每天練習幾下,晚上睡覺都香了很多。
柚子暗想:你是挺舒服的。
兩人各自回屋換了衣服就躺牀上呼呼大睡。
…………
一轉眼天光大亮。
虎妮打着呵欠走在村大道上,身上揣了一盒摔炮就過來大伯家。
小孩子哪等得了過年再玩啊,這一買到恨不得趕緊出來嘚瑟嘚瑟。
趁着她哥還在睡覺,趕緊出來找她三哥出去嘚瑟一圈。
這樣等他哥睡醒再拿出來玩,風頭都已經被她出光了。
想想就美滋滋。
“三哥,三哥。”虎妮人未到,先出聲大喊,等進了屋裏就見一家子都在喫早餐。
羅招娣忙打招呼:“這大老早的吃了沒,拿個紅薯喫去。”
說完就塞了個給她手裏。
“謝謝伯孃,俺大伯不擱家啊。”
羅招娣喫着手裏的紅薯迴應她:“一大早讓村長叫去了。”
她四處沒瞅見人就問了一聲。
又朝着幾人問好“大哥,二哥,三哥,姐姐。今天難得人這麼齊。”
“還不到七點,可不就齊嗎?”
徐夏來好笑的戳穿她來的太早。
平常這個點她應該都還在睡懶覺吧。
“怪不得我走在路上感覺靜悄悄的。”
大意了,起早了。
“妮兒,你找我去幹啥?”
徐秋涼剛剛就聽到在喊他,只不過嘴裏塞着東西沒法迴應。
“嘿嘿,咱出去玩摔炮去。”
虎妮咧着嘴巴憨憨的說道。
徐秋涼瞪大眼驚訝的說:“摔炮?那咱快點出去玩,還喫啥飯啊。”
他剛想拉着虎妮出去,啪的一聲,他娘就拍桌子了。
大罵:“不會讓妮兒把東西喫完再出去呀。你倆也不看看現在誰家小孩在外面,不都在牀上躺着嗎?”
兩人只得乖乖的又坐了下去喫起東西。
這時徐春生好奇的問:“這鎮上摔炮了,還沒有賣吧。不得初一開始纔有的賣呀。”
虎妮朝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笑嘻嘻的沒有回答。
徐春生會意也沒有再問,想着到時候找個時間上門去看看。
徐冬梅喫完飯,靠近虎妮低頭說:“妮兒,給我幾個炮,我要拿去嚇嚇人。”
“咋滴,哪個人欺負你。”
虎妮從身上掏出兩個小盒子,一盒十五個,裏面顏色都不一樣。
拿出來那一刻秋涼就哇的一聲,去年過年他也就玩了五個而已,現在竟然有這麼多擺在他眼前。
那麼多種顏色也太好看看吧。
冬梅挑了鮮豔的幾個顏色,其他的就被虎妮推給了她三哥。
徐秋涼如獲至寶,反反覆覆的看着。
看了一眼又合上,然後又打開來看一下。一直笑的傻兮兮的。
“行了,瞧你那沒出息樣,趕緊出去玩。記得帶好你妹妹啊。”
羅招娣看不下去自家小兒子的傻樣,着他們都不吃了就直接趕人。
這站在眼前都覺得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