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年他忙着其他事情,都忘了兩人埋下的那些東西了。
“呦,你倆還藏寶啊,有空找個時間去挖出來,拿回家以後當傳家寶。”
柚子一臉好笑的說着,他可是在現代瞭解到,有些字畫價值還是很高的。
就算是些贗品,那也是有時代感的東西,也會有一些人家買來收藏紀念的。
他就是怕拿出去太多的東西讓有心人給注意到了,所以纔不怎麼敢買賣古董。
雖然他們有現代的身份了,可也經不起別人的細查。
小富既安,只要在保證自己能喫飽喝暖的情況下,有餘力能幫助村裏人溫飽,再者村裏人個個都有手藝活,這些在現代也賣的挺好。
“我真正的傳家寶都被偷了。”
虎妮想起了那個舊尿壺,她可是看過電視裏面的鑑寶節目的,什麼明朝痰盂,戰國尿壺,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傳家寶。
實在是太可惜了,那麼好看的一個青銅器。
“噗哈哈…”
徐夏來跟徐紅兵沒來由的被逗笑了,這小表情就好像割了她的肉一樣。
“拉倒吧,趕緊幫忙幹活。等下早點下工。”
柚子搖頭失笑,真的是隻會耍寶,但也是真的太搞笑了。
“這寶藏地圖就沒人要了?”
虎妮看着其他幾人各自選了個地方就走了發出疑問。
這小紙片就孤零零的攤在地裏。
“讓它散散味,回去的時候再撿。”
徐夏來掩口而笑的看着躲得飛快的兩兄弟,安慰道。
“二哥你最好了。”
虎妮眼笑眉飛的拉着他一起去幹活了。
…………
天空晚霞紅豔,蘆葦蕩裏,兩名被矇住眼睛的男人恍恍惚惚的醒來。
其中一個驚慌失措的大叫:“大哥,大哥,我瞎了。”
“別亂叫,眼睛上面蒙着布你不知道。”
那個被叫大哥的男人頭痛欲裂的呵斥道。
拿掉矇眼布之後他也看到旁邊散落的東西,加上自己鞋子裏面的圖紙都不見了。
他一想到出事之前連個鬼影都沒看到,就覺得毛骨悚然,也不知道那個人在背後跟了他們多久。
“大哥,地圖丟了?”
臉上有痣的男人喫驚的問道,他把旁邊的工作證明趕緊檢查一遍揣進兜裏。
這東西可不能丟了呀。
“他大爺的,回鎮上招待所去,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都白給人做了嫁衣。”
男人陰沉的聲音帶着不甘,可他也一籌莫展,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再不趕回招待所,同事可能就要找他們了。
兩人只能灰溜溜的按照來時的路趕了回去,一路上嘴裏還不停的謾罵着。
徐志國坐在院子裏面抽着旱菸,一邊用眼睛瞄着那個蹲在地上一直看着他的小侄女。
那充滿求知慾的眼神讓他不得不轉頭看着她問道:“你瞅啥,我臉上不乾淨嗎?”
“沒瞅啥,就是想問一問咱村裏哪戶人家祖上有做大官的沒?”
“嘖,可別出去亂說啊,咱村裏全部都是貧窮的老百姓,你這話要是被人聽到可不好。”
徐志國雙眼瞪大嚇唬她,這丫頭嘴上沒個把門的,前些年那些紅小兵隨便用一句話就能定別人的罪名。
這要是傳出去可就不好了,雖然現在形式已經沒有那麼嚴格,可是世事無絕對,小心點好。
“嗨呀,咱偷摸着說,你告訴我一聲唄。”
虎妮樂呵呵的看着他說道。
大伯口中的答案取決於她今晚會不會放棄電視劇去尋寶。
徐志星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看到她渴盼的眼神,想到這丫頭的性子,就算沒能從他這裏打探到什麼消息,她也會從其他人那裏打探的。
只得無奈的說道:“咱村真沒啥大官,就幾個小地主而已,後面又被打倒了。”
“騙人的吧。”
虎妮一臉懷疑的問着,她的金銀財寶啊,要沒了嗎?
“喫飯啦…”
羅招娣從竈間把飯食都弄好之後擺到院子裏的大桌上。
瞧着自家老頭兒跟小侄女聊的神神祕祕的就出聲喊道。
虎妮只能帶着失望坐在桌上,拿起分好的粥小口小口的吸溜。
“柚子啊,這也休息差不多了,今晚去不?”
徐志國坐在主位上,看着幾個大小夥心裏舒服極了,家族興旺,兄弟和睦。
這可是其他家庭拍馬都比不上的。
“大伯,再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對了,等會讓二哥跟我家去拿電燈。”
虎妮回過神答道,她這心裏七上八下的,這樣要是不去弄清楚地圖上的東西,不然心裏總是想着也不太好,她的好奇心隔不了夜。
“行,老二你去拿,閉着點人啊。”
羅招娣聽到這話就知道是好東西拿到了,她可是想了幾天了,也不知道那東西是個啥樣,能有多亮。
虎妮心裏有事,喫得比平時快,大家都還在慢慢喫的時候,她的碗就已經放下啦。
等了一會她站起來說道:“我喫飽了,先去找季知青了,大伯大伯孃慢喫,哥你等會教二哥用燈啊……”
說完拿起自己的碗放在一旁的木盆裏,揮手道別就快步跑出去。
“這火急火燎的幹啥去?”
徐志國好奇的問道,從剛剛開始他就覺得小侄女奇奇怪怪的。
也不知道這妮又要搞出什麼事情來了。
“可能想到啥好玩的吧。”
柚子無可奈何的說,總不能說他妹子去搶了人家的圖紙,現在異想天開的想要去找寶藏吧。
這要是說了,他大伯還不得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徐夏來在一旁默默的憋笑,這妮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然後還想着去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季知青一起半夜去。
該說不說,膽子可真大。
他想了一下說道:“大哥,咱晚上去巡山谷吧,這易大叔一個人可能沒看那麼仔細。”
“行啊。”
徐春生可不會覺得自家二弟會無緣無故的這樣說,這肯定是有什麼不能對着其他人說的事情需要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