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小塊之後,雖然還想喫,覺得不能把兩個小孩的早餐給喫光了,就停下了手。
“村長,你多喫一點,我們夠喫。”
柚子把一旁的湯鍋拿過來揭開,一股微酸的味道就從鍋裏面傳了出來。
村長看着兄妹兩人從鍋裏面夾出面條,羨慕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好傢伙,大早上的就開始吃麪條。
“來點。。”
虎妮微微一昂頭問村長。
“我早上已經吃了,你們喫吧。”
村長擺手,早知道就不進來了,弄得自己有點尷尬。
“嗨,來都來了,小半碗還是有的。”
虎妮直接從他手裏把碗拿了過來從小鍋裏頭夾了兩大筷子麪條,又弄了一個雞蛋放在裏頭。
既然要給人家喫就不能太小氣,反正村長對他們也挺照顧的,算是個好長輩,給他吃了不虧。
“雞蛋這玩意你們小孩自己喫,我都不樂意喫這玩意。”
村長說着就要把雞蛋夾回你的碗裏面。
“村長,你喫就得了,虎妮喜歡喫這個,咱倆再喫一個腿其餘都留給她。早點喫完,早點去村裏幫忙。”
柚子連忙勸阻,又弄了一個大章魚腿放在村長的碗裏。
村長也想起他過來的目的,也就不再客氣的大口吃了起來,這等會兒要是回去晚了,自己老婆子還不得噴死他。
這要是讓她知道,他不僅忘了事情,還上門吃了兄妹倆的東西,那晚上的搓衣板肯定是跑不了的。
柚子跟村長喫飽之後,先行一步去村裏,虎妮還坐在爐子前面慢悠悠的喫着章魚頭。
心裏想着這章魚頭沒有章魚腿那麼嫩吶。
喫飽了早餐又把竈房裏面的東西全部都收拾好,站在院子中央深呼了一口氣,想起屋子跟院子好久都沒有收拾了。
她直接從水井裏面接了兩桶水,從自己住的那間屋子開始收拾了起來,這邊的屋子沒有二樓隔板,就直接擡頭就能看到樓頂上面的瓦片,所以灰塵特別多。
拿自己用爛的毛巾沾溼把炕箱桌子櫃子之類的,上上下下都擦了一遍。
又把炕蓆弄出來抖了一下灰塵,直至桶裏面的水都變的黃黃的就退出裏屋。
又把東屋收拾一邊,弄好之後出來拿着大掃帚把院子裏面打掃了一下。
時間過了大半個小時,虎妮看着整整齊齊的院子拍拍手,舒服多了。
看這時間已經來到了10點鐘,她洗了一把臉,梳好了頭髮,帶了一點小零嘴跟提着肉就往村裏面走去。
季詩雨院子裏面,季母皺着眉頭看着已經快中午了才起牀的閨女。
這丫頭賴牀的功夫實在是了得,叫了三四遍了,都還不起牀。
她差點都想出去拿竹條子進來打了。
“這都已經10點了,你還不起牀,喫不喫飯啊你。”
這火大大小小的也調不好,明明是想要白水煮麪,可是煮到最後都坨成一團了。
“今天又不用上工,多睡一會會怎樣嘛。”
季詩雨翻身起牀打着哈欠說道。
“嗯~有股味道。”
她深呼了一口氣,就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油潑辣子的味道。
也不知道誰家在弄硬菜啊。
孫秀錦懟了自家閨女一句:“我看是你嘴裏有股味,還不趕緊去刷牙洗臉。”
這閨女咋在鄉下這麼懶呢,還以爲她說就算上工也是天天睡大覺,是她在吹牛,這一看十成十是真的。
季詩雨看着老母親的臉色,趕緊就爬起牀,出去刷牙洗臉了。
季詩雨剛蹲在大開的院門一旁刷了不到一分鐘的牙,就見小夥伴一手提着一塊肥瘦合適的豬肉,出現在她視線範圍內。
她來不及吐出嘴裏的泡沫喊道:“姐們,去哪裏?”
孫秀錦心態都快炸裂了,這個一邊說話一邊口吐白沫的人,是她那個嬌嬌軟軟的女兒嗎?
她要暈了……
“季媽媽,季姐姐起的也挺晚的啊。”
虎妮走進院子笑着跟站在不遠處的孫秀錦打個招呼,又調笑了一下好朋友。
“你去哪啊,這肉拿來紅燒,不錯呀。”
季詩雨看着那白花花的肉皮嚥了咽口水,好久沒喫紅燒五花肉了。
“……”
孫秀錦額頭一臉黑線,怎麼辦?自家閨女變得又懶又饞,別說回去有沒有人要了,這在鄉下有沒有人要還是一回事呢。
愁。。
“下次再弄點給你紅燒,這個要拿去做酸豆角肉哨子,喫飯沒?沒喫飯帶個碗去嚐嚐我大伯家的試驗品。”
昨晚大伯孃已經說了早上九點半先弄一點出來試一下鹹淡。
“這不大好吧。”
“行啊,我去拿點票。”
孫秀錦弱弱的聲音傳出來,就被季詩雨高興的聲音給掩蓋過去。
看着隨便一抹嘴巴的閨女跑進裏屋,她不好意思的對着虎妮笑道:“白長那麼大的年歲,還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這有什麼,活的開心最重要。”
虎妮覺得如果活到七老八十還能保持這種心態,那才叫本事。
“媽,走,帶你嘗一下這邊真正的美食。”
季詩雨還專門背了一個比手掌大的小挎包,裏頭各式各樣的票都有,又拿了兩個從虎妮家買來的不鏽鋼小麪碗。
一臉笑盈盈的纏着母親的手就往外面拉。
穀場大石磨旁,男人們在磨豆漿,婦女有接豆漿的,有些人在架起的鍋竈旁邊幫忙燒火。柚子看着已經咕咚咕咚冒泡的豆漿,也看到上頭結起的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