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八的內容閃現在張一海的腦海之中。
雖然規則八上沒有詳細說明動物是怎麼出現在家裏的,卻是最接近“憑空出現”四個字的。
而且,既然是動物,自然有雌雄之分,用“她”代指也未嘗不可。
離九點還差最後一分鐘!
張一海以最快的速度衝向衛生間--剛剛被他用鐵鉤撕扯開的白色連衣裙依然在地上,雖然一直在閃爍着微弱弱的熒光,但沒有出現其他異常。
張一海迅速撿起地上的鐵鉤將衣服勾了起來,再在洗手檯扯了個垃圾袋塞了進去,鬆了口氣。
不對!
洗衣機裏還有之前那件被抓破的連衣裙!
還剩十秒。
張一海以最快的速度衝向洗衣機的位置。
然而一頭黑色的毛驢就這麼突兀的猛然間出現在洗衣機旁。
剛一出現,黑色毛驢就迫不及待的掀着蠢厚的驢嘴拱向洗衣機,粗笨的大板牙從洗衣機裏拖出那件已經破損的連衣裙,然後撅着驢臉開始往裏套:
“鹽牙,鹽牙......”
黑毛驢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而黑毛驢兩隻前腿的中間,估且能算成“胸”的位置,有一條血淋淋的傷口。
傷口深可見骨,還不時有暗紅色的血跡滴落,可黑毛驢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絲毫不在意傷口,反而所有心思都放在齙牙之間的白色連衣裙上,正使勁將自己的驢臉往裏塞。
白色的連衣裙上熒光閃閃,雖然胸口的抓痕依然沒有修復,但看起來,白色連衣裙閃動的熒光有種詭異而急迫的氣息。
--“這裙子絕對有問題,不能讓那頭驢套上去!”
--“海哥,快,要讓這驢套上裙子肯定出問題!”
這次彈幕上的大夏國民都紛紛看出了異常,焦急的刷起屏來。
似乎感受到張一海的靠近,熒光閃閃的白色連衣裙原本詭異而急迫的氣息更加強盛了,整整裙子無風自動,開始輕輕擺動起來,但似乎受到了某種限制還不能像上個場景的醫護服一樣,主動“穿”到別人身上,只能以這種微弱的擺動輔助黑驢把臉往裏套的動作。
然而驢臉實在太過畸形,想塞進一件連衣裙裏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張一海速度很快,轉眼間就已經來到了黑驢面前。面對突然出現的黑驢,和詭異連衣裙,張一海沒有絲毫遲疑,舉起手中的鐵鉤,徑直敲向黑驢兩顆碩大的門牙。
鐵勾足夠鋒利,但重量也非常可觀,加上張一海全力出手,兩顆驢牙直接被敲碎,那件白色的連衣裙被張一海用鉤子勾住,塞進了隨身攜帶的垃圾袋裏。
“鹽牙......”
“吼~~~~”
黑驢衣服被搶,氣憤的朝着張一海噴氣,一陣又一陣黑色的氣體被黑色毛驢噴出來,臭不可聞。
但張一海的感知系統很快給出了分析:
氮氣59%、氫氣21%、二氧化碳9%、甲烷7%、氧氣3%、其他1%。
張一海詫異的挑了挑眉,這個成分比例?
也就是說,這貨噴出來的根本就是“屁”的成份?
想到規則八的前半部分:家裏沒有養寵物,但請善待所有在家裏出現的動物......
所以,規則八前半部分提醒要善待動物其實是爲了防止被屁薰?
張一海嫌棄的掃了黑驢一眼,黑驢感受到張一海的目光,警惕的撅起驢脣後退了一步:
“鹽牙......”
黑驢含糊不清的嚎了一嗓子。
“鹽牙你個頭!”
張一海舉起手裏的鐵勾,劈頭蓋臉抽在了黑色的驢臉上:
“閉上你的蠢驢嘴,再噴一口黑氣,我抽死你!”
???
黑驢眼中流露出不解:
“鹽牙?”
“閉嘴,不準再鹽牙鹽牙的叫,否則我抽你!”
張一海再次舉起手裏的鐵勾,黑驢眼中出現畏懼,居然人性化的點了點頭。
果然,這頭驢和自己猜測的一樣,能聽得懂自己說話。
一頭想要穿裙子的黑驢如果不能聽懂人話,自然不是一頭真的想穿裙子的驢。
“不要進我房間,不要靠近衣櫃。不準叫喚,不準穿衣服!”
既然能聽得懂自己說話,張一海便不在客氣,一口氣給黑驢定下了四個不準。
“鹽.......”
黑驢委屈的想要抗議,然而,鹽字剛出口就直接被張一海一鐵勾敲在腦袋上,驢頭上瞬間多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鹽......”
黑驢嚎了半嗓子,看到張一海舉起的鐵勾,連忙閉上了驢脣。
“到牆角窩着,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起來。”
黑驢撅了撅驢脣,想要抗議,但看到張一海手中的鐵勾,還是老實的閉上了驢嘴,在張一海指定的衛生間門口的牆角窩了下來。
張一海這一頓操作,讓大夏國民都炸了:
--“所以,規則九所說的,九點後不能讓‘她’穿白色衣服說的是這頭蠢驢?白瞎了一條好好裙子,雖然詭異了點,但給這頭蠢驢糟蹋還挺膈應人的,也白瞎了一個好好的‘她’字,怎麼就用在了這頭蠢驢頭上。”
--“幸虧海哥反應快,剛剛最後那幾秒看得我腳都軟了,要不是海哥果斷俐落的出手,那裙子估計已經套在那頭蠢驢身上了。”
--“不過,規則八不是說要善待出現在家裏的動物嗎?海哥這麼兇,剛剛還給了那頭驢一勾子,不會有問題吧?”
--“要有問題早就出問題了,不論是感染還是抹殺都是即時的,只是程度不同而已。海哥到現在一點事都沒有,就證明海哥抽驢有抽驢的理由。再說了一頭驢而已,抽了就抽了,沒事兒。”
--“善待動物?你去小日子直播間看看,他們天選人善待動物是什麼樣的下場。”
而此時,霓虹國直播間,霓虹國的天選人,正在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