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人權是吧?”
啪!
“以爲本地人就沒法治你了是吧?”
啪!
一番拳打腳踢下來,小巷中的地上躺下了兩個鼻青臉腫的間諜,在地板上相視着默默流下悔恨的淚水。
林塵擦了擦一番運動後出的汗水,長舒一口氣。
“呼,這麼多年沒打人,現在舒坦多了。對了,你們兩個剛剛說要走去哪來着?”
躺在地上的二人默不作聲。
看見派蒙還拿着奇怪的道具要戳向不能放的地方,林塵急忙一把將她抓起。
“別!這樣下去要捱罵的。”
意猶未盡的派蒙像是解鎖了全新的屬性,看得林塵不禁感到一陣寒意,於是急忙轉移她的注意。
“快想想他們兩個剛剛說是要去哪來着。”
“去哪?”
派蒙思索了一下:“沒聽太清,但好像是說要離開蒙德的意思來着。”
“離開蒙德?”
一人一派蒙轉頭看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二人。
“總不會是因爲餐館裏被嚇了一下就打算背井離鄉吧?”
林塵皺了皺眉,果然感覺不太對勁。
而聽着二人竊竊私語的二人在地上冷汗直冒。
粗布男人神情緊張地與領頭男人進行着對視,而領頭男人也在用盡全力的眼神交流讓他不要開口說話。
‘沒事的,別說話!他們根本找不到任何我們屬於愚人衆的證據......’
啪嗒。
粗布男人的腰間,被細繩綁着的奇異道具終於是受不了佩戴者的顛簸,在這緊要的關頭掉落,摔落在地的聲響清脆。
領頭男人:“......”
“咦,這是什麼?”
好奇地撿起有點像是玻璃球,又看着隱約有些眼熟的奇怪物品,派蒙打量半天都沒看出這是個什麼玩意。
“看起來好像是挺貴的紀念品啊,應該能拿去換不少摩拉吧。”
粗布男人的神情更加緊張,幾乎是控制不住的身體顫抖起來,於是領頭男人眼神交流便更激動的劇烈起來。
‘別慌張!蒙德地廣人稀,他們不可能知道這是什麼!’
“這不邪眼嗎?”
林塵看了兩眼,下意識說道,然後反應過來後臉色驟然一變。
“邪眼!?”
派蒙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所以一臉茫然地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的反應。
“原來如此。”林塵終於將奇怪的地方全部串聯了起來,光明正大的謾罵侮辱、急迫的逃跑、離開蒙德的計劃......
“所以你們兩個其實是愚人衆派來的間諜啊。”
他恍然大悟。
話音剛落,剛剛還趴在地上的兩人瞬間跳了起來,一人往一個方向迅速跑開,反應之迅速讓人咂舌。
但這顯然不足以從這逃脫。
兩股水元素不緊不慢地朝那兩個方向追去,然後便是兩個巨大的水球將兩人逮了回來。
......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去報私仇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兩個人是敵國特務?”
林塵和派蒙雙手放在身後,略微低着頭,一副
琴單手撐起下巴,臉上的表情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跟另外兩人站在一起的熒也說不出話,只是用手捂着臉,難得的繃不住了。
“唉。”
琴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最後只能嘆氣說道:“一功一過,這次就算你們將功抵過了,看在你們有反思到自己的錯誤......下不爲例。”
“好誒!”
派蒙揮舞拳頭,歡呼出聲,讓剛把話說出口的琴陷入深思。
她是不是其實非常好說話。
“蒙德最近可是混進了不少其他勢力的人,你們這次算是讓他們真正暴露在羣衆視野之中,換言之立的功還不小。”
圖書管理員麗莎在旁發話,隨後拿起剛被上交的玻璃球般精緻的邪眼,神色凝重。
“但邪眼竟然也流傳到了蒙德的境內……我上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因爲隔壁稻妻的起義,既然已經能在那兩人的手中出現就只說明蒙德在更早之前就可能已經有人在使用......”
“真是可怕。”
麗莎一陣唏噓,難以見到的凝重表情倒是引起了熒的好奇。
“這個邪眼,是那麼可怕的東西嗎?”
“豈止可怕。”
麗莎搖了搖頭。
“幾乎沒有什麼使用的限制,卻能讓普通人獲得等同甚至超越神之眼使用者的力量,雖然持續的時間不算太長,還會對使用者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反噬,但這東西無論是對個人還是對國家都意味着災難。”
“之後如果產生了戰爭,類比稻妻的起義,是否就會出現一支兩支全部由使用邪眼的普通人構成的軍隊?而這樣的軍隊相當於一次性的消耗品,之後也只會讓戰爭的形式愈演愈烈,唉,真不知道至冬國那邊怎麼敢發明和傳播這樣的產物......”
這位圖書館管理員顯然能想到的層面還不止說出的這些,深深地嘆着氣,臉上不知道該說是無奈還是憤慨。
而派蒙卻是注意到些什麼,“天空之琴的那些看守者不是也說是愚人衆的人嗎,那他們會不會也能使用這個莫名其妙的邪眼啊?”
衆人陷入沉默,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可能性還不小。
“看來讓迪盧克策劃這次的行動還真是明智的決定。”
琴神色複雜。
......
於是熒一行人再度充當傳話人將這個消息傳給迪盧克,讓其有選擇的做好更充分的準備。
離開西風騎士團的總部已經是接近日落,落日的餘暉照耀在蒙德的建築上,把所有地方都染得一片昏黃。
走在路上的林塵,口袋裏什麼東西隨着步伐晃盪傳出磕碰的聲音,隱約聽起來像是玻璃球的清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