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哪怕是神,也是有極限的。”韓落雨拍了拍洛基的肩膀,對他說,“你的父親,雖然有些偏心,但還是非常愛你的,不然,以他的實力,你絕對活不到現在。”
雖然這話有些不好聽,但是洛基沒有反駁,因爲他知道,這是事實。
“洛基,你覺得,當你的父親離去之後,你和托爾,能撐得起阿斯加德這份基業嗎?”
韓落雨對洛基發出了靈魂拷問:“如果讓你當神王,你能保證,阿斯加德不會遭到入侵嗎?還是說,你要讓阿斯加德,在你的手中毀滅?”
她一揮手,空中的畫面悄然變換,此時展現出來的畫面,正是生靈塗炭的阿斯加德。
一位山嶽般大小的火焰巨人——蘇爾特爾,正反舉着暮光之劍,向阿斯加德的大地中插去。
而他的下方,有一位腳踩青黑色巨型劍刃,手持夜之劍的女人,正皺着眉頭,神情嚴肅地與蘇爾特爾對峙着,不是死神海拉又是誰。
“這是什麼情況?阿斯加德……”
看到這幅場景,洛基坐不住了,他知道蘇爾特爾,但是畫面中的蘇爾特爾未免太大了點。
韓落雨爲洛基解釋道:“造成這種結果的罪魁禍首,正是你和托爾,托爾委託你將蘇爾特爾的頭骨放入永恆之火中,從而復活了他。”
“蘇爾特爾獲得永恆之火的加持,瞬間化作山嶽大小,使得阿斯加德生靈塗炭。”
洛基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深吸一口氣,問韓落雨說:“我和托爾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韓落雨將畫面停留在海拉的身上,對洛基說:“因爲你和托爾,還有一位姐姐,死神海拉。”
“海拉想執掌阿斯加德,但你和托爾與她的意見不一,造成了爭執。”
“由於她過於強大,輕而易舉地將阿斯加德的戰士們屠戮一空。”
“就連你的哥哥托爾,在她的手中,也撐不過幾個回合,無奈之下,托爾只得出此下策。”
“姐姐?”洛基攤了攤手,盯着海拉,難以置信地說,“我怎麼從未聽人提起過?”
“因爲你的父親奧丁,將她封印在了赫爾海姆,並且掩蓋了她存在的痕跡。”
韓落雨不緊不慢地對洛基說:“直到奧丁仙靈消散,她才破開封印,回到了阿斯加德。”
她打了個響指,空中的畫面再度動了起來。
蘇爾特爾用暮光之劍插爆海拉,去勢不減地插入了阿斯加德的地核。
剎那間,無盡的烈焰將阿斯加德貫穿,曾經金碧輝煌的阿斯加德瞬間爆炸,變成了宇宙中的塵埃。
畫面在此刻停住,韓落雨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洛基說:“這便是,諸神黃昏!”
洛基合上雙眼,問韓落雨:“那我和托爾呢?”
“你們帶着殘存的阿斯加德子民乘坐難民船——領袖號,逃離了阿斯加德。”韓落雨微眯雙眼,接着說,“不過,這只是災難的開始。”
“這還只是開始?”洛基有些破防,睜開雙眼,坐到一旁的座椅上,心情複雜地問韓落雨,“還有其他更壞的消息嗎?”
“嗯……”韓落雨忽然不太忍心講接下來的事情。
“沒事,我還能撐住。”洛基做足了心理準備,對韓落雨擺了擺手,擠出了一絲微笑,對韓落雨說,“你繼續說。”
雖然洛基之前做了不少壞事,造成了不少破壞,但其本質並不壞。如今見他如此強顏歡笑,韓落雨還真不太適應。
“你真的沒事嗎?”韓落雨安慰洛基說,“這只是一種結果而已,咱們完全能夠改變一切。”
“按照我的想法……”韓落雨對洛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讓你們的姐姐,死神海拉,執掌阿斯加德!”
“托爾當將軍,負責帶兵打仗,你當丞相,負責出謀劃策,你們姐弟三人合心,方能阻止諸神黃昏!”
洛基低頭,陷入了沉思,眼珠不停地轉動着,顯然是在思考着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時至今日,他早已沒了爭王位的想法。
他最在乎的人,是他的母親弗麗嘉,他的哥哥托爾,以及他的父親奧丁。而現在,又多了一個韓落雨。
沉默良久,洛基終於擡起了頭,向韓落雨詢問道:“我的姐姐,死神海拉,她值得信任嗎?”
“相信我,她比你和托爾更加在乎阿斯加德。”韓落雨的語氣非常的肯定,“不過,她的征服欲太強,總是想着對外侵略擴張,這倒是不好的一點。”
“對外侵略?”洛基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對韓落雨說,“我倒挺喜歡這一點。”
韓落雨賞了洛基一個白眼,撇嘴道:“你要是敢助紂爲虐,我把你掄成八瓣。”
“你這麼一說,我的心情好多了。”洛基知道韓落雨對待同伴,那是刀子嘴豆腐心,完全不害怕,對她說,“你可以說完接下來的事情了。”
韓落雨再度翻了個白眼,對洛基說:“如果諸神黃昏不發生,也許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她略作停頓,壞笑着對洛基說:“但是既然你這麼好奇,那我就讓你看一下,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呦!”
洛基自信滿滿地說:“我覺得我還行,你說吧。”
韓落雨歪了歪腦袋,嘀咕道:“希望你看過之後,還會這麼樂觀。”
她一揮手,空中的畫面再度發生了變化。
領袖號此時已燃起了熊熊烈火,阿斯加德子民的屍體,正橫七豎八地躺在飛船的地板上。
就連海姆達爾也躺到了地上,捂着腹部,表情痛苦,無法站起。
亡刃將軍手持絕世之刃,正對地面的屍體補刀,防止有漏網之魚僥倖存活。
烏木喉則是穿行在屍體中間,宣揚着薩諾斯的偉大。
看到這一幕,洛基感到了不妙,臉色微變,但是沒有說話,顯然是打算繼續看下去。
畫面一轉,洛基出現在畫面中,而他的面前,正是身材高大、身披戰甲的薩諾斯,也就是滅霸。
而滅霸的腳邊,躺着遍體鱗傷的托爾。
滅霸看了眼洛基,躬身抓住托爾的衣領,將托爾提了起來,緩步走向洛基。
“托爾……”現實中的洛基喃喃自語道,“竟然敗得這麼徹底……”
畫面仍在繼續。
在滅霸走到洛基身邊時,捏住了托爾的腦袋,舉起了戴着無限手套的左手。
無限手套之上,力量寶石正閃耀着紫色的光芒。
現實中的洛基看到畫面中的力量寶石,看向韓落雨,皺着眉頭說:“這是……力量寶石?”
韓落雨點頭,對洛基說:“是的。”
此刻的洛基,已有些坐立不安,但還是定了定心神,看了下去。
滅霸凝視着洛基,問他說:“你是要宇宙魔方,還是要你哥哥的腦袋?”
他露出了殘忍的微笑,歪着腦袋,對洛基說:“我猜你已經有主意了吧?”
“是的。”畫面中,洛基雖然內心慌得一批,但表面上卻非常地淡定。
他盯着滅霸的雙眼,回覆道,“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