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大師姐擰着眉頭,盤坐在橢圓形的山石上面,初次經歷人事,她有點不適應,不過昨晚那種滋味確實令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整個身體都在發顫。
“凡俗男女之情,竟有這般美妙,怪不得天下道脈每年都有弟子寧願破壞規矩,也要品嚐禁果……不行,我不能想,雖然破壞了規矩,可我只是爲了靈隱觀而已!”
咬了咬牙。
她急忙默唸靈隱道觀的靜心咒。
片刻心中雜念消散。
擡眸看着初升起的太陽,頓時感受到了朝氣蓬勃的生機,沒有猶豫,她立即修行汲取生機。
不同於陰陽二氣和五行之氣,作爲罕見的輪迴道骨之人,她每日汲取的輪迴生機是非常稀少的,因此只能靠不停輪迴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然而這一次情況卻明顯不同,隨着修煉,體內聚集的輪迴生機遠遠不斷在道骨表面形成道輪。
盞茶時間後。
道骨竟然神奇的凝聚了半圈,這意味着剛纔那一次修行足足提升了半年的道行。
這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道她平素提升半年道行,至少需要五個多月的時間,這還是有着極爲稀有的輪迴生機丹輔助的情況,可現在呢,僅僅一日就提升半年!!
“怎麼可能!!”
“若是按照這樣的速度,豈不是說我一年修行就能提升一百多年的道行?!”
劍眉大師姐眼眸中露出震撼,親身體驗跟旁觀者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她此時覺得自己數個輪迴以來的世界觀都被重新刷新了,“難不成世間真的有陰陽互補之術?”
她連連深呼吸了十多次,壓下內心情緒,決定再看幾日。
於是到了晚上。
劍眉大師姐主動找上了沈平。
“大師姐深夜造訪,不知所謂何事。”
沈平淡然道。
劍眉大師姐咬着嘴脣,她很想低聲服軟,可一直以來的性格讓她說不出口,只能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
沈平也沒再說話。
屋內沉默着,冗長的沉默。
足足過去半個時辰。
劍眉大師姐纔有了動作,她主動解開了道袍,然後將裏面衣服一件件褪下,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但沈平依舊無動於衷,只有眼神帶着戲謔,他當然知道這劍眉大師姐嚐到了甜頭,雖然他自己也獲得了罕見的輪迴道骨,收穫不小,可對方也是一樣。
因爲在魚水之中,他早就悄悄用吞噬天賦將汲取的輪迴生機灌注到了對方身體。
只不過第一次魚水,他可以主動,但第二次就不同了。
劍眉大師姐硬着頭皮走到沈平身前,然後緩緩坐下。
沒多久。
屋內就響起了壓抑着的聲音。
接下來連續五日。
劍眉大師姐都體會到了道行猛增的快樂,儘管到後面每日增加只有數個月道行,可仍然比她獨自修行要快的多,而到了這個時候,她完全認識到了沈平的強大。
“我錯了。”
“是我夜郎自大,不知世間還有如此手段。”
素來冷傲的她低下了腦袋,主動認錯。
隱姝拉了拉沈平的袖袍,“師弟……大師姐都認錯了。”
沈平這纔看着劍眉大師姐,淡淡道:“若不是看在隱姝師姐的份上,我不會給你這種機會。”
劍眉大師姐低聲道:“我知道,多謝師弟。”
說着,她又面向隱姝,認真的道:“師妹,我不該惡言相向,說你墮入魔道,是師姐偏見,對不起。”
隱姝啊了一聲,忙擺手道:“師姐別這樣,我知道你是爲我好,現在師姐既然認識到了,以後就待在這裏跟我們一同修行吧,以師姐的天資還有輪迴道骨,若是成爲真君,定能解救道觀此次危機。”
劍眉大師姐點了點頭,不過她猶豫了一下,“你三位師兄還在蜀州城那邊。”
隱姝看向沈平,似撒嬌般的道:“師弟,要不讓師兄們也一塊過來吧,可以讓他們在其他地方居住。”
沈平對這種事並不在意,“來此修道可以,但不要打擾我們。”
“多謝師弟。”
隱姝主動在沈平臉上親了下,同時給劍眉大師姐眨了眨眼。
“爲了道觀!”
劍眉大師姐上前在另一邊臉頰親吻。
……
歲月悠悠。
轉眼來到了仁德三十年。
經過二十載寒暑的朝堂爭鬥,在國師的推動下,用各種手段明裏暗裏的壓制大量道脈,襲擊城隍陰司,而失去了道脈和城隍的管控保護,府城以下的縣鎮妖魔鬼怪頻生,百姓苦不堪言,頗有亂世之兆。
只不過在大量官員據實不報的情況下,朝廷皇都的仁德皇帝並不知曉地方百姓已經水深火熱,即便聽到些風言,也覺得是道脈故意以此來掀起風浪。
畢竟這一次,仁德皇帝是鐵了心要將道脈這一困擾大趙千年的難題給解決掉。
大涼山。
長靈觀。
如今道觀已經破敗,屋檐上都長滿了雜草,只有祖師像還保留着神光,而在福地內,長靈觀主和靈悟師叔在列爲祖師的保護下,得以存活下來。
“也不知靈真徒兒如何了。”
“觀主不必擔憂,靈真那弟子乃是身懷氣運之人,必有成就。”
長靈觀主嘆了口氣,“道脈之爭到了今天,已經是傷人傷己,不知何時纔是一個頭。”
靈悟道:“或許等到道脈只剩下三分之一,纔會結束吧。”
這時。
祖師在陰地回來,
“祖師,靈隱觀那邊怎麼樣了。”
“情況不容樂觀,我們長靈觀之所以還能撐着,主要是靈隱觀頂在前面,替我們分擔了很多壓力,而覆巢之下無完卵,若是靈隱觀支撐不住,我們長靈觀也會隨之滅亡。”
“現在靈隱觀也在尋求外援,只是他們能求的無非是峨眉,據我瞭解,峨眉那邊情況也不好,天山崑崙都參與進來了,峨眉壓力不小。”
其餘五位祖師搖頭。
他們都看出來了,這次長靈觀只怕是要道脈斷絕了,幸虧此前讓唯一的弟子離開觀內,若是福地被摧毀,以後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