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六號之後,我們確實沒有看到過他。
不過,這還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之前,我和李欣在審問魏燕泥的時候得知,她在三月十號夜裏,返回伍關浩家時,聽到房子裏有男人吵架的聲音。
裏面的人,可能是誰?
我想,凡是與伍關浩有過節的人,都有嫌疑的對象。
其中要數劉三炮嫌疑最大。
畢竟他們之間發生的矛盾距離就在案發前不久。
而且伍關浩不僅搶了他喜歡的女人,還當衆羞辱了他。
這種過分的做法,無疑觸動了劉三炮最敏感的神經。
足以讓他做出很多瘋狂的事。
“劉三炮,你在撒謊!”
在我分析這裏面的情況時,李欣當即冷喝道。
她眼神冰冷,面容冷漠,說話的語氣十分肯定。
彷彿李欣的手裏,掌握了他的證據似的。
我理解她的用意,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給他當頭一棒!看看他到底有何反應?
聽到這句話,劉三炮頓時一愣!
眉頭微皺,臉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估計他也沒想到,爲何我們會如此肯定地說他撒謊。
從劉三炮的反應中,能看出確實有問題。
他在某件事上,沒有對我們說真話。
“我跟你們說的句句屬實,沒有說謊…”
回過神的劉三炮,停頓了一會,緩緩地開口。
說話的聲音很低,語氣中還夾雜着一些不確定的因素。
很明顯,他對我們掌握的事,產生了疑惑。
李欣冷哼一聲:“你之前那麼喜歡魏燕泥,爲了她甚至放棄自己長年沉迷的遊戲。
每天準點到酒吧等着她的到來,只爲能看到她的身影。
從她被伍關浩帶走了以後,你就沒有去酒吧找過她?
這可能嗎?”
李欣說的這些情況,在我看來,確實不可能!
如此喜歡一個人,怎麼會因爲外界的一點干擾,就放棄了呢?
即使劉三炮因爲受了羞辱,礙於面子,沒臉再見魏燕泥,我想他肯定會偷偷地躲在角落裏看她…
說到這,劉三炮笑了。
“是!我承認忘不了她,也去那裏找過她,只是當我看到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我明白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說這句話時,有些傷感,有些無奈,同時眼神中有一絲狠毒。
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歸根結底,還是伍關浩造成的。
他一向肆意妄爲,仗着自己的權勢,做事不計後果。
看到想要的東西,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連搶帶騙,總之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因爲自己這種粗暴的做法,明裏暗裏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在他身後有強大靠山時,痛恨他的人,還不敢做些什麼。
一旦當仇人知道伍關浩失去了靠山,他們肯定會蜂擁而上,找機會報仇!
我默默地點燃了一根菸:“你雖然知道自己沒機會,
但是仍舊不甘心,於是跟蹤他們到了明湖源小區。
而且是不止一次地去過那裏。
我說的對吧?”
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爲在翻看明湖源小區門口處的監控時,連續好幾天都看到過一個身影。
只是每次出現的時間不同。
當時,我還以爲,他是小區的居民,也就沒有多想。
畢竟劉三炮的穿着打扮很普通,而且沒有任何遮擋的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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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明湖源小區時,他表現得很正常,沒有那種鬼鬼祟祟的樣子。
這樣讓他成功從我們的視線逃離了出去。
直到見到劉三炮後,我纔想起了一些情況。
“對!我是去過那個小區,這又怎麼了?”
這一次,劉三炮沒有任何猶豫,當場承認了這件事。
我想是因爲,他也知道自己去明湖源小區的時候,被監控拍到了。
因此,對我們撒謊也沒用。
起不到任何有利的作用,反而會讓我們懷疑他。
“三月十號,夜裏一點到四點,你在哪裏?”
“三更半夜,還能在哪,當然在家睡覺了。”
“別跟我們打馬虎眼,老實交代!”
“我確實在家睡覺,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到我住的那棟樓查看監控…”
對於這一點,我知道他又說謊了。
因爲在明湖源小區外圍的監控中,我們看到過他。
三月九號夜裏十一點多的時候,魏燕泥因爲一些瑣事,和伍關浩發生了爭吵,然後摔門而出!
她離開小區後,並沒有坐車,而是搖搖晃晃地走了很遠的路。
我們觀察了她許久,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監控中。
在這期間,魏燕泥的身後一直跟着一個人,就是劉三炮…
畫面中,他並沒有敢當面見她,躲躲藏藏的,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至於監控拍不到的地方,他們有沒有接觸過,這就無法得知了。
我和李欣在審訊魏燕泥時,問過她這個問題。
不過她含糊其辭地跟我們說,見了一些朋友,然後就回到了家。
當時,這些不是重點,我們也就沒有多留意。
聯想到劉三炮做的事,以及他現在跟我們說的話。
看來此事,並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這裏面或許還隱藏了一些不爲人知的祕密。
否則的話,劉三炮爲何要騙我們?
他既然已經承認了在此之前,多次地跟蹤伍關浩和魏燕泥,又何必在那天晚上的事上說謊?
這麼做,只有一個原因,此事涉及了魏燕泥,他想保護她,因此不願意跟我們多說。
想到這,我掐滅了手中的煙:“你在撒謊!那天晚上,你去找了魏燕泥,並且還和她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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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我的話,劉三炮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有些懷疑地看了看我。
我知道他想通過我的反應,來試探。
這種手段,都是平時我們不玩的,他用這種辦法來對付我,一點用沒有。
過了好一會,或許是因爲從我身上沒發現什麼,劉三炮嘆了口氣:“你說得沒錯!那天,我是見到了她…
我們在一起說了很多話,她跟我說伍關浩欺負她,而且還動手打她。
安慰了很長時間,才讓燕泥的情緒得以平復,一直到了下半夜,我把她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