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回答道:“王妃,我們發現小白的時候,它正在西廂附近。”
“西廂?”楚綰綰蹙眉,隨即恍然大悟。
在西廂院外那有一棵大榕樹,前陣子她還在下邊埋了幾壇酒。
她自己不愛喝,那幾壇也都是之前答應給羅奶奶的。
現在算算時間,也是時候該挖出來了。
只是沒想到小白居然會陰差陽錯地跑去那邊。
酒雖然沒有什麼度數,不過對於小白來說,卻是不容易消化的。
“王妃,你是說,小白是在榕樹底下喝了酒,纔會突然昏迷的?”青蓮猜測道。
楚綰綰點了點頭,“是不是,我們去榕樹那邊看看就知道了。”
楚綰綰話落,帶着青蓮和錦繡朝榕樹而去。
榕樹枝葉繁茂,遮天蔽日。
三人很快來到榕樹下,楚綰綰將小白輕輕放下。
果不其然,那樹幹旁,被刨出了一個大洞,露出半截酒罈。
酒罈已經破裂,空氣中瀰漫着濃郁的酒香味。
楚綰綰有些震驚,小白居然能夠咬開酒罈?
這酒罈是她特殊製造的,普通的野狗都啃不動。
小白一隻貓怎麼能夠做到,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楚綰綰蹲下,仔細查看,最終確認,那酒罈的確是她埋在榕樹下的幾壇酒之一。
“王妃,這酒好香啊,難怪小白會昏迷,肯定是在這裏喝了酒,喝醉才就變成了這樣。”錦繡說道。
青蓮點點頭後跪下來。
她慚愧道,“王妃,是奴婢的錯,沒搞清楚就把王妃喚回來。”
王妃這個時候應該在太后娘娘那裏的,若是王妃因此得罪了太后娘娘,她們豈不是連累王妃了嗎?
越想青蓮越難過。
錦繡也跪了下來,一副愧疚的模樣。
楚綰綰卻無奈嘆了口氣,道:“青蓮、錦繡,你們起來吧,我並未怪罪你們。”
這也不能怪她們倆,她在這酒裏放了養生丹。
養生丹一旦與空氣接觸太久,看起來就會跟鮮血似的。
她們倆又是女孩子,看見鮮血當然害怕,纔會以爲小白是吐血的。
自然會很慌。
聽見王妃的話,青蓮、錦繡一愣,擡頭望去。
只見楚綰綰站起身來,神情溫柔,絲毫不責備她們。
嗚嗚嗚,王妃太好了,不僅沒有責怪她們,反而還安慰她們。
青蓮和錦繡一時間竟哽咽起來,“謝王妃不罰!”
兩人擦着淚水站起身來。
楚綰綰淡笑道:“好了,也多虧了小白,讓我知道這酒釀的如何,否則,我怕是都要忘了。”
說完,楚綰綰就吩咐兩個丫鬟一同將剩下的酒罈子挖了出來。
這幾個酒罈,每一個的酒香都不同,但是卻是極品佳釀。
對身體也大有好處。
特別適合羅奶奶喝。
“王妃,王爺他——”青蓮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問道,“王爺知道您回來嗎?”
楚綰綰點了點頭。
青蓮擔憂道,“王爺回來之後必定會找王妃興師問罪。王妃,您可別和王爺硬碰硬啊!”
楚綰綰淺淺勾脣:“放心,我有分寸。”
聽着耳邊尖銳聒噪的聲音,楚綰綰冷冷地轉頭望向來人。
只見蘇青鸞帶着宮女嬤嬤走了過來。
蘇青鸞今日身上穿着淺粉色百蝶裙,頭戴金鑲玉鳳釵,脖頸上圍着雪白的狐裘。
整個人看起來盛氣又凌人。
“喲呵,楚綰綰啊楚綰綰,這蠢貓看起來要死了,不如本小姐幫你先埋了。”
蘇青鸞趾高氣昂的看着楚綰綰道。
“蘇青鸞,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滾開!”
楚綰綰立即將小白抱起來,眼中閃過危險之色,冷眼盯着蘇青鸞。
蘇青鸞被楚綰綰這一吼,嚇了一跳。
但是瞬間,她又囂張起來,“楚綰綰,我告訴你,你死定了,太后本來就厭惡你,你還克翊哥哥!”
翊哥哥肯定也是被楚綰綰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蠱惑勾引了,那日纔會如此對她。
都怪楚綰綰這個死女人,害得她傷心過度,沒去找陛下賜婚。
蘇青鸞惡狠狠的盯着楚綰綰,她今日去找太后,在慈寧宮門口聽見奴婢的話。
這才扭頭回來找楚綰綰算賬!
蘇青鸞囂張道,“楚綰綰,就憑你也配讓本小姐滾開?本小姐豈是你能命令的?”
蘇青鸞說完,擡手指向地面上的那幾壇酒,道:“來人啊,將那些酒罈全部搶過來,扔到西湖裏餵魚。”
“是。”立即有幾名宮女嬤嬤上前,將那酒罈抱起就往外走。
“住手!”
楚綰綰怒喝道,冷冷的盯着蘇青鸞。
“蘇小姐你別欺負我家王妃,想拿這酒,休想。”
錦繡和青蓮怒目相對,擋在楚綰綰面前。
兩人雙拳緊握,恨不得撲上去和蘇青鸞拼命。
蘇青鸞揚了揚腦袋,傲慢的說道,“本小姐今日還就偏要拿走!”
楚綰綰冷眸微眯,冷冷道,“錦繡青蓮你們兩個先退後。”
錦繡和青蓮遲疑了一瞬,還是咬牙道,“是,王妃。”
楚綰綰冷笑,從懷中掏出匕首。
“你想做什麼?”
銀光乍現,蘇青鸞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壯着膽子質問道。
楚綰綰不理睬,她緩緩靠近。
蘇青鸞看着她手上的匕首,臉色煞白。
急忙道,“楚綰綰,你若是敢動本小姐一根汗毛,翊哥哥絕對饒不了你!”
“哦?他要怎麼饒不了我呢?”
楚綰綰嘲諷的看着蘇青鸞道:“本王妃倒要試試。”
說罷,將匕首往前遞了一寸。
蘇青鸞嚇得連連後退,顫抖着道,“你、你別亂來!”
“本王妃從來就不懂亂來這詞兒。”
“你……楚綰綰,你瘋啦,殺了本小姐,你也跑不掉!”
蘇青鸞一臉驚恐的吼道。
她雖然囂張跋扈,但是從來不曾見過血。
更別說拿匕首刺入她的胸膛。
想起就渾身哆嗦,害怕的厲害。
蘇青鸞的話剛落,楚綰綰猛地拔出匕首朝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