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規則怪談:從動物園怪談開始 >第99章 無妄之城(38)
    雖然那人趴在地上叫人看不清面容,但從他這敷衍的動作來看絕對是天選者無疑。

    畢竟這座城市中的民衆絕對不會對奧利維亞如此無禮,所以她這樣趴在地上是想矇混過關嗎?

    江逸知道地球上的某些國家的文化中是不輕易對人磕頭下跪的,這不禁讓江逸頓時有些好奇起來對方這種行爲會不會觸怒到這些人。

    八點整。

    廣場中突然響起一聲肅穆的鐘聲,緊接着,所有人頓時都齊聲高呼道——

    “奧利維亞是拯救這座城市的神明!我身爲奧利維亞的子民,由衷地感謝神明的庇佑!”

    江逸一邊隨着他們高呼跪拜,一邊卻忍不住皺起眉頭,他記得廣場中可沒有鍾,更何況由於他是下等公民,幾乎是處在廣場的邊緣位置,但這鐘聲卻彷彿像是在他耳旁響起一樣。

    鐘聲結束後,江逸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略微沙啞的女聲,“歡迎大家來到中央廣場參加感恩節,讓我們一起爲偉大的奧利維亞祈福……”

    江逸本想擡起頭去看究竟是誰在說話,但餘光卻瞥見周圍的NPC幾乎一動不動地跪着聆聽,頓時也歇了那份擡頭的心思。

    原身父母的遭遇給予了江逸一個極大的警示,無論如何都不要讓自己在這座城市中顯得像個異類。

    沙啞的女聲發言完畢後,江逸的耳邊又傳來齊聲的吟誦,江逸立刻打起精神來,這應當就是原身父母所留下的紙條中所提及到的“她們的感恩話語”。

    「……千萬不要去聆聽她們感恩的話語。」

    其實江逸一開始也不確定原身父母所留下紙條上的內容是否該全部聽信,但經過這三四天他在這座城中的生活,他意識到這座城市是病態的,無論是上至統治者還是下至這些底層民衆,她們全都是病態的,都病態而瘋狂地崇拜着奧利維亞。

    好在江逸早有準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迅速往耳中塞入耳塞,但緊接着,江逸的神情瞬間凝固住——

    爲什麼?

    爲什麼他明明塞了耳塞卻還是能聽見她們的聲音,甚至連一點聲音減弱的跡象都沒有,就好像是……這些聲音不是從外界傳入耳中,更像是直接在腦海中響起一樣。

    這種感覺有些像規則怪談與他們交流時,它的聲音直接在他們腦海內響起,但與眼下的這種情形卻又並不是完全相似。

    江逸有些不明白眼下究竟是什麼情況,但他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去聽她們所吟誦的內容。

    既然無法從外部阻斷這些聲音,那他只能轉移注意力,讓自己的注意力儘量不放在她們所說的話上。

    這場儀式進行了整整三個小時,江逸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忍受一直跪拜在地上,但他真的是全靠當時在龍國攻略組鍛鍊的滿腔毅力硬生生扛下來的。

    期間,他還曾動用天賦暫停時間放鬆的同時,也曾站起身來看向廣場中央,不知是否相隔較遠的緣故,他幾乎什麼也沒看見,沒有他想象中的領導人蒞臨現場發言,除了烏泱泱跪了一片的人外,他什麼也沒看見。

    休息了大概有一分鐘左右,江逸又繼續跪了下來,但他卻無意中注意到之前原本趴在地上的那位天選者不知何時居然變成端端正正地跪拜在地上。

    江逸雖然不清楚造成他轉變的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但大致猜測他很可能是將這些人所吟誦奧利維亞的功績和感恩她的話語全部聽了進去。

    所以……原身父母不希望原身聆聽這些人的感恩的話語,是害怕他會像這些人一樣成爲奧利維亞忠誠而狂熱的信徒嗎?

    由於沒有準確的線索支撐他的猜測,江逸目前只能把這個猜測暫時先記在心中。

    直到江逸軟着腿跟隨安娜離開廣場的那一刻,他仍舊有些不敢置信居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黎阮文德似乎因爲昨天的事情,整個人都處於精神高度緊繃的狀態,害怕再次被人跟蹤綁架,他幾乎是走幾步一回頭,哪怕江逸跟得再小心謹慎,依舊還是不慎被黎阮文德發現。

    黎阮文德看到他後,眼眸中透露着一種極致的驚恐,轉身想逃跑,哪知一時間忘記自己跪得太久,腿一軟直接跌倒在地。

    等他站起身來想再次逃走時,江逸卻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面前,一把鉗制住他的胳膊,笑眯眯道,“我的好朋友安娜,許久未見,不如我們來敘敘舊如何啊?!”

    不是昨天才剛見過嗎?

    黎阮文德哭喪着臉很想搖頭拒絕,但看到江逸漆黑的眼眸中暗含地警告後,不得已只能心滴着血點了點頭。

    江逸一路挾持黎阮文德本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奈何今天是感恩節,工廠和一些機構都放假,因此導致今天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幾乎都有人。

    江逸想了想,低聲道,“你家在哪兒?帶我去你家!”

    雖然去別人家也不見得安全,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輕易暴露他目前的住址。

    黎阮文德很想拒絕,但他面對江逸幾乎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力。

    來到安娜家後,江逸這才發現安娜離他家並不算遠,大概只有一兩公里的樣子。

    江逸注意到安娜家的大小都和他家也幾乎差不多大,這應該是規則怪談爲了公平起見,讓所有天選者的初始身份都相差不大。

    見家裏沒人,江逸試探地問了一句,“你爸媽呢?”

    黎阮文德有些顫抖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我自從來到這裏就沒見過這幅身體的父母,最多就從沙發中翻到過一張紙條。”

    聽到紙條,江逸心念一動,“你把這張紙條給我看看。”

    黎阮文德有些不情不願地從沙發底下摸出紙條,心中卻在默默腹誹道,你自己難道沒有嗎,幹嘛非得看我的?!

    江逸接過來打開一看,雖然在意料之內,但依舊難免還是有些失望,這張紙條的內容除了名字不一樣之外,其它的內容與原身父母留下來的紙條几乎一模一樣。

    但,這樣也引申出來另外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