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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5章止止相伴

    墨子染避重就輕,說薛清雅心中想的男人是燕沐,而不是他,這雖然是事實,但聽在鶯歌的耳中,她娘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她嫌惡地皺了皺眉頭。

    但鶯歌根本不知道,這恰恰是墨子染想要的效果,只要鶯歌打心裏不喜歡清雅,那麼清雅就不能把她帶走,只要鶯歌在他的手裏,清雅自然不會離開他。

    墨子染打着如意算盤,又道:“鶯歌,你娘想見你,等一下我就帶你去見她,不過,以前的事就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起了,畢竟她是你娘,爹爹不想她不開心,明白嗎?”

    “爹爹,我知道,不過,您如此這般委屈自己,值得嗎?”鶯歌仰望着墨子染,心中更生出了幾分敬佩來,就憑這一點,她爹爹比那燕沐不知好上多少倍!

    “只要你娘開心,一切都值得。”墨子染半真半假,心中卻暗罵了句蠢貨,他和清雅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笨蛋女兒?

    此時此刻,墨子染並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變態,他一方面想騙了鶯歌,另一方面又不想她被騙,見鶯歌一點都不懷疑,他的心中一陣氣惱,快速轉身外屋外走去,壓了壓心中的惱火道:“走,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你娘。”

    “是。”鶯歌並沒有看出什麼來,擡腳跟上,對於那樣的娘,她並不想去見,但爹爹讓她去,她又不能不去。

    墨子染帶着營歌來了薛清雅的住處,看着清雅的屋子裏依然點着燈,墨子染眸子裏劃過一道亮光,清雅還是相信他的,否則她也不會點着燈盼着鶯歌來。

    他停下了腳步,看向鶯歌道:“你娘就在那屋子裏,我就不進去了,你自己進去吧。”

    鶯歌覺得她爹爹愛她娘真是讓自己低到了塵埃,但她娘心裏卻想着別人,這種女人真是太不知足了,她點了點頭,擡腳往門口走去。

    薛清雅就站在屋子裏,背對着屋門的方向,聽到腳步聲,她猛地轉身,院子裏沒有燈,一開始她看不真切,待鶯歌越走越近,來到屋門口的時候,薛清雅心中竟莫名地生出了一絲失望。

    她不由地想到了容淺止,想到她天真無邪的眸子,亮晶晶,水靈靈,而此時,這丫頭雙眼中滿是陰沉,雙眉緊皺,哪裏有半點女兒家的嬌柔,她竟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娘。”鶯歌來到薛清雅的跟前,毫無感情地叫了聲,若不是看在爹爹的份上,她纔不叫這女人呢。

    看着眼前丫頭眉宇間的那絲不耐煩,薛清雅大失所望,她心心念唸的女兒就是這樣對她的,那她這麼多年讓自己活得暗無天日,這又是爲了什麼?

    哀莫大於心死,她慢慢轉過身去,淡淡道:“你回去吧。”

    鶯歌扭頭便走,她當她是誰啊,她不想見到自己,自己還不想見到她呢。

    墨子染站在院子裏,擰了擰眉頭,清雅在見到容淺止的時候表現得那般激動,卻在見到自己女兒的時候竟表現得這般平靜,她這是什麼意思?

    他對來到跟前的鶯歌道:“你自己回去吧,自己路上小心。”

    鶯歌點頭,快速出了農舍。

    墨子染進了屋,合上房門,來到薛清雅的跟前道:“清雅,女兒你已經見到了,以後別再跟我鬧了好嗎?”

    薛清雅沒出聲,意味不明地看了墨子染一眼,轉身往牀邊走去。

    墨子染一喜,揮滅蠟燭,一手攬上薛清雅的腰身,薛清雅並沒有拒絕。

    與此同時,鶯歌正走在回住處的路上,突然衝出了幾名士兵把她團團圍住,她頓時暗叫不好。

    這幾名士兵是巡防營的人,奉了慕容邪的命令在城外搜索墨子染和他的餘黨,宮漠寒推測鶯歌肯定還跟在墨子染身邊,便畫了一張鶯歌的畫像交給了慕容邪。

    “姑娘,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望姑娘莫怪。”一名士兵說着,展開手中的幾張畫像開始看着鶯歌比對。

    鶯歌並不知道紫峯觀的事,也不知道這幾名士兵在找誰,但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想着還是先走爲妙。

    她眯了眯眼,快速飛身而起就想離開,而就在這時,一直看着她的兩名士兵眼疾手快,一張大網瞬間朝着她撒了過來,她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原來你還真是那餘黨之一,還想跑!”那名士兵找到了鶯歌的畫像,一揮手:“帶走,即刻去回稟世子!”

    ……

    因爲白日裏睡好了,此時,宮漠寒和容淺止並沒有歇下,兩人坐在桌旁,宮漠寒看着從東遼送來的消息,容淺止則是饒有興趣地翻着一本雜談。

    蠟燭的光亮打在容淺止絕色的小臉上,宮漠寒不時擡頭看向她,心中輕嘆,此生能有止止相伴,真好。

    這時,驚雲的聲音在屋外響起:“爺,王妃,屬下有要事稟報!”

    “進來!”宮漠寒神色一凜,開口道,容淺止也擡起了頭。

    驚雲快步進屋,稟報道:“爺,慕容世子剛剛傳來消息,他的人抓住了鶯歌,問爺要不要親自去審?”

    鶯歌被抓,宮漠寒倒是有些意外,他想了想道:“鶯歌現在被關在什麼地方?”

    “巡防營的大牢。”

    宮漠寒看向容淺止:“止止,你要不要跟我一道去審那鶯歌?”

    “好啊。”容淺止合上書卷站了起來:“鶯歌一定知道墨子染的下落,我們去把她的嘴撬開!”說完,容淺止去把手槍也帶上了,若是見到墨子染,她不介意賞他一顆子彈!

    宮漠寒和容淺止的想法不約而同,鶯歌說不定就是抓住墨子染的突破口,墨子染跑了兩次,這一次再也不能讓他跑了!

    兩人帶着驚雲破風去了巡防營的大牢,此時,慕容邪已經等在那裏了,他見容淺止來了,就想把她拉到一邊說雪無心的事,卻被宮漠寒伸手擋住了。

    “慕容,你想說什麼,還不能當着我的面說?”宮漠寒酸酸地開口,這傢伙莫非忘了之前他們可是情敵,他現在竟然想跟止止說悄悄話!

    慕容邪瞪向宮漠寒:“行,我不說了,你們去審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