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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2章吃了大虧

    景灝和景飛燕是一對兄妹,他們的祖父是東遼前天下兵馬大將軍,幾年前,景老將軍便解甲歸田隱居山林再不問世事了,只是,兩個月前,東遼太子上邪彧親自去請景老將軍下山,但景老將軍年事已高,身體也大不如以前,行軍打仗已經不可能,便讓景灝和景飛燕兄妹倆跟着上邪彧下了山。

    兩人下山後,便細細看了上邪彧早已收集到的南楚軍營和宮漠寒的一切資料,兩人更是在東遼邊關的軍營默默住了一段時間,注意南楚這邊軍營的動向,之後,他們又悄悄來了南楚的京城。

    在他們看來,要想一雪三年前之恥,最好在宮漠寒領兵去邊關之前就殺了他,但想殺了宮漠寒,談何容易?

    “哥,但什麼,你說呀。”景飛燕一十有六,身材高挑,一張秀麗的小臉上帶着男兒的英氣勃發。

    “飛燕,你以爲宮漠寒是那麼好殺的?”景灝二十整,他有着古銅色的肌膚,生來便力大無窮,他頓了頓,又道:“三年前鬼王坡一戰,是何等慘烈,祖父和父親都以爲宮漠寒必死無疑了,但他卻活着出來了,你說,你能殺得了他嗎?”

    景飛燕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那場戰事,但這三年來卻不知聽她祖父提起過多少次了,在她祖父的眼裏,宮漠寒就是一個戰神一般的存在,但她卻不這般認爲,宮漠寒畢竟不是神,是人就有弱點,她不信他在洞房花燭夜還能讓他的新娘子獨守空房不近她的身,只要他近她的身,她就有把握殺了他。

    她道:“哥,瞧你們一個個都把宮漠寒說得像神一般,但我卻不信他有你們說得這般厲害,他是男人,是個男人就有弱點,我不信殺不了他!”

    景灝自然明白景飛燕的意思,他聲音一沉,道:“飛燕,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們不是在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在領兵打仗中讓自己活得更久一點,以你這樣莽撞的性子,你以後如何領兵打仗?依我看,你讀的那些兵書都是白讀了!”

    “再者,你以爲宮漠寒真的會娶那謝婉兒?”

    景飛燕一愣:“哥,那宸帝的賜婚聖旨都下了,這還能有假?”

    “賜婚聖旨自然不假,但宮漠寒是什麼人?一個爲了三千將士裝瘋隱忍三年的男人,你以爲他會把一道聖旨放在眼裏?他若真願意娶那謝婉兒,他會讓一個胖丫頭在自己的府門前打人家嗎?只有那謝婉兒還蠢得做着黃粱美夢。”

    聽景灝這麼一說,景飛燕細細想了想,道:“哥,還是你厲害,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哥,你說,既然宮漠寒不想娶人家,他爲何要應下這門婚事?”

    “飛燕,你有沒有發現,今日有人故意在到處宣揚宮漠寒要娶新王妃的消息?”

    景飛燕點了點頭:“確實,我也看到了,當時我就覺得古怪得很,似乎那人想弄得人盡皆知。”

    “嗯,所以,我一直在想,這會不會就是宮漠寒自己所爲,他的目的就是爲了引一個人出來!”

    “哥,你說,宮漠寒這麼做是爲了引一個人出來,那他想引誰出來?這天下有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能讓他如此大費周章?”

    “我也不知道。”景灝突然想到了容淺止,他搖了搖頭,那容淺止可都死了半年了,怎麼可能是她?

    “算了,哥,半個月後就見分曉,等宮漠寒成婚後,我們再回邊關。”

    “嗯。”景灝也正有此意。

    兄妹倆隱姓埋名,在客棧裏住了下來。

    ……

    謝婉兒帶着瓊枝直接去皇宮告御狀了,宸帝早一步就聽聞了,他不知道宮漠寒在搞什麼鬼,但他知道那胖丫頭可是容淺止生前的丫頭,他若是把她給治罪了,宮漠寒八成不樂意。

    如此一想,宸帝便直接找了個理由讓內侍大總管把謝婉兒給打發了。

    謝婉兒沒見到皇上,只能帶着瓊枝回了府,跑到了她老爹謝守誠的面前哭訴,讓謝守誠給她做主。

    謝守誠身爲兵部尚書,在官場上摸爬滾打,自然不是謝婉兒這般傻,他一聽完,便明白了,皇上和寒王爺都不管的事情,他也管不了,他只能安慰了謝婉兒幾句,讓她回了屋子。

    謝婉兒吃了大虧,卻告狀無門,她只能想着等嫁進了寒王府再好好收拾蘭兒那個死丫頭。

    ……

    容淺止回了屋子後,並沒有再出來,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嶽春端着飯菜進了屋子,道:“止兒姑娘,喫飯了。”

    嶽春把飯菜在桌子上擺好,見容淺止並沒有過來,這才繞過屏風,往牀上看去,就見容淺止蜷縮在牀上,雙手捂着肚子,臉色有些蒼白,面上帶着痛苦的隱忍之色。

    “止兒姑娘,你怎麼了?”嶽春急忙奔上前問道。

    “出去,不用你管。”容淺止閉着眼睛,翻了個身,背朝着嶽春。

    看容淺止的神色,嶽春擔心不已,又問:“止兒姑娘,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請神醫過來幫你瞧瞧?”

    “不用,出去!”

    “止兒姑娘……”

    “出去!”

    嶽春無法,只能先退了出來,把白玉書請了過來。

    白玉書第一反應是容淺止在故意裝病,他早就聽說容淺止古怪精靈得很,想讓她乖乖聽話,根本不可能。

    他來到容淺止的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蜷縮成一團的容淺止,眸光微閃了一下,開口道:“你哪裏不舒服,你把手伸過來,我幫你把把脈,如何?”

    “滾!”容淺止沒動,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

    白玉書擰眉,這女人在搞什麼鬼,莫非她真的有哪裏不舒服?

    他伸手一把握住了容淺止的手腕,頓時一驚,容淺止的手冷得像冰塊一般,分明就是身體不適,他心中不禁有些自責。

    “止兒姑娘……”

    他剛出聲,就被容淺止猛地甩開了手,容淺止坐了起來,轉過身來,冷冷地看着他和嶽春道:“你們是擔心我死了,你們不好跟燕君逸交代?放心,我是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你們現在可以出去了?”

    容淺止越這麼說,白玉書越是覺得容淺止定然是生病了,他對身後的嶽春道:“你先出去,我要給止兒姑娘施針。”

    “是。”嶽春退了出去。

    只是,白玉書和嶽春都沒有看到,容淺止漂亮的眸子裏快速劃過一道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