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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7章上邪之痛

    容淺止冷笑,微微轉了轉手腕,一道金光閃過,兩根長針瞬間被削成了兩截,鐺地兩聲,落到的桌面上。

    水蓮猛地睜大了眼睛,本以爲這一次定是十拿九穩,不想……

    她根本來不及多想,一隻冰冷的手已經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她頓時一陣窒息:“咳……娘……”

    容淺止眯了眯眼,轉頭看向了另外一名“侍衛”,她幽幽地開口:“水金月,你說,本王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不高興?”此時此刻,容淺止可以肯定眼前的兩名侍衛是水金月母女易容的,她們真是賊心不死,竟還敢來刺殺她的夫君!

    水金月的眸光快速從容淺止的手腕掠過,她沒出聲,而是將手中的托盤猛地砸向了容淺止,隨後,她沒有管水蓮,飛身出了大帳。

    “娘……不要丟下我……”水蓮無法相信她孃親竟然丟下她自己跑了,她大喊着哭了起來。

    大帳外的暗衛聽到動靜,紛紛衝了進來:“王爺!”

    “我沒事。”容淺止鬆開手,水蓮癱倒在了地上。

    容淺止知道水金月輕功極高,她都追不上她,更不要說她的這些暗衛,因而她並沒有讓他們去追。

    水蓮的心中顯然是崩潰的,她趴在地上不停地抽泣着。

    容淺止瞅着她,開口問道:“說,你爹是誰?”

    水蓮擡眸,看向容淺止,她似乎有些不明白容淺止爲何這麼問。

    容淺止可不想跟她解釋,聲音一沉:“說!”

    水蓮被嚇了一跳,她咬了咬脣:“我爹爹是麟山的雪傾天,不過,他的大夫人並不承認我的身份。”

    果然,水金月是雪傾天的外室,這丫頭是水金月和雪傾天的私生女,但可恨的是,水金月竟然把她賴到了師父的頭上,讓師父背了黑鍋還利用他!

    而這丫頭口中的大夫人應該是雪傾天的正室夫人,從資料上看,這大夫人很是厲害,雪傾天都要讓她三分,也就難怪水金月這些年來一直名不正言不順。

    “來人,把她押出去,好生看管,不要讓她跑了!”

    “是!”

    隨後,容淺止給她師父歐陽懷谷寫了一封信,跟他說了水金月母女的事,她不希望師父再這麼被水金月騙下去。

    ……

    上邪彧在小虎子家的小酒館裏等到了日落,都沒有等到穆子軒出現,他知道他是白等了,心中鬱悶,只得回了大營。

    他回到自己的大帳,剛換好衣服,就聽見外面傳來了通報聲:“殿下,水夫人來了,她說有要事要跟您彙報!”

    他自然知道水夫人是誰,如今燕君逸已死,天嶽山已毀,水金月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不過,他聽聽她有什麼重要的事也無妨。

    他坐到了案桌後面,開口道:“讓她進來。”

    “是!”

    片刻,水金月進了大帳,她給上邪彧行了一禮,道:“殿下,今日我去了宮漠寒的大營。”

    上邪彧擡眸:“接着說。”

    “我發現……”正說着,水金月突然話鋒一轉,她道:“殿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殿下能否答應?”

    上邪彧幽深的眸子裏快速劃過一道寒光,這女人在跟他談條件?就憑她雪傾天外室的身份?她真是太高看她自己了!

    不過,他沒動聲色,他道:“你說。”

    “殿下,我想做一城之主!”

    “一城之主?”上邪彧轉眼間便想明白了,水金月之所以想做一城之主,必是跟雪傾城的那位正室夫人有關,他又問:“本宮沒猜錯的話,你是想做幽城的一城之主。”雪傾天的那位正室夫人正是幽城城主的女兒。

    “正是,殿下英明!”水金月也沒有藏着掖着,她和那賤人鬥了這麼多年,若不把她鬥倒,她死不瞑目!

    “你想做幽城城主並不難,只要你的消息對本宮足夠的重要。”幽城原本就是東遼的一個城,換個城主對上邪彧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要不要跟水金月做交易,還要看她的消息有沒有價值。

    “殿下,南楚大營中的那位王爺並不是真正的宮漠寒,她是容淺止假扮的!”水金月相信她這個消息一定對上邪彧非常重要。

    “什麼!”上邪彧猛地睜大了眼睛,之前的一幕幕情形快速地在他的腦海中回放,景飛燕說她看到宮漠寒死了,宮漠寒假扮的梁傾讓他感到疑惑,宮漠寒假扮的白衣劍客讓他感到陌生……他真的不是宮漠寒,他是容淺止?

    他有些相信,卻又不願意相信!

    “你憑什麼這麼說?”他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殿下,我見過容淺止,我知道她的手腕上有神兵鳳天索,今日我去刺殺宮漠寒的時候,發現鳳天索在她的手腕上,她不是容淺止,還能是誰?而且,我在她的身上聞到了我們女人才有的味道,所以,我可以肯定她不是宮漠寒,而是容淺止!”

    上邪彧的雙手慢慢攥成了拳頭,宮漠寒那麼愛他的王妃,他又怎麼會拿她的兵器來自己用呢?

    再一想到之前的種種,那麼宮漠寒真的已經……死了……

    他輕輕閉上了眼睛,擺了擺手:“你先出去,你所求之事,本宮會讓人安排。”

    “多謝殿下!”水金月退了出去。

    待水金月離開後,上邪彧慢慢睜開了眼睛,他雙眸猩紅,眸子裏滿是痛苦之色,他怒吼了一聲:“來人,拿酒來!”

    “殿下……”青木是上邪彧的貼身侍衛,他進了大帳,看着此時的上邪彧,他也是吃了一驚。

    “去拿酒來!”

    “殿下,營中沒有酒。”殿下從不飲酒,而且營中也沒有酒,因爲軍規的第一條就是禁酒。

    “去買!”

    “是!”青木不知殿下怎麼了,只能應了一聲,趕緊去買酒。

    青木不想上邪彧被營中的將士們議論,偷偷買回來了一罈酒,上邪彧一把搶過酒罈,拽開封蓋,抱起酒罈,仰頭便灌了起來。

    “殿下……”青木很是擔心,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勸殿下。

    上邪彧本就不善飲酒,很快,他便醉得不省人事,趴在了案桌上。

    “宮漠寒……”

    穿過一片迷霧,他似乎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