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但要掌握主動權,我們不得不這麼做。或者我們可以走走軍方的門路。”林肯低聲道。
“還是算了,美國軍方和CIA的關係極差。”精算師將岸搖頭道,“這種情報部門,也未必會給軍方面子。而且我覺得我們不該涉足這些有太多利益糾葛的環境。私人軍事公司,有自己的生存法則,那就是儘量簡單化,別涉入太多方的利益糾葛之中。奧魯米聯邦重建,確實有着巨大利潤推動,但也正因爲這樣,局面會非常複雜。”
林銳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我明白,那麼你有什麼建議?”
“我覺得我們在這裏的任務已經告一段落,及時抽身才是上策。至於這裏如何,我們暫時不用去管。因爲有人會代我們去留意。”精算師笑了笑。
“你是說……阿拉丁?”林銳眉頭微微一動。
“沒錯,就是阿拉丁。”精算師將岸回答道,“阿拉丁在鐵錘組織那邊投入巨大。他如此支持一個反政府武裝,難道僅僅是爲了對付祕社?別忘了他可是已經精明的人。
沒有足夠利益的事情,你覺得他會做?”
“有點道理。”林銳沉思錄一會兒道。“他在鐵錘組織上確實投入巨大,他不肯是做虧本生意的人。”
精算師將岸回答道,“沒錯,他自有他的考慮。你們想一想,安莫爾這次戰勝了奧魯米聯邦。直接促使原本受制於祕社的奧魯米聯邦倒臺,那麼接下來呢?安莫爾就此控制奧魯米聯邦?這顯然不現實,卡桑目前還沒有這個實力,就算是他有。非盟諸國也不可能看着這種情況發生。
安莫爾和奧魯米之間的戰爭,說到底是安莫爾爲了擺脫聯邦控制,尋求獨立。但如果反過來,安莫爾吞併了奧魯米聯邦。是其他國家不可能同意的。這一點卡桑也清楚,所以他表現得也很剋制。甚至我們攻陷了奧魯米城之後,他立刻就宣佈安莫爾此舉不是爲了佔領奧魯米,而是爲了幫助奧魯米人民擺脫壓迫和殘害,是爲了協助他們建立一個新的聯邦。”
“確實是這樣。”林銳點點頭。
“好,那麼我們回過頭再來看奧魯米聯邦目前的各大勢力,安莫爾軍的勢力已經表明了不接手這個燙手山芋的態度。那剩下的就只有奧魯米聯邦軍的舊部勢力,鐵錘抵抗組織的勢力,以及各地目前還存在的地方武裝。
這其中,奧魯米聯邦軍的舊勢力,儘管沒有被徹底清除,但這幫人再想起來也沒有那麼容易了。一來他們在祕社的控制下,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太多了,根本就不得人心。二來,其他勢力對他們全都抱有強烈的戒心和牴觸情緒。所以靠他們爲主成立新聯邦是不可能的了。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些地方部族武裝,和鐵錘組織的人了。又因爲地方部族武裝太過分散,各部族之間矛盾重重,很難形成合力。所以他們也很難成事。最後就只有鐵錘抵抗組織,他們是曾經的抵抗組織,是奧魯米人民心中的英雄,而且曾經控制了幾個自治省。無論在哪方面看,他們都更適合成爲戰後的主宰力量。
阿拉丁當初在他們身上下血本,恐怕也有這個原因在。他們是最有可能掌控未來奧魯米聯邦最高權力的人。而一旦他們掌權,阿拉丁自然也好處多多。”精算師將岸分析道。
“沒錯,他一定會這麼做,否則他就不是阿拉丁了。他比我們更瞭解祕社,所以有他盯着,我們反而不需要太糾結於祕社組織會不會死灰復燃。”精算師將岸回答道。
林銳來回踱步,“這樣也好,我們這次算是完成了卡桑和美國佬雙方面的委託,兄弟們也確實可以休息一下了。”
“更關鍵的是,我們損失的人員和設備,也需要重新訓練和補充。”林肯也點點頭,“現在局面基本穩定下來了,不如趁着這個機會撤出奧魯米,返回基地。”
“那就先這樣,通知下去,我們分批開始撤離。”林銳點點頭。
回到了維多利亞湖的基地,林銳等人幾乎有大半年沒有回來了。
與此同時強納森的死訊已經傳到了祕社最高層。祕社大公沉默地聽着手下的彙報。
“儘管美國方面也宣稱這是一次不幸的自殺事件,自殺者長期受困於精神類疾病,不堪重壓而選擇了自我了斷。但根據我們的調查,事情遠非這樣。
恐怕還是強納森和對方談崩了。我早就認爲強納森並非是一個合適的人選,而瑞克,是一個非常堅毅勇猛的人。”一個穿着迷彩服的人。向祕社大公彙報道。
“不出所料。其實如果他要答應的話,我反而有點擔心。看來他還是老樣子,這反而倒讓我放心了。”祕社大公嘆了一口氣。“沒事,既然他不合作,我們就另想辦法。”
“大公,恐怕還有一件事……”那個穿着迷彩軍服的男人看着祕社大公,欲言又止。
“哦,還有什麼?”大公笑了笑,他臉上整容所導致的面部肌肉,多少有些僵硬。
“是關於紅男爵,這次我們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撤回了所有的部隊。我恐怕他會……”手下輕聲嘆了一口氣。
“我做什麼樣的決定,還需要經過他的同意嗎?”祕社大公緩緩地道。
“這當然不是。不過,他畢竟是在奧魯米聯邦的總負責人。我們車子所有部隊卻不對他進行通知,我想他可能難以接受。”這個祕社武裝分子偷偷看了一眼大公。
大公卻輕輕的笑了笑,“你怕他會不服?”
祕社的武裝分子有些尷尬地道,“紅男爵歷來桀驁不馴。這兩年仗着他在組織內的地位逐步提高,行事確實有點過分。
我知道大公肯定是想給他一個教訓……”
“所以你以爲我主動撤回部隊,只是爲了給紅男爵一個教訓?”祕社大公,沉默了一會兒,“你以爲我會爲了教訓某人,而破壞整個大局?”
“這……屬下不敢……”那個穿迷彩服的人立刻低下身子,90度鞠躬。
“哪怕跟我這麼多年,你還是對我不夠了解。無論爲了什麼樣的原因,我都絕不會出賣組織的利益。
我要求那幾支部隊全部撤回,其實也是無奈之舉。這一局我們輸了,我們的對手比我們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