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帶你們到休息區，你們需要咖啡嗎？”瑪麗問道。
“謝謝，三杯咖啡，其中一杯不加糖。”西裝男剛剛說了一聲。
瑪麗立刻回答道，“我的意思是我們這裏不提供咖啡，不過拐角那裏有自動售賣機。如果你們有需要的話可以自便。”
“不，我想你誤會了。我們希望能夠在瑞克先生的辦公室裏等他。因爲我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這個西裝男故意把很重要說得略有停頓。
可惜瑪麗根本不喫他這一套。“抱歉，這不符合規定。我希望你們明白，我們是一家和軍方有深度合作的軍事安保公司。所以我們有可能會接觸到一些軍方機密。瑞克先生的辦公室除非在他的允許之下，才能進入。”
“你可能還不明白，我們是安全局的……”那個西裝男厲聲道。
“所以你應該更懂規矩。不是嗎？當然你們要硬闖的話我也攔不住，但是公司付我薪水，我就得遵守公司的規定。
你們如果沒有合法的手續，要硬闖進去，我們公司將會濫用職權起訴你們，甚至你們整個部門。”瑪麗將雙手抱在胸前。
看起來這個50多歲的大媽，根本沒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裏。
見此情景，另外一個黑衣人又拿出了自己的證件。
“別拿你們安全局的證件來嚇唬我，我們都知道，即便是你們也得活在聯邦法律之下。
我本人曾經有幸給一任國防部長和一任國務卿擔任過祕書，比你們更厲害的人物我也不是沒見過。
要想搜查這裏，可以。請拿出合法的手續。而且恕我直言，鑑於本公司的性質。這樣的合法手續需要經過多個部門認可。
否則的話，我們公司有非常不錯的律師團隊。”這個50多歲胖胖的老婦人雙手叉腰，聲色俱厲。
那幾個穿西服的壯漢，愣是拿她沒辦法。
之前那個西裝男只能乾咳了一聲，“呃，那我們就在休息區等。”
林銳其他隊員來到公司的時候，這幾個NSA的成員已經在休息區等了他一個多小時。
在問明瞭緣由之後，林銳還是同意見他們了。
在林銳的辦公室裏，幾個人分別坐下。之前那個西裝男看着林銳，緩緩地道，“瑞克先生真是大忙人，見你一面都很不容易。”
“抱歉，各位。如你所見，我這家公司是服務性行業。以客戶的滿意度爲我們的追求。
而通常僱傭我們的客戶，都有非常急切的理由。我們確實是不好拒絕。所以在工作時間上，向來不能由我們自己。”林銳笑了笑。“不過幾位既然來了，肯定不是來找我閒聊。
既然這樣，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你們說呢？”
西裝男點點頭，“好，我是NSA內部監督部的，你可以叫我亞瑟。”
“好吧，亞瑟，你找我有什麼事？或者說，有什麼可以爲你效勞的？”林銳笑了笑。
“瑞克先生，我們知道你是什麼人。不，應該說，我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你是這家軍事公司的老闆，也是和軍方有着深度合作的外包服務商之一。但我們也知道，你之前做過的一些事。
不過有一點，我們感覺很意外。有關於你的所有資料，都只能追溯到幾年前。關於你更早期的資料，什麼都查不到。”亞瑟看着林銳緩緩的道。
林銳笑了笑，“不是說你們什麼都能查到嗎？”
“總有一些例外。尤其是對瑞克先生這樣的人，查不到你的過去，對你來說可能並不是一件好事。”亞瑟的看着林銳。
“你們到底是來找我幫忙的，還是來調查我的？”林銳笑了笑，“如果你們是來調查我的過去，我可以讓門外的祕書把我的個人簡歷複印幾份，讓你們人手一份。
如果你們是來找我幫忙的，那就得拿出找人幫忙的態度，放低姿態，謙遜，而且有禮貌。”
“瑞克先生，你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幾乎所有你們公司的僱主，都對你們的服務非常滿意。
實際上我今天也是來找你幫忙的，但是接下來我要說的這件事情高度敏感。我必須確認你是否可以相信，你是否能夠對此事守口如瓶？”亞瑟厲聲道。
林銳伸了一個懶腰道，“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不過你根本沒法確信，不是麼？一個爲錢工作的僱傭兵，早就沒有任何榮譽感了。
沒有榮譽感，根本不要臉的人，無論什麼卑鄙下流的事情都幹得出來。所以你對我們很不放心。
不過恰好，你碰上的事情有點棘手。你很想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早點扔出去。而且能夠接下這個燙手山芋的人，並不多。
所以這纔是你在這裏的原因，我說的對嗎？”
亞瑟點點頭，“雖然不能說完全對，但是你猜的差不多。我們確實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想要找一些能幹活兒的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肯定是一件髒活兒。而且是非常骯髒的那種。”林瑞嘆了一口氣。
亞瑟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擡起頭看着林銳，“我們攤開來說吧，你最近有麻煩了。但我知道是有人在害你們。
而且我們有能力幫你們擺脫任何麻煩。即便你們的底子真的不乾淨，通過我們也能給你洗的乾乾淨淨，明明白白。
但你必須幫我們做一件事。”
“消息真靈通，我剛纔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跟我提起這個。沒有一見面沒想到你還是忍不住了。”林銳嘿嘿一笑，“不過我的麻煩，你們到底知道多少，說說看吧?”
“所有。包括你們和祕社組織之間的衝突，以及最近你們被捲入的哥倫比亞劫機事件，當然，你們在美聯儲搞的事剛剛纔結束。
很驚訝嗎？其實我們知道祕社組織，甚至可以說這幾十年以來我們和祕社組織之間一直關係良好。
因爲他們一直被認爲，是值得合作的可信賴的組織。”亞瑟回答道。
“這麼說來，你們早就知道祕社的存在，而且有幾十年了？”林銳皺起眉頭。
“可以這麼說吧。有很多事情，本來就屬於高度機密。即便是你們也未必清楚。但我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我們不想插手你們和祕社之間的恩怨和衝突。也確實沒有必要插手。因爲在我們看來，你們二者都是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