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貴重的聘禮和。足以武裝幾個營的裝備嗎？他哈桑現在也算得上是財大氣粗，再加上爲了團結穆託姆，摩洛哥方面也沒少許諾好處。
哈桑這邊要花出去的代價，到時候也還可以轉嫁到摩洛哥，或者其他支持他的勢力頭上。
不過花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哈桑總覺得不太放心。
這天，他又私下來找林銳，“瑞克，我感覺這件事有點不太對勁。”
“怎麼了？”林銳問道。
“穆託姆這個老軍閥，之前一直看不起我，就因爲我當年落魄的時候，也曾經投靠過他。所以他總覺得自己比我高一頭。
我有點想不通，他爲什麼突然要把女兒嫁給我？大家談合作就談合作好了，非得要用聯姻的方式來加固這層關係麼？
唯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我們的關係並沒有近到那種程度。通常這種聯姻關係，雙方必須有一定的利益衝突，並且爲了保障各自利益不受背叛。
而我們，請穆託姆這個老傢伙入夥，組成地方軍反恐集團。這在利益上不存在太大的衝突。
他突然提出要把女兒嫁給我，表面上看是想跟我們拉近一層關係，但實際上仔細想想的話，根本沒有任何必要。”
林銳看着他，“這麼說你認爲他是另有所圖？”
“不好說，反正這個老傢伙你可能不太瞭解，但我知道的很清楚。別看他現在慈眉善目，一臉長者的模樣，但他絕對是個心狠手辣之輩。”哈桑搖了搖頭。
“可是他已經當衆許諾要把女兒嫁給你，而且也當衆答應加入我們。以他這樣有身份有影響力的人，應該不會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林銳搖搖頭。
“這纔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你要說這個老傢伙偷奸耍滑，我肯定不奇怪。關鍵他越是做出對我坦誠相待的樣子，我這心裏就越發毛。”哈桑回答道。
“你對這個穆託姆似乎有很大的成見？”林銳有些奇怪。
“我不是對他有成見，而是我非常瞭解他是什麼人。”哈桑壓低聲音道，“你和他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我以前走投無路的時候在他手下待過，我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這個人，永遠不可能和什麼寬厚長者聯繫起來。如果他看起來像一位寬厚的長者，那他肯定有其他的問題。”
林銳想了想，“可還能有什麼呢？他剛剛發佈了聲明，說要把女兒嫁給你，而且非常堅定的宣稱要加入我們。
這基本上已經就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難道還會有任何其他的改變？”
“這兩點不可能變，我覺得他一定會把女兒嫁給我，而且也一定會加入我們的聯盟。但除此之外，他一定還有其他目的。”哈桑低聲道。“我一定要弄清楚，絕不能就這樣算了。”
“當然不會就這樣算了。”林銳笑了笑，“其實在我們拜訪你這個未來老丈人之後。我們的情報小組就已經開始跟進，蒐集相關情報，... 關情報，調查穆託姆。”
“原來想有結果之後再通知你，免得到時候捕風捉影，傷了你們翁婿之間的和氣。”林銳看着他笑了笑。
“滾蛋。”哈桑沒聲好氣的道，“我還沒娶他女兒呢。”
“幸虧你還沒娶，要是娶了的話，你就掛掉了。”林銳看了看他。
“什麼？”哈桑喫驚的看着林銳。
“一個人要是娶四個老婆，年輕力壯的時候或許還行。到你這把歲數，肯定就喫不消了。那可真是用生命在耕耘啊。”林銳看着哈桑一本正經地道。
“滾！嚇我一跳。我跟你說正經的，你跟我開這種玩笑？”哈桑有些惱火了。
“玩笑有點過火是吧？那我們就不開了。”林銳看着他笑了笑。“那我們就來談正經的。”
他把手裏的一份卷宗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什麼？”哈桑問道。
“就在我們離開之後。你的那位未來老丈人，偷偷摸摸會見了好幾個人，這些就是這幾個人的名單。”林銳從卷宗裏面拿出了一張紙。
紙上面標明瞭具體的時間，具體的人名，以及這個人和穆託姆會面的地點。
哈桑拿起來看了看，“看着倒也沒什麼，大部分都是一些跟他有來往的地方軍閥。穆託姆是一個很有影響力的大軍閥，很多周邊地方小軍閥都跟着他混。
這名單上的大部分名字，都是那些和他有關係的小軍閥。其中還有幾個是我認識的。”
“確實是這樣。我們的情報人員得到的情報也是這樣的，但是他們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林銳指的那張紙，“這天的晚上，穆託姆比往常提前休息。雖說他休息了，但是他辦公室的燈卻亮了一晚上。
我們的情報人員分析，他在那裏會見了某個人。而且這個人是以非常祕密的方式去找他的。
他們在那裏至少談了兩個小時，因爲直到兩個小時之後，我們的情報人員才發現有人離開。而他辦公室的燈才熄滅。”
“這個人有問題。”哈桑點點頭。“我以前跟穆託姆幹過一段時間。我知道他的規矩，這個人有強迫症，所以做事一板一眼，很有規律。每天晚上十點鐘睡覺是他雷打不動的規律。
但從時間上看，他在晚上九點鐘就說要休息不見客了，與此同時他卻在他的書房裏面，和另外一個人談話到了十一點。
這完全打破了他每天必須十點休息的慣例，除非他所見的那個人非常重要，或者他們要談的事情非常重要。否則，絕對不會這樣。”
“我們也是這麼想。正常情況下沒有人會在晚上九點去拜訪他，而且談到十一點就走了。
更主要的是，他們整個談話過程中，穆託姆把身邊所有的護衛人員都支開了。
很有可能，去見穆託姆的這個人，不能公開露面。或者是他們談的事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林銳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