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這件事會影響到自己情郎的仕途。
雖然趙盼兒還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已然變心,可她還是願意幫對方解決後患的。
“這張圖是假的這件事,本侯知道。”
“而且本侯還知道,真的已經被你送給了你的未婚夫,那個叫歐陽旭的人。”
“所以,這件事你不必多言。”
賈環還沒等趙盼兒說完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隨後看着眼前大喫一驚,沒想到自己全部都知道地一清二楚的趙盼兒。
當即挑明瞭一切。
“侯爺您怎麼知道?”
趙盼兒聞言也是一愣,怎麼感覺眼前的侯爺似乎對自己瞭如指掌。
就連她的未婚夫歐陽旭也知道,還知道自己把圖送給了他?
這些事在整個江南錢塘也不過孫三娘與宋引章這兩個親如姐妹之人知曉,其他人根本無從得知。
可現在自己卻從賈環口中聽到了,這如何不讓趙盼兒爲之喫驚。
賈環沒有回答她的話,趙盼兒也是立刻回過神來,自己失禮了。
對於侯爺這等人物有些事情本就無法隱瞞。
“本侯沒想到你直到這個時候還在想着你那個未婚夫。”
“不過有些話,我還是得再提醒你一句,你或許等不到他的承諾實現了。”
“功名利祿,仕途前程可以改變任何人的內心!”
賈環倒是沒想到趙盼兒直到這一刻還唸叨着那個歐陽旭,也爲了不影響他,還主動坦白有關夜宴圖的事情。
“難道歐陽落榜了?”
趙盼兒有些不理解,她總覺得賈環在故意提醒自己。
“不,他中了!”
“只不過,後面的發展或許不會如你的意。”
賈環看着眼前的趙盼兒也是暗自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提前透露了一點風聲。
“什麼意思?中了?還有變故?”
趙盼兒聽到這話,頓時就想到了什麼,她神色莫名有些黯淡,眼神之中的光芒也隨之熄滅。
但她還未放棄,因爲她還沒親耳聽到歐陽的回答。
賈環見狀也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自然不會再多嘴。
自己能提醒她兩次,已經夠了!
就在這時,顧千帆過來傳信,一切準備妥當,可以動身了。
“走吧,一起去縣衙看看吧,希望那位鄭青田鄭知縣能夠識趣啊!”
賈環起身,當即準備前往錢塘縣衙。
“趙娘子你就先回去吧,記住今晚發生的事情,不得外泄!”
賈環對着一旁的史阿微微點頭:“由你送她回去!”
“千帆,走吧。”
賈環吩咐好後,直接朝着外面走去,顧千帆緊跟其後。
一時間整個房間再次變得空蕩蕩起來。
“趙娘子請吧!”
趙盼兒被史阿一提醒,也是渾身一個激靈,這纔回過神來。
……
錢塘縣府衙。
“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希望這一次能夠徹底剷除乾淨那些禍患!”
錢塘縣令鄭青田,此刻正在自己的房間內苦苦等待手下縣尉的消息。
畢竟這一次可是由對方親自安排人手前往執行斬草除根計劃的。
“媽的,這冠軍侯和皇城司的,早不來早不來,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到了。”
“希望楊知遠沒那麼快和他們搭上線。”
“這一件事必須迅速了結乾淨,否則要是被他們發現端倪的話,那到時可就難以收場了。”
“而且,揚州那邊好像就應爲這位冠軍侯的原因,產生了一絲波動,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
“他們不會就是因爲這個事來的?”
鄭青田如今除了事關關注清除自己事件首尾隱患的進展之外,也收到了一絲揚州風聲。
雖然不清楚所有過程,但是有風聲傳出,有一批官員倒黴了。
正因爲再這樣的迫在眉睫的壓力下,鄭青田纔會這般不沉穩,倍感不安。
一點也沒有之前的狠辣鎮定!
屬實是因爲這一次他要是處理不好,真的會大難臨頭。
在死亡的威脅下,人的潛力都是無窮的。
“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還無動於衷?”
“小心到時被查出點什麼,那麼我們就真的玩了!”
鄭青田這時正急着上火,可是當他一扭頭卻見到之前那個威脅自己的神祕傢伙還一臉平靜無所謂的態度。
這可就讓本來心中憋着一大股火的鄭青田,再也忍不住當即沒有好氣的朝着對方冷喝一聲。
態度十分憤怒惡劣。
“不用擔心,你說的絕對不會出現。”
“可能你還不知道,你所擔憂的那個冠軍侯,他已經去了一個你也很清楚的地方。”
那個被鄭青田怒目而視的神祕人,卻是一點也不在乎對方的無禮與惡劣的態度。
對他而言,鄭青田的作用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也是該結束了。
他不會跟一個註定要死亡的傢伙置氣。
況且這一次也算是他最後能夠開口詢問的唯一機會了。
因此對方自然很貼心,很包容地看着他,甚至還有心思爲他專門解答疑惑。
“什麼?你什麼意思?”
“我熟悉的地方?他在哪?”
鄭青田被對方這一句話也是弄得一頭霧水,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已經派人去了嗎?”
“嗯?你怎麼還會問這樣愚蠢的問題呢?哈哈!”
神祕人再也忍不住笑意,也是張狂的輕笑起來。
“什麼?你說什麼!”
“冠軍侯就在楊知遠的府上?”
“你們他媽的算計我,讓我對冠軍侯出手,你們怎麼敢?”
“你們這是膽大包天的行動,刺殺冠軍侯,這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你知道嗎?”
“這是誅滅九族的死罪,這一件事可比我們走私來的大得多,你這是找死!”
鄭青田這一刻真的是被徹底嚇住了,他沒想到原來自己從頭到尾都是被對方矇騙算計了。
他們利用自己,裝作對楊知遠下手,斬草除根,毀滅罪證。
可竟然利用這次刺殺,也要殺死冠軍侯!
這樣的舉動要是自己提前知曉的話,說什麼也不會也不敢幹。
因爲兩者之間的差別可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