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連續響起的破裂聲陡然炸開,一瞬間只見到,那本來被牢牢束縛囚禁在木架之上的身影,卻是在這霎時間內。
左右兩隻手臂轟然朝着前方猛地掙脫,那束縛對方的枷鎖與繩索,全都在這一瞬間豁然裂開。
繩索斷裂,枷鎖好似脆弱不堪的樣子貨般,被人強行破開。
瞬息之間,卻見到兩道黑影同時被人一把扔出,那一個本來動彈不得的身影,雙臂已經可以自由活動。
足下最後的束縛,也隨着雙腿猛地用力,肌肉虯結,巨力爆發。
整個人就好似猙獰巨獸一般,瞬間就將雙腳與背後的木架給破壞,隨後如同一道幻影一樣,一下子就已經衝了出去。
“咻咻!”
兩道劇烈的破空聲響起,左右同時飛射而來,兩道裹挾着可怕力量與鋒銳氣息的暗器,直指眼前的王都頭。
這一變故,也是引得王都頭面色大變。
“什麼?怎麼可能!”
他眼神驚怒不定,眼中滿是驚駭震撼之色,同時本來直直劈砍而下的動作,也隨之立刻變換起來。
雙手持刀,左右連忙格擋劈砍,兩道寒芒炸開,火光迸濺。
陡然之間,就見到兩塊黑色的尖銳碎鐵塊被他用長刀格擋劈飛出去。。
這兩塊碎塊,赫然就是剛纔木架那人掙脫時,枷鎖的碎片!
“不好,有問題,所有人快快出手!”
另一邊,同樣被眼前這一突然變故所驚動的黑衣人們,也紛紛立刻行動起來。
他們屬實沒想到在這最後關鍵的時刻,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意外,此時的他們腦海之中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個叛徒不是被人折磨了好久嗎?怎麼突然會擁有這般強大的爆發力?
怎麼可能還有能力進行反抗?
這樣的疑惑深深縈繞在他們心中,可眼下突變的局勢,卻是讓他們完全沒有時間,沒有機會繼續思考下去。
他們必須立刻解決眼前的叛徒,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顧廷燁發現不對勁,趕回來前成功脫身。
因此,黑衣人們也是毫不猶豫的揉身而上,一道道寒光乍現,凜冽的刀光劍影徑直撲面而來!
“現在纔想着動手,晚了點!”
一道如同驚雷般的聲響,從眼前那個飛射而來的囚犯身上傳來。
這道聲音響起的瞬間,那前方還處於驚駭之中的王都頭卻是面色大變。
因爲他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來歷,也知道了聲音的主人!
他整個人神色驚懼不定,因爲他知道眼前這個傢伙絕對不是他們組織之中的那個叛徒。
因爲他是顧千帆,皇城司的活閻王!
“你是顧千帆,你不是那個叛徒!”
“該死,我們中計了!”
王都頭這個驚呼淒厲無比,充斥着無比的驚恐與憤怒,眨眼間傳遍整個牢房。
同樣,也是立刻就讓其餘黑衣人面色一變,因爲他們突然想到,如果這個叛徒是顧千帆假扮的。
他們豈不是自投羅網,自己走入了敵人的陷阱?
這裏難道只有顧千帆一人嗎?
這絕對不可能的,這一次他們危險了!
“哦!難得啊,終於反應過來了。”
“但很可惜你們已經晚了一步,死吧!”
那個囚犯,不,應該說是顧千帆,此時也是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
長髮伴隨着他的行動陡然飄飛起來,顧千帆的面容也隨之被他右手一抓,一層僞裝被他撕下。
再次重新浮現而出的,正是他本來容貌。
隨後趁機,一把抓住眼前近在咫尺的王都頭右手,然後左手猛地一拳捶打而出。
右手狠狠一折,一股劇痛傳來,王都頭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眼前的顧千帆一把奪走兵器。
相比顧千帆的強大實力,他區區一個皇城司都頭還是弱了點!
顧千帆的身手可以說在整個皇城司也是少有人能比擬的。
更何況,這一次顧千帆還是以有心算無心之下,他一招就成功空手奪白刃,一下子反客爲主。
直接就將這個剛纔還囂張無比,充滿殺意的王都頭直接擊退,並且伴隨着他的動作。
右手反握住奪過來的長刀利刃,腳步狠狠一踏地面,整個人好似一道幻影般直接騰挪而過。
身法靈活無比,右手寒芒如同翩飛的蝴蝶般,立馬就在半空掠過一道完美漂亮的弧線。
刀光瞬息就從王都頭身上翩然繞過,鋒芒畢露,寒光乍現,一道血色光華隨之迸濺溢出。
顧千帆一刀了結了眼前王都頭的性命,他的咽喉不知不覺間卻是浮現出一道細長卻又足以致命的傷痕。
王都頭一臉驚恐,不願相信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他感受着自身生機的流逝,也是滿臉不甘。
“不!我不甘心……呃……呃!”
血液瘋狂涌出,可他卻已經無力阻止,整個人開始朝着前方摔倒。
他臨死前,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如此輕易就被顧千帆解決。
而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之所以他第一個受死,是因爲他是叛徒,是皇城司的叛徒,而顧千帆最討厭的也是叛徒。
正如王都頭他自己說的那樣,叛徒必須死。
何況,顧千帆這個年少經歷過背叛的人,他內心的那一股殺意更加洶涌。
所以他倒黴了。
他遇到了全力爆發的顧千帆,遇到了一心想要他性命的顧千帆。
顧千帆殺死王都頭之後,卻沒有立刻繼續衝殺。
反而是迅速伸手,一把抓住眼前王都頭的這具屍體,然後整個人不進反退,迅速朝着身後連續後退幾步!
這一幕的發生,也是看的其他反應過來的黑衣人,以及那四個與之同流合污的皇城司之人,都爲之一愣。
眼中滿是疑惑不解之色?
他們不明白爲何顧千帆不乘勝追擊,反而要選擇後退呢?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這一切是爲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