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有個混混看上了李幼娘,趁她不備從旁邊衝出來,將她拉了出去,她害怕的大喊,卻死死抱着懷裏的三寶不放手。
“幼娘——”鄭國見此,哪裏還忍得住,抄起傢伙就對着他們砍了下去,誓要將妻兒搶回來。
鄭泰和鄭民兩兄弟緊隨其後,連劉招娣也不輸給他們。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對方只能驚慌失措的應付着鄭泰幾兄弟的攻擊。
鄭安和鄭蓉兄妹倆,仗着自己個子小,擠出包圍圈,直奔侄子侄女跑去。
大人們只關注着幾個大的,哪裏管得了小的,這倒是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順利找到了摔在地上的大寶和小寶。
“不哭不哭,小叔/小姑在。”兄妹倆抱着兩個孩子跑到了板車身邊,不停安撫着他們。
其實他們也怕的腿在發抖,渾身不受控制,可是他們是長輩,就應該義無反顧的保護家裏的孩子。
那麼此時的錢翠花在幹嘛呢?
她已經顧不上自己的頭疼,抄着砍刀就朝着那羣狗雜種們衝去。
他奶奶的,她只是不想嚇到幾個女孩子和孫子,纔對他們一再退讓。
沒成想他們竟然變本加厲,敢欺負她的人???
當她十幾年的武術是白練的???
簡直是找死!!!
只見錢翠花拿着砍刀從外圍突入,一下下朝着那羣災民們砍去,時不時地對着他們的關節處補上幾腳。
鮮血濺到了她的身上、手上、臉上,甚至是眼裏,她也沒有停手。
因爲她的兒子們正在拼了命的反抗,想要搶回自己的妻子/嫂嫂。
就算她害怕,也絕對不會後退。
意料之外的是,這些人對她沒有防備,讓她很輕易的就砍傷了他們,摔倒在地。
此時的鄭國也跟殺紅了眼似的,瘋狂的揮動着砍刀,嚇得那些人心生退意,轉頭想要逃跑,卻發現後面還有個同樣不要命的錢翠花。
“嬸子,錯了,我們錯了,你們放過我們好嗎???”
幾個沒來得及逃跑的,只能蹲在地上求情。
他們也是拖家帶口逃荒的,聽見有喫的就來了,沒想過要殺人啊。
怎麼就搞成這樣了?
錢翠花冷眼看着他們,並不想說話。
“嬸子,嬸子,你別生氣,嫂夫人我給你們送回來了。”
只見李幼娘抱着三寶,巍巍顫顫的跑進了丈夫的懷抱,讓鄭國抱了她一個滿懷。
劉招娣擔心自己的女兒,打斷了他們的擁抱,將孩子抱進了自己的懷裏,輕哄着。
刀疤臉在距離他們二十幾米處,討好的說道:“我們真沒想過要欺負她,都怪這個臭小子,一時鬼迷心竅了。”
說着就將那個犯錯的小子推了出來,他的腿已經受了傷,走不動了。
不然也會和其他人一樣,頭也不回的往回跑。
在他們看來,錢翠花幾人太可怕了,跟不要命似的,再走晚點,命都要丟這裏了。
“您看,可不可以把您那邊的兄弟還給我。”
錢翠花沒有回答他,只是轉頭對着氣的眼都紅了的鄭國大聲道:“老大,砍了他的雙手。”
聽到自家孃的話,鄭國想也沒想的拿起柴刀就朝着那人砍去。
幾個災民趁着鄭家人分神,找準時機,也拖着受傷的胳膊跑了。
“砍——”話還沒說完,就隨着錢翠花的一聲令下,雙手落了地,濺了鄭國一身的血,斷手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才平靜下來。
“啊——”悽慘的叫聲響徹四周,直把那幾個晚走的災民嚇得腿軟,摔倒在地,又胡亂爬起來,不要命的跑。
至於斷手人的生死,與他們無關。
“沒事,幼娘,壞人已經得到報應了。”
錢翠花心疼的抱着李幼娘,輕拍她的後背,希望可以給她些許安慰。
世人對女子總是過於苛刻,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被指責的總是女子。
這是她第一次抱這個大兒媳婦,明顯可以感覺到懷裏人的僵硬。
不過一會兒,李幼娘就大哭起來。
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婆婆的溫暖。
良久,見李幼娘情緒平息,錢翠花就鬆開了她,發現幾個兒子已經在包紮傷口了。
這次打鬥,鄭家人也沒討到什麼好,幾個主力軍全部負傷。
特別是她的三兒子,背上被劃了個十幾釐米的傷口,雖然不深,但人已經暈過去了。
她上前查探,發現鄭民的身上已經開始發熱,很快就會發燒了。
這可不行。
眼下的情況,十分不利,就算鄭泰帶了藥包,也沒法顧到這麼多人。
“007,呼叫007,快出來。”
無奈之下,她只能聯繫系統,希望對方有辦法。
“在的,小主,您請說。”
“你可以幫我弄到現代的醫藥物質嗎?像消毒水和消炎藥之類的。”
“有的,小主,我已經爲您開通商城服務,您可以使用空間物資進行積分兌換,得到商城物資。”
在007的指導下,錢翠花終於在商城買到了她需要的藥品,就是空間少了些糧食。
“快,快把這藥給吃了。”
錢翠花此時也顧不上懷不懷疑了,她着急忙慌的給他們分發着消炎藥,盯着他們生嚥下去後,自己也偷偷吃了幾顆。
她的頭也好疼,需要緩緩。
接着又拿出消毒水、止血藥和繃帶來,幫他們包紮着傷口。
鄭家幾兄弟被動地接受着錢翠花的好意,被她眼裏的關心深深打動着,也就沒開口詢問這些東西的來處。
李幼娘和劉招娣對視一眼,心裏都覺得他們的婆婆好像真的變了。
幾個小的就蹲在那裏抽泣着,沒說話。
等到錢翠花終於給鄭民止血包紮好後,一家人就這麼坐在樹下,沉默着。
錢翠花見他們都一臉的生無可戀,絕望地望着前方,決定刺激他們一下。
“我有話跟你們說。”
鄭家人齊齊望向她。
“其實我看得見你們爹。”
原諒她的信口胡謅。
“什麼???——”
這下子一大家子都被她的話嚇得精神起來,神經兮兮地看着四周,幾兄弟甚至都被嚇得扯動了傷口。
“娘,您可不要胡說。爹不是死了好幾年了嗎?您怎麼可能還見得到啊。”鄭安向來最怕鬼神,嚇得小臉都白了。
不,在錢翠花看來,是黑白黑白的,畢竟他的臉太髒了,都看不清輪廓。
“這西瓜不就是你爹送來的嗎???”
得,這下子,一家人都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