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傲蕾見到任雨恬手中的卷軸,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她怎麼會不明白,任雨恬就是來砸場子的。
記者們並不知道各中原由,紛紛拍照。
顏傲蕾心中將任雨恬罵了千百遍,臉上卻還是帶着得體的微笑。
只是,任雨恬並沒有那麼容易放過她。
“聽聞顏小姐是古薇都是的關門弟子,那這幅畫你一定認識吧。”
當任雨恬打開畫的時候,別說是顏傲蕾,就連在場的記者也愣住了。
“這……這是朝陽……真的是朝陽……”
朝陽,古薇老師十年前的作品,這幅畫當年在畫展上展出的時候有人給出過八千萬的價格。
只是古薇老師沒有賣,她說這幅畫是要送給她的恩師的。
自那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這幅畫,如今卻出現在了任雨恬的手中。
“不可能,怎麼可能,你的這幅畫一定是假的,對,一定是假的,老師說過的,這幅畫是送給她師父的,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顏傲蕾並沒有仔細看任雨恬手中的畫。
如果她仔細看了,就會知道,任雨恬的那副照樣是真的。
就在這個時候,顏老爺子從走出來,看到被任雨恬收起的朝陽。
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雖然他沒有看到畫的全貌,但是他能確定,那是真跡。
還沒有等他開口,任雨恬就先開口了。
“既然顏小姐認爲這幅畫是假的,那我們就送別的吧。”
任雨恬是有備而來,如果不是顏傲蕾害駱玉笙受傷。
顏老爺子聽了任雨恬的話,恨不得給顏傲蕾兩巴掌。
他怎麼就有這麼個沒有用的孫女。
可是他不能這樣做,不管怎麼說,現在這麼多的記者在場。
顏傲蕾代表着顏家,不管怎麼樣,他都得維護着。
“等一下。”
一直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駱振宇開口了。
“怎麼了駱先生?”
駱振宇開口,顏老爺不得不開口。
“您的孫女質疑我們送來的畫是假的,我們可以不送畫,但是卻不背這個鍋。聽聞您對古薇老師的畫很有研究,您看看。”
說着,駱振宇從任雨恬的手中接過畫,打開給顏老爺子看。
顏老爺子一眼就看出畫是真的,可是這讓他怎麼說?
說是真的,無疑是打了自家的臉,說是假的,又說會得罪駱振宇。
最重要的是,在場記者這麼多,他怎麼說?
站在一邊的顏傲蕾,這才仔細看了駱振宇手中的畫。
她有些懊惱,剛剛怎麼就爲了爭一時的長短,而說畫是假的。
現在她已經看出來了,畫是真的,只是已經晚了。
“怎麼了,顏老也看不出來?”
駱振宇看着顏老爺子,變幻莫測的臉色,不由的覺得好笑。
“駱先生,我是古薇老師的關門弟子,我自然是可以看的出來,這副畫的真僞的。”
顏傲蕾見爺爺被逼問,不得不開口。
“是麼?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收了你這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