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任雨恬皺着眉頭問。

    聞茂昌無奈的搖頭。

    “恬恬,我記得之前跟你說過,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天賜選的這條路,註定了不好走。

    這次他帶隊出任務,爲了保護隊員,才受傷的。”

    其實,任雨恬一直不是很能理解聞茂昌說的話。

    但是,看着躺在病牀上的聞天賜,她似乎突然就明白了。

    這個男人也許不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

    可他是一個合格的君人(審覈原因,使用的同音字)。

    “爺爺,我去找一下主治大夫,一會就回來。”

    聞茂昌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任雨恬離開後,聞茂昌對躺在牀上的聞天賜說。

    “天賜,恬恬來看你了,你醒一醒,睜開眼睛看一看啊。”

    可惜,牀上的聞天賜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任雨恬去跟聞天賜的主治醫生聊了聊。

    醫生給聞天賜做了全面的檢查,除了腦子裏有血塊以外,其他地方都沒有問題。

    可是他腦中血塊的位置不是很好,周圍的神經太多了,他們沒有把握給他做手術。

    聞天賜的病情卻不能拖,時間越長,他醒來的概率越低。

    任雨恬離開醫生的辦公室,沒有回病房,而是打了一通電話。

    “歐文老師,我是任雨恬,我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忙……”

    “恬恬出什麼事了?”

    歐文聽的出來,任雨恬的語氣不太對。

    “老師,是我的父親,他受傷了……”

    任雨恬將聞天賜的大概情況跟歐文說了一遍。

    歐文讓任雨恬先不要着急,先將聞天賜的報告發到他的郵箱裏,他先看看再說。

    任雨恬掛斷電話,將聞天賜的檢查報告發了過去。

    回到病房,任雨恬的情緒並不高。

    “怎麼樣?”

    駱振宇拉住任雨恬手,輕聲的問。

    任雨恬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他的腦中有血塊,可是血塊的位置不太好,在這裏沒有辦法手術,可是他的情況,拖不了太久了。要是不能儘快手術,很可能再醒不過來了。我剛剛將他的資料發給了歐文老師,讓人了看看再說。”

    任雨恬的聲音雖然很輕,可聞茂昌還是聽到了。

    其實,自從聞天賜走上了這條路,他就已經有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準備。

    可準備歸準備,事實歸事實,這一天真的出現,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實在很難接觸。

    聞茂昌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坐在牀邊,看着聞天賜。

    任雨恬走到聞天賜的身邊,拉住了他的手。

    “你一定要堅持下去,你要是不堅持,我可就不認你這個爹了。”

    一旁的聞茂昌和駱振宇不由的一愣。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任雨恬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任雨恬的話,真的起了作用。

    聞天賜的手指動了動,這讓任雨恬興奮不已。

    “你能聽到我說話對不對?”

    任雨恬雙手握住聞天賜的手。

    只可惜,任雨恬再沒感受到聞天賜動。

    “我知道你能聽到,你應該不是一個會輕易認輸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