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世界一下子明亮起來。
時間對她來說已經很晚了,來不及大腦的思想,手已經拿起了洗漱包進入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花落下來,眼前模糊一片,背後脖頸,被戚欽榮親過的地方還是火辣辣的一片燙。
那副觸感怎麼也消不下去。
她們
戚欽榮送的她那副皇冠,在廣場上太黑,她沒仔細注意,剛摘下來的時候才發現。
它不是像髮飾一樣背後有暗釦直接別在頭上,是要用巧勁固定的,很容易掉。
韓箏按住開關,不斷釋放出水流的淋浴噴頭戛然而止。
柔順的睡衣穿在身上,頭上用毛巾裹住,外面和溫熱的浴室簡直是兩個溫度。
手機上有一通未接電話,戚欽榮的。
沒有備註,她記着了。
幾年前鬧矛盾的時候她刪掉了,後來加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備註,只是存上了。
手在開關鍵上猶豫了一下,韓箏還是選擇了打回去。
對面電話接的很快,“晚上想喫什麼?”
他知道韓箏現在的肚子有點餓了,就很奇怪,就是知道。
她晚飯雖然喫的多,但是喫的早,剛纔又折騰了一氣,現在肯定是餓了。
“不餓。”韓箏嘴硬。
“你桌子的抽屜裏放了零食。”戚欽榮略帶清冷的聲音順着手機話筒的電流傳過來。
她原本在拉着窗簾看外面,看看他的車是否在樓下。
聞言,故作鎮定的拉緊窗簾,一絲不露,“知道了,還有事嗎?”
戚欽榮還想再說點什麼,被韓箏打斷,“蛋糕你記得喫,太晚了,我先睡了。”語速極快。
說完,電話掛掉。
屋裏的溫度並不熱,她臉上的熱度卻忽地升起。
韓箏用手背捂着自己的臉,試圖降一點溫度,真是奇怪。
肚子不爭氣又不合時宜的在準備上牀的時候咕的一聲。
沒得辦法,只好又下來,抽屜裏她一般很少放東西。
現在像是鼓起來的樣子,拉開抽屜,果不其然是一些小零食。
韓箏準備拆開一袋燕麥棒和0卡糖奶油小蛋糕,腳踢到了桌下的一個什麼東西。
下面很黑,打開手電筒才能看清,是一個類似於圓筒飯盒的東西。
她把它拿上來,外面還熱着,套着一層保溫套,也不知道在這裏待了多久。
打開蓋子,熱氣直往上冒,都說合適溫度的水蒸氣是女人最好的保溼器。
一股餛飩的香味直隨着水汽撲面而來。
西街的餛飩!這個味道每個喫過西街餛飩的人都忘不了。
頭上的髮絲總是不聽話的散下來,韓箏撇過。
勺子在保溫桶的側面,餛飩還是滾燙的,原本以爲泡了很久,應該都發了胖。
沒想到各個還完整,應該是剛送來不久的。
咬開一個,多水的湯汁進入口腔壁,一不小心燙到了舌頭,韓箏趕忙拿起旁邊的飲料,已經被插上了吸管,冰鎮的,剛好緩解了嘴裏的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