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箏已經儘量的放低了自己的聲音,怕懷裏的韓贇被吵醒,剛纔在路上醒過一回,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現在能讓他做的也就只有休息了,一隻手抱着娃,一隻手擰開門鎖。
啪,亮了一盞小燈,韓箏把他放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在一個月前就給他分出來了一間兒童房,他也在慢慢嘗試着自己一個人睡。
今日事出有因,怕晚上燒起來,就讓他跟着一起睡覺。
輕輕的把韓贇放上牀,蓋好被子,關上門,此時時間還尚早,遠遠不到她睡覺的點。
明天是週末,許多孩子的假期,她卻要忙碌起來,洗了個澡,洗去身上奔波一天在外的浮塵。
在書房裏打開電腦辦公,做好對上一週上課兒童的評價。
做完這一切,席秋的消息也剛好發過來。
她們畢業之後,聯繫的雖沒有從前那樣親近,但終究還是沒斷。
那場訂婚宴還是讓她們起了隔閡。
要說關係重新親近起來,還是因爲韓贇。
席秋喜歡小孩子,在直到韓箏懷孕的那一刻,不用猜都知道是誰的。
關係更加的冷淡,韓箏不知道她在氣什麼。
後來還是韓贇太可愛了,奶呼呼的小孩,沒抵擋住誘惑力,也經常來看他給他帶零食。
前些天被接了回去,她們聯繫斷了一小段時間。
席秋先是給她發的消息,消息剛彈過來,她還沒有看清,視頻通話直接過過來。
韓箏把聲音調小,接通。
“韓箏。”剛接通,果然咋咋呼呼,“我要結婚了。”
韓箏把聲音再重新打開,鏡頭離自己遠了點。
因爲在工作,她帶上了一副低度數的眼鏡,銀絲框眼鏡,增添了一分文藝氣息。
戴上眼鏡和戚欽榮有幾分夫妻相了。
當然她自己看不到。
“新郎是誰?”她好奇的只有這個。
要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話,席秋應該是從家裏跑出來直接到她家躲兩天。
而不是在電話裏給她發消息着急。
是她一個無法拒絕,又不想拒絕掉的人。
“時斯。”席秋泄氣的說道,她頭髮近年來留長了不少,不像在大學時那樣的短髮,微微齊肩。
聽到這個名字韓箏明白了一點,時斯,席秋小時的青梅竹馬,跟她講過。
稍微大了點,高中出國留學,主學藝術,回來後當了教授。
好多年沒見,關係肯定淡了,一下子說要聯姻,讓她能怎麼接受的了。
“我們都有。”席秋掐着手指頭算,“九年沒見了。”
這個數字說出來,連韓箏都有點震驚,高二,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
高二一年,大學四年,出社會四年,九年。
“九年沒見,我大街上碰見他了可能都不認識,我媽竟然要我現在就嫁過去,還要立刻領證的那種。”說起來席秋也是氣,好歹也是家裏的小寶貝,雖說她年紀是不小了。
“直接說後天相親,相中了就讓我們結。”這更是她特別想不通的一點。
她是嫁不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