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還會和花匠一起修建花圃,除草。
他有時頑皮也要跟着他們一起剪,把他們修剪好的花圃剪成狗啃的模樣。
韓叔叔卻笑嘻嘻的毫不生氣,摸摸他的頭,重新修剪。
結果那花圃越剪越短,幾乎禿了頭。
“哎。”韓元的記憶也停留在了他們那個十八歲的春天,完全沒想到當初稚氣未脫,滿身洋溢着青春氣息的男孩最終會聽家裏的話進滿身貴氣的商業圈。
身上再也找不出以前的朝氣,有的只是剩下生意場上的算計。
“好久不見韓叔叔。”撒嬌的一句話。
聽到這句話,韓元笑了出來,雖然經過包裝和外皮的僞裝,但內心還是那個永遠十八的大男孩。
“誒,鴻鴻,快坐。”
韓箏幫他拿了把椅子放在牀的旁邊,“我去給你倒杯水,你們聊。”
倒水時,她有些走神,腦子很亂,不清楚是在思考急診室裏的贇贇還是今天來看父親的戚嘉鴻。
老子犯的錯不能讓兒子來償,更何況,他本來就不知道。
這也是這麼多年她不肯見戚嘉鴻的原因之一。
韓元和他聊的很起勁,可能同是男人的原因。
不過,要是父親知道是他的父親把他變成這樣會怎麼想。
父親一生要強,從不低頭,卻因爲這件事硬生生荒廢了將近八年的時間,在牀上躺了八年。
能醒過來已經算醫學奇蹟了。
“喝水。”韓箏把水杯遞給他。
她就算是生氣也只是小打小鬧,不會這樣的。
“謝謝。”戚嘉鴻僵硬的客套了一下,這麼多年不見,這種情況也是正常的吧。
“鴻鴻你是說是在戚氏工作是嗎?”韓元忽然問道,眼裏看向他的手腕處,眼裏閃爍着光芒。
“是的,叔叔。”他握着紙杯答道。
“那你父親.”
“他退休了,退居二位,現在基本都是我在掌管。”還是年紀小閱歷少沒什麼心眼,一問全答出來了。
韓箏有點奇怪父親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難道他出事的事情是自己知情的?
不對,不對,自己知情的話又怎麼會允許自己出事在醫院裏躺這麼久。
一切的謎團都好像大霧一樣漂浮在自己的眼前,看不清道路。
寒敘了沒多久,韓元就累了,他纔剛開始恢復,每天有精神的時間也就這麼一點。
戚嘉鴻看着他疲倦的神態也告了退,走出病房門呢,不像房間裏的那麼開熱氣的那麼溫熱。
廊道里的涼風吹過來連着空氣中的消毒水氣味都是那麼清涼。
“席秋叫我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席秋雖說在電話裏說的支支吾吾很隱晦,但他很確定說的肯定不是韓箏父親的事。
韓箏沉默了半響還是決定把韓贇的事情告訴他。
韓贇越來越大,在一個城市裏難免會遇到,這件事也瞞不住的。
更何況,要是以後他回來了,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個這麼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