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喜歡?”戚欽榮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半身的力量都在此。
“嗯。”韓箏應下,果然,女人還是談判生意時最英姿煞爽。
平常看起來沒什麼氣勢的女人,沒想到氣場這麼強。
果然還是被家庭瑣事壓住了脾氣,這樣的女人不該只被困在家裏的。
葉溯鋪了半天的文件紙張也沒用,他收拾的時候韓箏纔看見,這一張紙一張紙鋪的,哪有那麼多文件,鋪費勁,收拾更費勁,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
隨手撿了個葡萄喫,還挺甜。
“戚總我先走了。”
韓箏本想提點幾句,可以想到又是人家的家事,還是算了,少摻和事,不過那個許晴她還是挺想和她做朋友的。
“曲靜和葉鬱應該下班了,你要不要把那些水果送過去一點。”今天折騰了一天,她也有些累了,不想動,身上的病號服躺下就能睡覺。
睏意上頭,只好指使一下戚欽榮。
“嗯。”他應下。
韓箏吐籽的動作都慢了一拍,這麼停她的話。
把水果盤放到了牀頭的位置,手裏刷着手機醞釀睡意。
還擔心着病房裏的韓贇,他醒了,不知道想不想媽媽,怕不怕。
能不能出去那個重症監護室,當了媽之後,擔心這擔心那。
晚上也不允許去探視,也不知道這場病留不留下後遺症。
越想韓箏的笑臉越垮,聽說重症監護室是監控的,能不能轉過來,雖然說這個方法很不現實。
手裏要發給曲靜的消息還沒打完,戚欽榮推門回來了。
“不想我這麼快回來?”戚欽榮眼底的危險意味越發明顯。
“沒有沒有,只是問問。”她只能解釋道,不想在夜晚鬧矛盾。
“剛出門看見了護士站,上面的值班牌上寫着下一班是曲靜。”他答道,脫了身上的外套掛起。
其實本就不用穿,屋裏的空調一直開着,溫度就沒下過三十度。
韓箏窩在被窩裏都有些熱的出汗。
“哦。”好像說完這些話,他們也沒有什麼可再聊的了。
戚欽榮沒有打話頭,剛纔還和諧的病房氣氛一下子就冷淡下來。
他應該還是有些工作沒處理,打開了筆記本,臉上的銀絲框眼睛,他以前從來不帶眼鏡的。
這是近視了,帶上去就更像斯文敗類了.
韓箏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到手機上。
正好曲靜的鏈接也轉了過來。
畫面很清晰,設備估計要大幾萬,更別提還是每個重症監護室了。
韓贇身上的儀器撤了不少,他沒睡着,這麼早,更何況白天睡了那麼多。
只能自己睜着眼躺在牀上深思。
比如他的爸爸在哪,媽媽今天來看他身邊的那個人是他爸爸嗎?
每個小孩都有疑問,自己來自哪裏。
她們都說是從爸爸媽媽的孕育中來的。
可是他只有媽媽,沒有爸爸是爲什麼。
這個問題是他自從有記憶以來自己小腦袋瓜想不通的第一個難題。